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以来,你心里最爱的人都是他……”
坐在床上、包着被子的南宫辰,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在地上的司天瑜,面露受伤之色。
“我最爱的人是他?”
司天瑜闻言,白皙光滑的手指轻轻抚着胸口,回想起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心头蓦地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仿佛被针尖儿扎了一般,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地感到窒息。
“阿黎~”
不知不觉间,司天瑜竟已泪流满面。然而,斯人已逝,芳踪难寻,就算她意识到自己的真心,就算她后悔得肝肠寸断,又能怎样呢?
“环环,你真能带我走吗?”
南宫辰微敛双眸复又睁开,堪堪须臾间,他已经在心里做了选择,一脸的决绝之色。
位列莱凤国四大家族,曾经万众瞩目的司家,如今恐怕已是覆灭在即……
好在司凌云早入了东宫,想必是不会有什么事,而他身为司天瑜的正夫,必定会受其连累,哪怕不株连也会被充为官奴或者流放,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以往有多渴望司家当家主父这个位置,如今的南宫辰便有多厌恶这个身份。
“当然。只要辰辰你喜欢,天涯海角本座都会带你去!”
伫立在床边的玉连环,悠悠瞟了地上的司天瑜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只不过,她玉连环最喜欢的就是看人失去挚爱痛不欲生的样子,那种感觉就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在她心头肆虐着,让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她的眼神里充斥着冷酷和无情,仿佛是在欣赏一场惨绝人寰的好戏。
老天娘真是不公平!
她玉连环论武功,论计谋,论手腕,哪里比别人差了?
凭什么别人就能活在阳光下,备受他人的瞩目和追捧,?而她,却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当一个神出鬼没的玉女宗宗主?就只是因为她们出身比自己好?凤采岚如是,司天瑜亦如是。
玉连环眸光阴鸷狠辣,看到司天瑜意识到自己的真心,因为失去挚爱而痛苦万分的模样,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那笑容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割裂着空气,让人不寒而栗。她的眼神邪肆而残忍,闪烁着兴奋和噬血的光芒,就好像饿狼看到了受伤的猎物般,充满了贪婪、渴望,还有想将其撕咬毁灭的冲动。
玉连环湿润的舌轻扫过自己的双唇,犹如暗中蛰伏、蓄势待发的猛兽,静静欣赏着自己那受伤流血即将死亡的猎物,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到别人痛苦和绝望,因为这莫名让她感到自己的存在有了价值。她就像是一朵娇艳盛开的彼岸花,充满着阴森喋血的气息,通过汲取别人的痛苦和悲伤作为养分,让自己变得更加绚烂和美丽。
“咻~”
玉连环拾起地上司天瑜丢下的软剑,并直接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环环!”
见玉连环居然想直接将司天瑜杀了,南宫辰连忙喊住了她。
不管如何,司天瑜都是南宫辰曾经爱过的人,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南宫辰感觉自己恐怕会一辈子做噩梦。
“怎么?”
“辰辰你心疼了?”
玉连环侧头望向坐在床上包着被子的南宫辰,面露嘲讽之色。
这两妻夫还真是有意思。内心明明都坏到了极致,却又偏偏喜欢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环环,杀鸡焉用牛刀?司天瑜如今已是瓮中之鳖,你只要把她交给守在外面的大理寺侍卫,又何必……又何必非得自己亲自出马,脏了自己的手呢?”南宫辰脸色微微煞白,下意识地解释道。
“哐当~”
玉连环直接把手中的软剑丢到了地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倒不是玉连环信了南宫辰的话,而是玉连环觉得比起直接将司天瑜抹脖子,让司天瑜在悔恨中等待死亡,把她内心的痛苦无限放大,会让人来得更加兴奋和快乐……
“好啊,都听辰辰的……”
玉连环抬手点上司天瑜的穴道,并转身朝床榻走去。
方才她与南宫辰都还没尽兴呢,就被这个家伙突然打断,那她现在就当着司天瑜的面,跟南宫辰好好恩爱恩爱一番,然后欣赏着司天瑜愤怒不已的模样,应该会很有意思……
“环环,你……”
“唔~”
还不待南宫辰多说什么,他的双唇已经被玉连环给覆上,身上也不断传来玉连环那双手给自己的温柔抚触……
“奸妇淫夫!”
望着床上愈发没羞没臊的两人,被点了穴道,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司天瑜目眦欲裂,一双眼睛迸射着吃人的光。
“骂吧,本座特地不点你哑穴就是让你骂的。你骂得越狠越狠痛苦,本座心里听着就越舒坦,越开心,哈哈哈……”
顶着犹如愤怒狮子般的司天瑜那咬牙切齿的眼神,玉连环在南宫辰的身上发泄了一次又一次……
傍晚时分。
“辰辰,你可想好了,真的要跟本座走?”
躺在床上和南宫辰不着寸缕相拥而卧的玉连环,挑衅十足地睥睨向地上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