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舍监的一番话,钱观山若有所思的看向沈燃和陈苑,用眼神示意两人到跟前来。
“你们两个,细细再说说那日的事。”
沈燃目光先是看了眼陈苑,然后慢慢讲述那日发生的事情,“那日我们正睡着……范元元将那只猫摔死了,之后莫烛就想对范元元下手,我和陈苑就向前阻止,后面就发生了一些打斗,也就是舍监看到的那样。”
沈燃话音刚落,钱观山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所以你的意思是、范元元将猫摔死了,所以莫烛想杀他?”
闻言,沈燃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将那日的事情复述了遍,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觉得莫烛应该有这个动机。”
“动机……确实有这个可能。”
转而看向一边站着的几个男人,沉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仔细搜搜莫烛,另外,学堂里一些偏僻的地方也仔细搜搜!”
钱观山眼神复杂,又开始问起刚才问过的一些问题,只是,对话的对象不同。
黎星松在听完沈燃这话后,猛然想起来之前范元元在他跟前说过的话,他说……莫烛要杀他!
这事,他之前一直没想起来,当初自己听到时也只当范元元是突然说的一个笑话,就没当真,现在仔细想来,当初的范元元的神色确实不太对!
深呼一口气,打断钱观山和另一人的对话,“钱夫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初元元和我一道聊天时,他无意间提起过,他觉得莫烛看他的眼神不对,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因元元经常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当时并没有当真。还是刚才沈燃说的那番话给了我一个提醒。”
钱观山眼眸微眯,低声呢喃,“莫烛……”
等孙齐豫将几人再带出来后,走到钱观山前面,黑沉着脸,附耳说了些话。
听完,钱观山目光更加冷沉,沉声道:“今天所有人全部都不许走!还有,莫烛——”
莫烛此时的神态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听见钱观山叫自己,抬眼看过去。
“你这几日关禁闭在幽闭室,不许出门,在找到凶手或者范元元人之前,你就暂且在那呆着,目前,就你的嫌疑最大!
没能能帮你作证你昨日的行程,还有前几日和范元元发生过口角,还有刚刚,孙夫子提问,你基本答不上来的问题!”
听完这番话,莫烛只是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流露。
这事,就算真将这事托到他身上,只要范元元人没找到,那他就没事。
一想到那个范元元,莫烛嘴角几句不自觉勾起,现在的他、应该、已经被扒了吧……
陈苑和沈燃也一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因为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实质性证据,这样的结果,他们也没有办法。
看来,只能找机会将消息传出去,让娘亲那边找人查范元元的下落了。
那人,毕竟也是同窗,
——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范元元一醒来就看见面前一把散发着寒芒的刀立在自己眼前,瞳孔猛的一缩,惊惧的挣扎起来。
但他的手被链条束缚住,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分毫!
眼看着刀离自己的皮肤越来越近,范元元恐惧的摇头:“不要,不要!求您放过我!”
他看不清在他跟前动作的脸,只知道,这摸上自己皮肤的手粗糙无比,像是上面长着刺一样,刺地他皮肤生疼!
“这小皮肤挺娇嫩的……”
“不要、不要,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漆黑的屋子里,一声又一声。
与此同时,一名面容祥和的老妇心脏猛地一紧,突然就难受地开始大喘气。
猛地意识到什么,眼眶不自觉逐渐湿润,“元元……元元他……肯定出事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抓着边上的男人开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我心不安啊,不安啊!快点,去找他,我的乖孙啊……”老妇的语气突然就激动起来,将怀里的一枚平安玉佩拿出来。
那玉佩,此时已经碎成了两瓣。
“娘,你先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先将元元失踪的具体情况搞清楚,你身子不好,别激动!”
男人说完话,随即看向徐山长。
声音不复刚才哄老妇那般温柔,冷声道:“徐山长,我范家的孩子在你这上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突然失踪,你们云间学堂也有莫大的责任,要是你查不清这事,找不出来人,那就别怪我范忠祥不客气了!
我范家在这清水镇也算是排的上号,和于知府还有点关系……”
徐山长非常郑重的向几人鞠躬道:“范元元是我们学堂的学子,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徐山长话音刚落,老妇又开始哭嚎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晕厥在地。
“娘?娘——”
场面又一阵兵荒马乱。
——
“这事又会像上次一样就这么算了吗?”
沈燃知道陈苑指的是哪件事,上次发生的意外也是两人没想到的。
莫烛找了安小庞顶罪,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