庞代兴很清楚,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女儿,可想不通的是,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伶牙俐齿了?
“无冥天会亏待她吗?在炘,父亲知道这件事你很介怀,可为了整座府邸人的安危,父亲不得不这么做。”
“无冥天?超越这里的存在,你们怎么会与人家有关系?”
邓芷蓉很惊讶也很惶恐,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哪样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也能攀附上。
“芷蓉有所不知,我那大女儿庞在美,被无冥天的少冥主看中,与他成婚已有三个来月,在炘与她大姐感情好,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总是找我这个老父亲闹!”
庞代兴有些伤感,庞佳琴帮腔:“就是,妹妹,在美她不知道有多幸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你又何必记挂。”
一唱一合,庞二小姐岂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现在,真的连陪他们演戏的力气没有:“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本王妃实在没有力气陪着,先下去休息了。”
身份摆在那里,没有谁敢强行阻拦。
身在屋檐下的邓芷蓉,更是无权干涉人家的自由,正想转身,庞代兴却拦住了去路:“芷蓉,这些头彩当你莫属,晚膳已经备好,收着我们一起,别让她们等久了。”
她们,顾名思义是他的妾室,只是身份低微,没有他的吩咐,几乎不能上桌,庞在炘出嫁后,他都是一个人用膳。
“咳咳咳...”
掩嘴轻咳,邓芷蓉单薄的身影摇晃,好似连站都站不稳。
兰酥赶紧将人扶住:“太师大人,我家小姐感染风寒,高热才退下去,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到现在,该回去喝药了。”
“什么?怎么样了?还烫着吗?”
庞代兴心疼坏了,关切担忧的眼神,却盯着女子的花容月貌,伸出的大手僵持在半空,想去抚摸那魂牵梦绕的容颜,又怕吓着人。
邓芷蓉恐惧地后退了几步,微微欠身后赶紧转身:“我没事了,谢谢太师关心。”
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庞代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看着点,别让她们出事,有需求尽量满足,后面的那些人,如果有小动作直接杖毙!”
丢下这些话,拿上邓芷蓉给的头彩转身回了院子。
次日,庞佳琴又拉上邓芷蓉来了炘谣院。
“怎么感觉最近妹妹的脸色特别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庞二小姐迎风而战,还是昨日的那个小凉亭里,不过今日不同的是,仿佛知道她们会来,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桌上有瓜果点心,姐姐就不要假惺惺关心本王妃的脸色了!”
忽略她的话语,庞佳琴走了过去,眼神停留在她头上的发簪中:“姐姐很好奇妹妹的这支发簪,可不可以看一下?”
“不可以!”
直接拒绝,今日的庞二小姐有心事,她发现只要是自己占据这具肉身,不仅会手脚冰凉,脸色还越来越差,心跳也在慢慢变弱,害怕等不到亲眼看那人得到报应。
“是不是心爱之人赠送的?别那么小气嘛,姐姐就看一眼。”
庞佳琴上手,有修为的她,很轻易就取下了发簪。
“还回去!”
君宴现身从邓芷蓉身后走过,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把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倒在她的身上。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庞佳琴的见识还是少了,尊王妃,再不济也是人们所认知的,太师府最受宠的二小姐,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修为高强的暗卫。
就她带着一个普通的小丫鬟而来,想要东西能在暗地里进行就不错了,还企图光明正大抢夺,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君宴一个抬手,不仅夺下她手中的发簪,还把人震飞了出去,坠向亭子下的池塘。
“对我们王妃不敬,罪该万死”
“佳琴!”
邓芷蓉伸手,眼泪顺势滑落,刚好滴在救人的庞代兴老脸上。
“一支破发簪而已,值得你对自家姐妹出手吗?”
身影稳稳落到亭子中,他却把担忧的眼神投向落泪的女子,完全不在意庞佳琴有没有受伤。
接过君宴递过来的发簪,庞二小姐冷笑:“她污蔑本王妃,按律该打入天牢,隔日问斩!父亲你说,这是一支破发簪的问题吗?”
根本不关心她二人的问题,庞代兴只在意邓芷蓉的情绪,也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自己:“芷蓉,好点了吗?这两日我让厨房做些清淡的,等你痊愈后,再做些有营养的补补。”
“二叔,你要为佳琴做主呀!我不过想看看妹妹头上的发簪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就让暗卫置我于死地。”
庞佳琴哭得梨花带雨,一直惦记着凤九鎏玉金,或许是太过于急切,她竟然还想再次上手抢。
“放肆,佳琴,平日姐妹间的小打小闹,本太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可现在在炘的身份是尊王妃,你再这么无礼下去,连累的可是庞府和安宅!”
帝安死后,皇子府就更换了牌匾,以安宅为名,给后宅的女人们留了落脚之地。
庞家大房搬出去后,表面光鲜,实则府中早已揭不开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