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怎么还不休息?”
子时时分,花父叶茂春起夜上茅房,见西厢房沐离歌房间灯还亮着,便过来看看。
“马上就睡,爹。我就是看看倾倾回来了没。”
“这么晚了,估计是店里那边有事耽搁,今晚住下了。不用等她,你先睡。”
“好的,爹。”
花父离开后,沐离歌就熄了烛火。只是躺在床上的沐离歌却是辗转难眠,心里猜想着他那小妻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七月二十二日一大早,花倾城是被院子外面一阵阵嘈杂声给吵醒的,此时才卯时四刻左右。
“好吵!”
被扰清梦,才睡了一个半时辰的花倾城,在她怒气值蹭蹭暴涨的时候,她一左一右的于小天和司徒烨,已经各自伸出一只手帮她捂住了一只耳朵。
花倾城哭笑不得地握着他们二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被吵醒已经睡不着了,我出去看看。今天店里由我照看着,你们三个乖乖在这里休息,等睡够再起来。”
披上外衣,花倾城扎了个高马尾,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后院。
打开店门后,只见他们铺子外面那条路挤满了百姓,乌压压的人群分立在道路两侧。说话声、讨论声,嘈杂不已,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见前方有个手拿扫帚和簸箕的中年女人,正伫立人群外面津津有味地围观着,好奇不已的花倾城便上前问她。
“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官府抓到变态杀人狂啦!
“他们这是等着看变态杀人狂被游街呢!今天不看,就得等秋后处斩的时候才有得看了!”
中年女人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和花倾城说道。
“变态杀人狂?”
慢花倾城几步出来的司徒烨,闻言心有所猜想。如果他猜得没错,说的应该就是昨晚他看到的,以及先前怜星遇到的那个疯女人。
“是啊,这位大姨,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不只是司徒烨,韩亦辰和于小天也都出来了。于小天听得一脸懵。
“我有个表弟的妻主的大姨的女儿,就在衙门后厨负责做饭的,听她说啊,最近一段时间,咱们云水镇已经发生了十二起年轻男子被先杀后奸的案件。”
“而且死后还都被砍了双足,嘴巴里喂了浆糊,好恐怖的咧!昨晚还有一个晕过去后被奸了,还来不及杀,凶手就被抓住了。”
中年女人直接跳过上次跟她问过话的司徒烨,看了看韩亦辰和于小天说道:
“还好现在那个变态杀人狂已经被抓住了,不然像你们这样俊俏的小郎君走在路上都不安心呢!”
花倾城闻言双眉微蹙,还真是挺变态的!所幸罪犯已经抓起来了,要不然她的这几个夫郎住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谁说不是呢!”
围观的人群里也挤过来一个中年男子,眼里闪着渴望分享八卦的光芒。
“你们猜那个变态杀人狂是谁?是纸扎铺的田实!想不到吧?看着多老实本分的人,居然是杀人凶手,太可怕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中年女人一脸兴奋地说道:“听我那个表弟的妻主的大姨的女儿说啊,昨晚咱们的县令萧大人,连同那谁……七扇门还是八扇门来着,什么神捕,连夜审了案。”
“原来这田实自入赘岑家后,就一直本本份份,孝顺公婆伺候夫郎,可那岑宁却总嫌田实没出息,经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侮辱打骂,那都只是家常便饭罢了!田实却是每次被欺负得连一声都不敢吭!”
“纸扎铺?田实?打骂……”
于小天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了之前、和花倾城去给翔云马置办马车时,在纸扎铺门口遇到的那个二十岁上下,一脸忠厚老实模样,被她夫郎又打又骂,却一句不敢回的女人。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于小天微微叹一句。
中年男人继续八卦道:“听说是那岑宁经常喜欢穿蓝色衣服,靛蓝鞋子,所以田实才专门挑穿蓝衣和靛蓝鞋子的男子下手。”
“你只说对了一半!”
中年女人干脆把扫帚和簸箕放一边,专心聊八卦。
“打骂那还只是小事!”
“事实上是,那岑宁经常喜欢在雨夜里,穿着蓝衣和靛蓝绣鞋出去和他的表姐私会。甚至……甚至有时候直接当着田实的面,就公然在店里和他的表姐勾勾搭搭!
“所以田实才会因此怀恨在心,专挑穿同款衣服和鞋子的男子杀奸!她把那些雨夜里,穿蓝衣靛蓝鞋子的男子都当成了岑宁。死后砍去双脚,是为了不让他再跑去勾搭野女人,嘴巴里喂浆糊是为了封住嘴,让他不能再骂人。”
“造孽哦~”
“还好变态杀人狂田实已经落网了,不然小公子你就危险喽!”
中年女人扫视了一下于小天身上的蓝袍,以及他脚上的靛蓝鞋子,一脸替他担心的模样,八卦地调侃着。
于小天闻言,赶紧把脚往后挪了挪,将露出来的靛蓝色鞋头收进衣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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