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有我。”
另一个狗腿紧随其后,掀开被乱发挡住的一块秃噜的头皮,赫然上面还有刚凝固的血迹。
京中府尹都还没有说话,外面围观看戏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啧啧啧,太凶残了,怪不得他们一直哭的那般凄惨,虽不能感同身受吧,却也能理解,想来看不见的地方伤的更重。”
“没看出来啊,沐锦烯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下手这般的狠,这以后谁敢娶回家,三个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娶回家只怕她心情一个不爽就揍你,搁谁能受得了。”
这会有人开始恍然大悟。
“我就觉得奇怪,沐锦烯的大哥是个从军的,可她为何偏偏喜欢柔弱不堪的读书人,原来是为了以后能随手打骂。
这心思够歹毒的,得亏斐大公子提前看出她的真面目,与之退了亲事。”
沐承远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色涨的通红。
“留点口的吧你们,小心回去坏嘴,未知全貌随意评判他人,真不害臊。”
沐锦烯这会也扮柔弱了,擦拭了下眼角残留的泪痕,站起身上来就要扒沐承远的衣服。
吓得沐承远抱紧自己不停的往后退。
“二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会是那帮人说话太难听刺激到二姐姐了吧,那也不该扒他的衣服啊,这么多人在呢,他的清白怎么办。
“脱。”
沐锦烯冷冷吐出一个字。
沐承远耳朵瞬间就红了,别扭着不敢违抗二姐姐的命令,毕竟她之前用匕首砍他手的时候连眼都没眨一下。
他怕不照做,二姐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做出最后的挣扎,弱弱的打着商量:
“全脱吗?能不能留件底衣?”
沐锦烯抽了抽嘴角。
“不需要脱那么多,只需要把你身上被踢到的位置露出来给大人还有大伙瞧瞧,身为一个弟控,明知弟弟被揍的凄惨,什么都不做,还配做人姐姐吗?”
沐承远闻言感动的不行,原来他在二姐姐心中这般重要。
不再犹豫,快速脱了外袍,掀开被踢的位置,特意转一圈让大伙看的清楚,他的皮肤很白,大块大块的青紫显得格外的醒目。
瘪着嘴又开始委屈的哭泣起来。
“明明是他们一下学就把我诓骗到偏僻的小巷,一言不合仗着人多三人对着我一顿乱揍,要不是我二姐姐来得及时。
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故意掩去了沈远川对二姐姐的垂涎,主要是怕说出来影响了二姐姐的名声。
风向又开始往沐锦烯他们这边倾倒。
“看把孩子伤的,这五脏六腑估计都伤的不轻,我弟弟要是被人这么揍,铁定比沐姑娘揍的还狠。”
“这么看来沈公子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沐公子不仅身上被揍的大片青青紫紫,就连手臂上都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大口子。
看起来更像是沈公子无辜打人,被人姐姐发现后,怕事情败露,才颠倒黑白的。”
听着这些议论声,沈远川给两个狗腿子使了个眼色。
狗腿子会意,他们身上疼的要命,铁定比沐承远的更吓人,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开始脱起衣服来,掀开之后发现身上一点被揍的痕迹都没有。
二脸懵逼,不信邪的把衣服脱得只剩亵裤,两人互看依旧啥也没有。
眼露震惊,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们浑身像是骨头断了般的疼,害怕是撞邪了,直接吓得两眼一翻往后仰晕了过去。
“太辣眼睛了,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体真是有辱斯文。”
好些人都没眼看,那些大娘大妈们骂骂咧咧转过身。
京中府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厉声喊来衙役。
“去请的大夫怎么还没有来,赶紧把衣服给两人盖上。”
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就这么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还是他当官以来史无前例头一遭。
“沐姑娘,小心脏了眼睛。”
那位送沐锦烯他们过来的为首巡逻兵,忙站到沐锦烯的面前,替她挡住了视线。
青天白日的姑娘家看了男子的身体总归是不太好的。
“谢谢。”
沐锦烯仰起头对着他友好一笑。
为首巡逻兵谢牧川刚硬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
“应该的。”
沈远川都傻眼了,那两人晕的太不是时候了吧,这是要让他孤军奋战?
这不两人刚晕,沐锦烯就开始发难了。
“沈远川,你的说辞是我们姐弟两人故意设下圈套,把你引到偏僻的巷子对你行不轨,是与不是?”
“是。”
沈远川咬着牙,挺起胸膛声音嘹亮。
只要他表现够坚定,就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心虚。
沐锦烯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
“那这么说来,我就应该提前在那巷子里面等着,最起码要在你们下学前就要在那等着,是也不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