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八日下午,公羊婕珍和公羊婕莹以及冷月国的使臣们,在天骥的监督下,离开了幽州城区,向着东北方的冷月国方向进发。
经过马不停蹄地奔波,当天傍晚,公羊婕珍一行人便抵达了幽州东部的一个小镇。天骥让士兵们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直接包下了整家客栈。
马车停下后,天骥朝着车上的人拱手行礼道:“公羊太女,洛王殿下,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暂且在此歇息一晚,明早再启程出关。”
马车上的公羊婕莹只是悠悠地瞥了一眼外面,并未吱声。在她的认知里,天骥不过是个非在编士兵的统领,根本不配和她说话。
为了不将关系闹僵,最终还是公羊婕珍揭开帷裳,朝天骥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那就有劳天将军了。”
对于公羊婕莹的傲慢,天骥并未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他朝公羊婕珍拱了拱手:“洛王客气了,护送各位安全出关,乃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话毕,天骥便领着士兵们进入客栈用晚饭。毕竟,他的职责是将这群人驱逐出莱凤国境内,而非去做仆人。至于冷月国的使臣们如何自持她们太女或洛王的身份,那是她们自己的事。
“太女殿下,洛王,请吧。”丞相文成鸢亲自走到马车旁,将公羊姐妹迎下了马车。
然而,一下马车,公羊婕莹望着眼前这简陋无比的小镇客栈,当即撇嘴皱眉:“这莱凤国的人也忒小气了!竟让孤住如此寒酸之地!”
一旁的公羊婕珍闻言,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直接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听她语带嘲讽道:“哎呀呀,我的太女殿下啊,您难道已经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吗?您现在不过是一个被赎回的战败俘虏罢了,可不是什么贵宾,更不可能有人会夹道欢迎或者相送!”
很显然,本就与公羊婕莹不对付的公羊婕珍,对于这位傲慢的太女是相当看不顺眼。
特别是此刻,她突然意识到,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竟然将这么一个自命不凡、眼高手低、外强中干的女人视为竞争对手,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莫大侮辱......
拥有相同感受的人,自然也包括文成鸢以及其他几位使臣。
然而,文成鸢毕竟是一个懂得隐忍之人。每当遇到公羊婕莹故意刁难的时候,她都会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再稍稍忍耐一下,只要能够顺利进入冷月国的国境范围内,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经过一夜休整后,天骥带领士兵护送着公羊婕珍等人离开客栈,继续朝着东北方向前进。
虽然冷月国割出的城池多达八座,但相较于地大物博的莱凤国而言,其城池规模都较小。于是,花倾城果断决定将这些城池合并成一个郡,辖下设八县,并取名为“玉衡”。如此一来,原本的幽州便被崭新的玉衡郡所取代,成为了莱凤国与冷月国接壤的边境地区。
至于这片新领地未来如何治理,在朝廷派遣的正式郡守抵达之前,暂且交由花倾城预先安排好的人选——也就是英勇无畏的天骥代为管理。此外,原先花倾城从纳兰秋荻处获得的六万私兵,现在也即将顺理成章地编入玉衡郡的军队编制之中。
玉衡郡之所以得名,不仅是为了缅怀逝去的白玉衡,更是要警示冷月国未来的新君主公羊婕珍,提醒她永远铭记这段惨痛的历史教训,切勿重蹈覆辙,像公羊映易那样一味追求对外侵略扩张,妄图借助侵占别国领土来增强自身实力。
经过一天的车马劳顿,在三月二十九日当天申时末,天骥一行人抵达了玉衡郡与冷月国的交界处。
天骥抬手挥停了马车,并朝马车上的人拱手行礼道:“公羊太女、洛王殿下,前面就是贵国新设的入关口,末将就止步于此了。”
“有劳天将军了。” 同样是公羊婕珍揭开马车帷裳同天骥交谈。至于公羊婕莹,则依旧保持着一副置若罔闻的孤傲模样。
天骥一直目送着公羊姐妹和冷月国使臣的马车踏入冷月国的地界,方转身带人离去。
“天将军,我们如今是直接留在玉衡郡,还是回到幽州?”一名士兵不解地朝天骥询问道。
天骥侧头望向西南方的幽州,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虽然玉衡郡的政务、军务等都需要尽快接手,但本将军还有一些事宜需要和太女殿下商讨,我们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启程回幽州。”
“是,天将军。”
与此同时,公羊婕珍等人刚踏入冷玉国境内没多久。丞相文成鸢便朝随行的护卫下令:“来人,公羊婕莹好大喜功,私自带兵攻打莱凤国,以至于四十二万士兵战死,八万士兵被俘,甚至还连累我朝屈辱地丧失了八座城池,实乃我冷月国之千古罪人也!还不速速给本相将公羊婕莹拿下!”
“是,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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