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午时,国子监上午下学铃声准时被敲响。
花倾城和无尘一起离开明德楼地字的丁班课室,往前院的大门方向阔步前行。
“哎呀呀,四皇妹这是急着去见谁?今日又是你的哪位夫侍来给你送饭?”
手持折扇轻摇的二皇女纳兰莞笙(毓王),朝花倾城挑眉揶揄道,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无尘。她心里巴不得这个合伦王子跟太女的夫侍们打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那才有意思呀……
“这个就不劳毓王你操心了。你如果嫉妒,也可以让你的王夫和府里的侧君、庶君们轮流来给你送饭!”花倾城直接怼上这个多嘴多舌的二皇女。
“哎,别呀!四皇妹你还是饶了二皇姐吧!好不容易来上学躲个清净,怎么能再让那群男人来吵得小王我头疼呢?”纳兰莞笙摇头连连。他们来了,那她又怎么出去偷腥?
“你高兴就好!”
花倾城拨开碍事的纳兰莞笙,随即便拽着无尘的手臂走人。
“毓王,看来,你的这位四皇妹跟你感情一般啊!”皇甫月珊(国公府世女)望着头也不回离去的花倾城,悠悠地说道。
“这也不奇怪,毕竟……太女殿下可是我们莱凤国的储君,跟咱们这些混吃等死的纨绔女又怎么能一样呢?”叶德娴(户部尚书之女)也插了句嘴。
“说得倒也是。”
夏祁枫(兵部尚书之女)也点头表示赞同。
“算了,不管她了。她不跟我们玩,我们就自己玩。傍晚下学后,本王请客,带你们去云良阁好好乐一乐。你们要是谁能把四皇妹也一起请过来,那就是你们有本事!”
纳兰莞笙随即和三位驸马(皇子的妻)有说有笑,一起去国子监的膳堂用午膳去了。
并不知道有人想把自己拉入纨绔女行列的花倾城,已经和无尘出了国子监大门。
“离哥哥~”
国子监门口,东宫马车旁,花倾城果然看到了一袭玄色太女正君宫装朝服的沐离歌正在等她。
“倾倾,阿尘,正午的太阳晒人,先上车吧!”
沐离歌用锦帕替花倾城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些许薄汗,接着就同她一起上了马车,并带上无尘,就近去了城中最大的泰安酒楼。
午时一刻,泰安酒楼二楼,提前预定好的一雅间。
花倾城等人刚到达,酒楼的掌柜便亲自命小二便把饭菜都上了。
“离哥哥~”
“倾倾,先用午膳。”
沐离歌挥退了自己的近身小厮,亲自给花倾城布菜、盛饭和装汤。他那小妻主早上就没吃饭,其他的事不急于一时,先吃饱了再说。
“也好。”
花倾城微微一笑,也给沐离歌面前的碗夹了很多菜,又给无尘也夹了一些,三人吃了一顿安静的午饭。
午时三刻,小二撤下了桌上的盘子和碗筷。
“书墨、璃香,门外守着。”
“是,主君。”
书墨璃香闻言随即出了雅间,犹如石敢当般,一左一右镇守在门口。
雅间内室。
“倾倾,此瑶琴……是否另有玄机?”入了雅间的内室后,沐离歌便开门见山问道。
坐在书案前的沐离歌,抬手轻抚着瑶琴的琴弦,莫名有种心痛和想落泪的感觉。
“是。”
花倾城踱步至书案前,与沐离歌并肩而坐,无尘也坐在一旁。
“离哥哥,花和尚,此瑶琴名曰‘枯木逢春’。六年前,苏沐天钧为了笼络朝臣,把它赐给了当朝丞相范仲辛。据说,这位丞相的父亲范祺乃是一名琴痴,在得到这把瑶琴后便爱不释手。”
“然而,范祺只短暂地拥有了此琴三个月,便因年老体衰而驾鹤西去。范仲辛在其父去世后,便命人将此瑶琴与范祺同葬于范家祖坟之中。”
“在范祺下葬一个月后,有盗墓者潜入范家的祖坟盗陪葬品,也顺带偷走了此瑶琴。几经辗转,瑶琴最终落入了一名昭阳国的商人之手。两个月前,这名商人到莱凤国京城做买卖,不料突染恶疾,不幸客死他乡。尸身和此瑶琴被一同放入棺木之中,搁置在城南的义庄。”
“倾城先前遭了韩疏影的暗算,被她从花桥村带到了京城。为了躲避南城门口士兵的盘查,她将倾城装入棺木,还藏身在城南义庄。倾城也是在那时候,机缘巧合得到了此瑶琴。”
花倾城把从苏沐天晟那里知道的事,告诉了沐离歌和无尘。
“和苏沐天钧有关?”沐离歌闻言剑眉微拧,他莫名觉得绝不止如此。
“是,不只是苏沐天钧,还和染柒月有关。这把瑶琴的特别之处不在于它是昭阳国的皇帝所御赐,而是……此琴乃是一把拥有器魂的有灵性瑶琴。”花倾城正颜厉色道。
“器魂?”
沐离歌听到这两个字,莫名觉得心在揪疼着。
“哥,据说一些兵器可以被有修为之士注入人或神兽的灵魂,使其成为非常厉害的杀人利器,但是,此法非常之阴损,绝非正道之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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