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向她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亲生父亲呀!怎么可以给他胡乱塞女人,而且还是个外乡来的卑贱丫头。
邓芷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就差高声向所有人大喊她的委屈:“庞在炘,我们主仆二人很感激你的帮助,可并不代表会以身相许,你这样做,不是把我们往死路逼吗?”
“那本王妃叫君宴把人带回来?然后让你看着她死,或者随便找个男子解毒!你应该不会这样做的,毕竟留在太师府名不正言不顺,还时常被人惦记着,小丫头上位,你不就可以住下来了吗?”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让我留在太师府,那好,我走,只希望以后兰酥进了你太师府的大门,你们别亏待她。”
不舍地看了眼兰酥刚才被带走的方向,邓芷蓉说完这些就要离开,庞让现身堵住去路,眼里全是对眼前人的不满:“要走可以,把我们小姐的发簪留下。”
庞在炘这才发现,头上的发簪不知什么时候被掉了包:“呵呵,手脚真快!”
慢慢取下头上的发簪感应,确实什么都没有,抬眼望去,那个女人头上也有一支,她这才想起凤九鎏玉金原本是两套。
邓芷蓉极度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体里有泉眼,一直供应不穷。
“现如今,我连离开都是一种奢望了吗?兰酥被算计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不计较你们的恶语相向,但污蔑这种事,我邓芷蓉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允许你们将脏水往我身上泼,要报官也好,还是你们内审也罢,尽管把招数使出来!”
庞在炘都笑了,她哪来的自信?哪怕两套凤九鎏玉金一模一样,可性质不一样呀!只要自己往里面注入玄力,不就能戳穿她的谎言了。
“只是为了一支发簪,你们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劲,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何必把小丫鬟算计进去?”
邓芷蓉好想来一句你是不是失忆了?早些时候只是想看一下都不可以,现在却说得这么好听。
取下头上所有的发饰,屈辱地递给那些围观的下人查看:“你们看看,这些哪一件是你们小姐的...”
庞在炘过去打断她的行为,直接上手拿起那支不起眼的簪子,只是几个动作后,凤九鎏玉金的锋芒就被大家看见。
“天呐,难怪小姐那么爱不释手,整日带着这只发簪,原来这才是世间珍宝。”
“是啊,小姐眼光真毒辣,听说还是雅仙阁的龙掌柜亲自送包好了相送,起初没有多想,现在联想起来,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
不少人发出感叹,他们也曾经去过雅仙阁,对那套不起眼的凤九鎏玉提不起兴致,殊不知人家是遮了锋芒的罕见之物。
“这是父亲赠与我的成人礼,庞在炘,你手上的另一支不就是你之前一直戴着的吗?为什么要夺人所爱!是,我承认你修为高,动动手就能抹去发簪上的幻术,可这并不代表发簪就是你的呀!请把它还给我,纵然有救命之恩在先,芷蓉可以用其他东西报答!”
邓芷蓉还是有一些手段的,几句话就把矛头指向庞在炘。
万丈瞩目,进府时就有一群人将她打量得仔仔细细,头上不起眼的发簪自然不例外,一时间,他们还真不好分辨谁说了假话?
冷冷看她表演的庞让再次开口:“调换发簪前,你都不去查探清楚,两只发簪到底有哪些地方不同吗?我们家小姐那支,被我这个胆大妄为的下人刻了一个炘字,你要不要拿回来求证一下,好让你死心。”
这是邓芷蓉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但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只有硬着头皮上:“好,姑娘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算计我的?”
庞在炘知道庞让说了谎,凤九鎏玉金自从到了自己手中,就没离开过半步,他怎么可能刻字上去?
于是先把邓芷蓉的那支递给她:“先把你自己的这支检查清楚,别到时候耍赖不认账。”
修为足够,又是阳光明媚的白日,想要不动声色刻一个字在发簪上很简单。
接过发簪,邓芷蓉很清楚两支发簪上都没有什么,于是只是简单看了一眼,随后伸手向她要了另一支,以防这期间她做手脚:“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妃让芷蓉死心!”
淡笑着把发簪递给她,庞在炘不仅在上面刻了字,还用自己的异能幻化出空间,把金捷猫和玄石都移了出来。
接过发簪的邓芷蓉冷笑,动了手脚又怎样,只要自己的一滴血液,发簪里的东西就能显现,藏在暗处的人自然就能拿到。
“啊!”
一声细微的痛呼,纤纤玉手被发簪划了一道口子,流出的鲜血瞬间被两支发簪吸收,众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哇,原来两支发簪都被遮住了光芒,可是一模一样,同等珍贵,芷蓉姑娘为什么要拿王妃的那一支呢?”
凭空出现的虚境给了他们答案,另一支只是一把锋利的长剑,远远不及乾坤袋好,难怪人家会惦记上这支。
窜出来的黑衣人扑了空,正想躲藏起来时,尊禾残跳了出来:“炘炘,你们在玩什么?禾宝也要!”
见到他,黑衣人倒退了好几步,疯狂躲闪的样子,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