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九月二十五日,子时,莱凤国城南义庄。
被困在棺材里的花倾城除了白日里喝了几口水,已经连续四天没吃过东西了。恍恍惚惚间,花倾城好像听到似乎有人在呼唤她,但又似乎不是。
花倾城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脑子亦是愈发混沌,整个人也似乎越来越困,越来越困……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蓦地有一道极富磁性的嗓音飘进了花倾城的耳朵。
“你是何人?”
从棺材中爬出来的花倾城,惊诧不已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俊美男子。
“太女殿下,孤……罢了,我是一抹附在瑶琴之上的器魂。”
男子英气的眉宇下,一双好看的星眸盛满了哀伤的神色。
“瑶琴上的器魂?”
花倾城疑惑不已地把眼前的男子仔细打量了一遍。
但见他剑眉星目,容貌俊美。身穿一袭金黄色宫装,袍上以片金为边缘,绣着四爪的九蟒。腰缠朱红白玉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头上还戴着镶碧鎏金冠,举手投足间皆是翩翩俊雅、贵气万分。
“你,你……”
花倾城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怎么越看越像她的大夫郎沐离歌?
“太女殿下!”
“孤本是昭阳国的太子苏沐天晟,怎奈遭奸人所害,死后还被国师染柒月炼成瑶琴的器魂。从此便附在瑶琴之上,游离于天地之间,永世不得超生。”
苏沐天晟那双好看的星眸里,已然没有了当初身为太子时那种意气风发的光彩。
“昭阳国的前太子苏沐天晟?”花倾城闻言震惊万分。
当初听沐离歌说他的父王和母妃葬身火海,她觉得已经够残忍了,然而这居然只是开始。这是得多狠啊?死后居然还要把对方的魂魄封印,让其永不超生?
“嗯。”苏沐天晟朝花倾城微微颔首。
“那苏沐离歌是你的……”
花倾城欲言又止。倘若让离哥哥知道他的父王死后还不得安,不知道他的心得有多痛?
“离歌……他是孤和慕雪的嫡子,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慕雪?是……太子妃?”花倾城还是第一次听说沐离歌母妃的名字。
“嗯。孤的太子妃,便是昭阳国当年有名的才女公孙慕雪。”提到公孙慕雪的时候,苏沐天晟那刚毅的面容,也不由变得柔和了几分。
“苏沐太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还有,你找上我,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替你去做?”花倾城心中对这昭阳国的前太子苏沐天晟,也甚感惋惜和同情。
“太女殿下!”
苏沐天晟微微一笑,看向花倾城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几分慈爱。
“太女殿下,你和离歌……你们……是夫妻?或许在你们莱凤国应该叫妻夫?”
“这……你也知道?”花倾城闻言微微讶异。
“这个嘛……”苏沐天晟唇角微扬,目光悠悠。
“太女殿下,你身上有几抹龙气,那是属于离歌特有的气息。孤现在已然是一抹器魂,自然能辨别得出。你们必定是亲密的夫妻关系,否则离歌的气息不可能附着在你身上。而且,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如此强大的龙气。”
“的确如此,苏沐太子。离哥哥他十三岁时便来到了我们花家,成了我的童养夫,我们上个月中秋那日才刚补完了成亲仪式。”
“离歌,他……他好不好?”苏沐天晟一张俊脸陡然间染上了几分不舍和愁苦。
“离哥哥他……挺好的。如今他已经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再过几个月,我们的龙凤胎便要出世了。”
哪怕如今的苏沐天晟只是一抹器魂,但他生前是离哥哥的父王,那她花倾城也希望对方的心灵能得以慰藉。
“身孕?”
“时也命也!”
苏沐天晟微微叹了一口气。
“离哥哥他曾服过玄医谷的洗髓丹,是逆天改了体质。”
对于沐离歌逆改男尊国体质,为自己怀孕生子的事,花倾城并没有隐瞒。
“晟哥,快!快放我出来!我要看看儿媳妇!”
花倾城忽然听见一道很柔和甜美的声音,从苏沐天晟衣摆处的墨玉中发出。
接着她便看到苏沐天晟摘下挂在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的那块墨玉,但见他抬手在上面轻抚,花倾城随即便看到一位长相端庄美丽,身穿太子妃宫装朝服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你就是公孙慕雪?”
花倾城微微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美丽女人,眼前的一切俨然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对!我便是公孙慕雪,你是花倾城?是离歌的妻子……妻主?”
公孙慕雪一脸慈爱地看着花倾城,只是当说到自己儿子成了女尊国女子的夫郎时,她的心还是不由一痛。
“嗯。”花倾城点了点头。
“长得真是不错,气度也好,和我们离歌倒是很般配。离歌他……现在是不是长得很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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