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宫,安容君寝室。
“皇上,可是在为太女殿下回宫之事烦忧?”
戌时二刻,用过晚膳后, 安子皓和纳兰蕴之在花园散步消食,接着便拐去了他的寝室。
安子皓为坐在书案前的纳兰蕴之按摩头部去疲乏。
“子皓,还是你懂朕心。”
纳兰蕴之微微勾唇,握住安子皓的一只手,将安子皓拉到身前来并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还把头靠在其脖颈,汲取着那份似曾相识的温暖。
“皇上,男子无才便是德。臣侍不懂朝政之事,臣侍只知皇上乃是臣侍的天,臣侍会因皇上的开心而开心,也会因皇上的不开心而不开心。”
安子皓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身后抱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泛起丝丝的甜。
“哦?那子皓倒是说说看,朕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纳兰蕴之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安子皓的劲腰,直把他逗得咯咯直笑。
倘若换做是其他人胆敢揣摩圣意,十之八九要倒大霉,但纳兰蕴之却唯独对这个安容君特别宽容。
“皇~上~”
安子皓娇嗔。
“皇上与太女殿下分别十六年,兴许是在想怎么弥补对太女殿下这么多年来的母爱亏欠。”
“哦,还有呢?”纳兰蕴之把手划入安子皓的胸膛,直把他引得微微颤栗。
“还有就是……”在纳兰蕴之看不见的角度,安子皓微微瘪了瘪嘴。“还有就是皇上想念凤后哥哥了。”
“皇上与凤后哥哥鹣鲽情深,自凤后哥哥仙逝后,就无时不刻思念他思念得紧。否则这十六年来,后位也不会一直都悬空着。”
安子皓转过身,双手搂着纳兰蕴之的脖颈,将头轻靠在她肩上,敛起双眸,享受这片刻只属于他们的温馨。
他安子皓的妻主,乃是这莱凤国最强大的女人,既是他的天,也是这莱凤国的一国之主。
皇上的后宫夫侍三千,能分到他安子皓身上的关注与宠爱,实在有限得很,因此,安子皓特别珍惜和纳兰蕴之在一起的每一时刻。
“子皓不愧是朕的忘忧草,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朕的凌烟,他还活着……”
纳兰蕴之心情大好地抬手刮了刮安子皓的鼻尖,接着就将他抱得离自己更近了几分,然后直接覆上他那微微嘟起的双唇。
不是浅尝辄止,纳兰蕴之的吻霸道无比,带着极强的占有欲,犹如狂风巨浪般席卷向安子皓,直把他吻得胸口剧烈起伏着,鼻间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一刻钟后,纳兰蕴之才放开对安子皓口中呼吸的掠夺,心满意足地看着安子皓那略有些凌乱的发丝、涨得通红的双颊,以及听着他为自己而剧烈的心跳声,并感受着他逐渐加重的喘息。
“皇上~”
安子皓已来不及去管凤凌烟死没死,但闻他呼唤声越来粗重,整个人也柔得如同一滩水。下一瞬间安子皓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蓦地一轻,接着他就被纳兰蕴之抱到了那宽敞、泛着淡淡幽香的床榻之上。
纳兰蕴之素手轻抬,温柔地解去安子皓的宫装朝服,他的一副姣好身材也很快呈现在了纳兰蕴之面前。
褪下自己的一身明黄便服,纳兰蕴之随即附身而下,把带着温柔和疼惜的吻逐渐落向安子皓的额头、鼻尖、双颊,最后终于克制不住,再次狠狠覆上他那绵柔迷人的双唇。
待品尝够了安子皓口中的甜美,纳兰蕴之才将密密麻麻的吻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
“皇上~”
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燥热的安子皓,情不自禁扭捏着身子呢喃。
“不,叫朕蕴之。”
纳兰蕴之的一双素手不停地在安子皓身上游走,安子皓被挑逗得眉眼含春,眸光也愈发迷离起来。
此时的安子皓,尽情地享受着身上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温存。终于,他如纳兰蕴之所愿,情意绵绵地唤出纳兰蕴之的名字。
“蕴之~”
也只有在床榻之上,皇上允许安子皓直呼自己的名讳,叫这个安子皓在梦中已经呼唤过千百回的名字。
“凌烟~”
“朕的凌烟~”
纳兰蕴之挑逗够了安子皓,终于抱着他天雷勾地火,两人紧密相贴。宽大结实的梨花木大床,因为两人的剧烈运动而开始不停摇晃着……
听着纳兰蕴之又对自己叫出那个名字,安子皓的心中倏地一冷,眼中也划过一抹落寞,只不过很快被他敛下。
安子皓并非不知,这十六年来,自己于纳兰蕴之而言,只不过是凤凌烟的替代品。但哪怕只是做一个替代品,他安子皓也是独一无二的替代品!
可是,如今,皇上居然说凤凌烟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蕴之~”
自动屏蔽掉纳兰蕴之口中唤着的那个名字,安子皓压下心中的不甘,将纳兰蕴之抱得更紧更紧一些,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一次又一次。
“凌烟~”
“朕的凌烟~”
纳兰蕴之早已把身下的男人当成凤凌烟,跟他不断攀登着巫山之巅,与她的“凌烟”极尽缠绵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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