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庞佳琴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
“佳琴?”
再次开口,庞代兴示意身后人全部离开,慢慢挪步到前面,这个看着长大的侄女,他并没有非分之想,而且还顾及她的颜面,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上心。
逼回眼眶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庞佳琴羞耻,可是没办法,得活下去:“二叔,求求你救救我,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我不仅会被游街示众,还会被沉塘的,二叔,佳琴还很年轻,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庞代兴知道这一次被人算计,好在那人的良心还没有坏到底,没让叔侄二人酿成大错。
“这件事二叔一定会彻查到底,绝不放过参与其中的任何一人,打起精神把伤养好,别让外人看出破绽!”
庞佳琴还想说什么,他却不给机会,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身朝锦兴院飞奔而去。
“庞太师!”
帝烨怒火冲天,那么大的动静见不到人,自己来了这么久,他也没出来迎接,这个时候还想着往自己的院落跑,难不成真的以为,被重视到可以目无君主的程度。
转身行了一礼,庞代兴即便急得焦头烂额,额角层层细汗冒出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待在这里。
“老臣参见皇上,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莫要怪罪。”
“太师真是好雅兴,那边发生响彻天际的动静,死了那么多人,竟然都没有打扰到你寻欢!”
头发凌乱,所见之处的肌肤有与人亲近过的痕迹,还有那微微发颤的双腿,和精疲力竭的脸色,一看就知道做过好事。
帝烨怒不可遏,指着他就是一番数落:“欺君罔上,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竟然为了寻欢作乐搁置朝中事物,亏朕还体恤你,太师就是这样修养身体的吗?”
一膝盖跪了下去,庞代兴从未见过他动怒,一时间有些恍惚:“皇上息怒,臣惶恐,不敢欺瞒君主,确实身体有恙才告假,之所以没有及时迎驾,这个样子出现,是因为有人在府中作妖,臣不幸中了招,还请皇上为太师府做主,找出歹人还臣清白。”
堂堂一国太师,在自己的府中被人下药,如此难以启齿的话,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直言不讳,可见有多么害怕担上欺君之罪。
帝烨早就看穿了他的贪生怕死,似笑非笑地应了下来:“当真如此的话,作妖之人的本事不小,朕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小公公会意跑去请太医,该去找人来问话的去找人,也就留下十几个御林军,警惕着四周,时不时看一眼跪在地上焦躁不安的人。
假山里,尊禾残费了很大的力气,经过漫长的时间,才把困在荧光中的人解救出来。
“你是谁?”
踉跄者才站稳身形,逃脱束缚的白悦谣同样也虚弱。
这个有个一面之缘的小公子,她知道是自己女儿的丈夫,也知道他是上吟国的王,但从不知道他有这么高的修容。
传闻中冷如寒霜、脾气怪异的人,打照面时只觉他有些傻气,并没太过在意。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中。
感激的同时,她也替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如此高深莫测、万人之上的人,不需要为自己谋未来,也就不会有伤害。
言多必失,尊禾残害怕自己暴露,什么都没有说,就把人带离了这里。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庞代兴吐了一口黑血,差点晕死在当场。
那道荧光其实是蛊虫的修体幻化,一旦被毁,喂蛊人会受到反噬,除非像纱南那样自己化解,不然就会像他这样口吐黑血,差点一命呜呼。
拔出长剑,御林军全部指向他:“让皇上见血,庞太师,你该当何罪?”
赶紧跪好,庞代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还被人家算计,结果却成了受苦受累的那一个。
“饶命啊,皇上!”
看着蝼蚁一般的他,帝烨此刻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想身居高位,曾经无数人忌惮三分的,自己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抬手示意御林军把剑收好,对着走过来的太医直接吩咐:“张太医,给太师大人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生冷的语气中,张太医不难听出他在隐忍着怒火,于是不敢怠慢。
“朕问你,太师是今日一早起来感到身体不适,还是昨夜里就说不舒服的?”
被问话的小丫头,是伺候庞代兴饮食起居的香云,知道所有一切的她,颤抖着身子跪下,看了眼庞代兴后,胆怯着开口:“回回,回皇上,我家太师他确实有些不舒服,但只是稍微有一些偏头疼,并不严重。半夜奴婢还熬了药,大厨房忙活的那些人都看见了!”
她没有说谎,庞代兴为了告假假装头疼,让她做这些迷惑其他人,然而药却一口也没下肚,全倒在了自己的洗脚水中。
帝烨微微点头,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不过张太医开口的话,又让他瞬间冷下脸。
“太师大人就是简单的纵欲过度,还有被蛊虫反噬造成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