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转瞬即逝。
南星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没有感受到这面古镜有什么灵力。
所以,那一缕金光是从哪儿来的?
南星从老夫人的房间出来,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刚才她试着用意念感受了一下这面镜子。
也是什么都没感应出来。
这显然不对。
她虽然师出玄门。
但除了玄学之外,还掌握了一项特殊能力——触物感应。
只要动用灵力触碰一样东西,就可以读取和这样事物有关的其他信息。
之前她需要通过符纸为媒介。
渡了几次傅轻宴的气运之后,已经能直接触物感应。
可是在这面古镜身上,她竟然感应不出任何信息……
南星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
她将古镜收进小布包。
正准备下楼,就见霍酒酒兴冲冲地跑上来:“南星,你老公……不是,你未婚夫来接你了。”
南星:“……”
傅轻宴来接她?
奇怪了。
楼下,傅轻宴带着江岑走进来。
男人今天仍然是一身高定西装,命门处的气运线一路向上,和她连在一起。
“阿宴,你来了啊,快进来坐。”司常林热情招呼。
“不了。”男人微微勾唇,“我就是来接南星的,很快就走。”
“这么着急吗?”
“嗯,工地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听到傅轻宴说的话,南星终于明白了。
她是为了商业街的事才来接自己的。
不过,也无所谓。
只要有渡气运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浪费。
“司总,这是我们傅总准备的一点薄礼,希望您能喜欢。”江岑将礼物放在桌上。
司常林看了一眼,竟然是他最想要的那幅山水画!
他惊讶地问:“阿宴,你这是做什么?”
“南星是您的女儿,她帮我解决了商业街的问题,这幅画就当是谢礼了。”
傅轻宴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波澜不惊。
就好像那幅画并不值什么钱。
但懂行的都知道,王翀大师的画,市值至少千万。
司常林虽然很喜欢这幅画,但也没有白拿人东西的习惯,连忙道:“不行,这太贵重了。再说是南星帮你解决的问题,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以后对南星好,比什么都强。”
正说着,南星从二楼下来。
身后跟着霍酒酒。
“他既然舍得送,您就收下呗。”南星声音清冷,路过时,空气中携着一股清风。
看到南星,傅轻宴眸光微动。
南星走到傅轻宴面前,狭长双眸掠过男人那张清冷俊逸的脸。
“傅家又不缺钱,一幅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南星说着,朝傅轻宴眨眨眼,“对吧,傅三少?”
傅轻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南星话里有话。
难道是看出他的意图了?
“不缺钱也不能这么挥霍。阿宴,这画你拿回去吧,王翀的画这几年升值很快,你放在家里收藏,也算是和南星的共同财产了。”
一旁偷看的司颜完全没有在听司常林说什么。
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傅轻宴吸引了。
褪去一身病气的男人又恢复到高大英俊的模样。
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挪不开目光。
司颜忽然就后悔了。
当初为了嫁给傅轻宴,她撒泼打滚,绝食摆烂,各种方法都用上了。
苏扶雅实在看不下去,去求司常林,司常林又去和傅彧升说了很多好话,才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傅轻宴病重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嫁过去冲喜。
但只要一想到傅轻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她要守一辈子活寡,就始终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她是是豪门千金,是司家小公主,明明应该过上众星捧月的生活。
凭什么年纪轻轻就给人当寡妇?
想明白这一点的司颜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傅轻宴。
至少不喜欢生病的傅轻宴。
她只喜欢那个在商场上年少有为,运筹帷幄的傅三少。
一旦男人脱下光环,在她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可是现在,傅轻宴又变回了她喜欢的样子。
司颜手指收紧,心里愈发不甘。
画没送出去,傅轻宴也没再强求。
跟司常林道别后,便带着南星离开司家。
车上。
霍酒酒坐在副座。
傅轻宴和南星坐在后面。
南星趁机闭目养神,顺便吸取空气中弥漫着的零散气运。
忽然,她听到傅轻宴问:“我送司总礼物,你好像不开心?”
南星睁开双眼,“司常林是我爸,你送我爸礼物,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是么?”傅轻宴眉梢微扬,“但我感觉你好像有点意见。”
虽然这丫头平时脸上就没什么表情。
但他还是能看出来。
在他送礼物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