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禄也被吓疯了,跟着哈哈哈笑道:“吃席,快坐下吃席,有好多肉吃……呜呜呜,肉,我的肉被割了,好疼好疼。娘,快去给我买糖吃,吃了糖就不疼了!”
“禄哥儿,娘的儿啊,黄霞娘你个畜生,你出生时老娘就该把你摁进尿桶里淹死!”黄吴氏哭喊咒骂着,心痛欲绝:“贱丫头,祸害娘家的畜生,你竟敢阉了你亲哥哥!哎哟禄哥儿,娘的儿啊!”
一想到黄贵禄被阉了,她一辈子的指望都没了,黄吴氏就控制不住的哭喊大叫,还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娘,我疼,快去买糖给我吃,吃糖能止痛……没钱了就把黄霞娘、黄彩娘卖掉换钱……不不不,这是亲妹妹,要先卖黄霓娘,她是堂妹,卖了不心疼!”
这话说得,震惊在场所有人。
吕胖三忍不住骂:“呸,畜生玩意,疯了都不忘记卖姐妹来供养自己!”
这样的货色,活该被害。
黄霞娘听得笑了……黄贵禄做得不错,不枉她提前拿掉堵住他们嘴巴的布团。
“儿,娘的儿啊,你醒醒啊!”伍老大媳妇还在哭喊着,想冲去找黄霞娘算账,可瞥见黄霞娘那阴冷幽深如地狱的眼神,她又怂了,只能去攀扯关书吏。
“呜呜呜,书吏大人,你要为我们伍家做主,我们伍家跟黄霞娘无冤无仇,还愿意娶她妹妹,跟她家做正经亲家,可黄霞娘不知恩,害死我伍家男人……杀了黄氏全族,杀了黄氏全族,让黄氏全族给我家陪葬!”
一直没说话的黄彩娘突然高声喊道:“伍家男人们全都强迫我跟他们睡觉,他们没把我当媳妇,只把我当暗娼,我不知道怀了谁的孽种,我姐姐是在为我报仇!”
“吴家也是畜生窝,吴里长、吴大、二栓都强迫过我姐姐,为了不让我姐姐说出真相,吴老畜生还用药毒哑了我姐姐!”
一番话,惊雷滚滚,把所有人都劈得愣住。
好一会儿后,众人才惊呼出声:“啥?伍家男人们都睡过伍老四媳妇?伍家竟然这般畜生!”
“吴里长也太恶心了,就这样还说黄霞娘是感激他的恩情,所以以身相许!”
泰丰镇的乡亲们虽然爱占小便宜、爱说人是非八卦,可当真没见过这种惊大丑事。
毕竟身为人的他们,哪能想到,身边的熟人竟是孽畜?!
“胡说八道!”吴家子弟出来叫了:“血口喷人,我们吴家世代纯良,里长更是仁慈的长辈,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黄家姐妹外来户,歹毒至极,故意诬陷我们本地大族!”
吴家人争辩着,不辩不行啊,要是这罪名坐实了,吴家往后数代就算完了。
试问,谁会跟这种孽畜人家结亲、交友、做买卖?
怕是吴家人上门拜访,人家都嫌你吴家人脏了家里的地!
“堵住这贱妇的嘴,不能让她胡说八道!”吴兴楠惊恐至极,喊了一嗓子。
吴家子弟听罢,纷纷叫嚣着:“撕了这贱妇,不能让她胡说害人!”
吴家人疯了一般,要冲过去撕了黄彩娘。
“站住,敢上前一步,死伤自负!”关书吏带人拦住吴家人,道:“大家冷静点,衙门不会听信黄家女的一面之词,且无论黄家女说的是真是假,凶手都逃不了斩首之刑!”
刑律就是这样规定的,即使你有大苦楚,你也不能用私刑报仇,一旦用私刑报仇,那你就必须死。
严重的话,你的家人、族人还会被连坐。
总之:“大魏刑律,国朝利刃,恶者必诛,乡亲们可以放心!”
关书吏苦口婆心劝说许久,可吴家子弟众多,有的听进去了,有的还在闹。
乡下宗族,拼的就是个人多势众,关书吏虽是公门人,可他人手太少,没法制服几百吴家子弟。
好在……
铛铛铛!
“吴家的,我们吕家来帮忙了!”吕族长带着二百多吕家子弟匆匆赶来。
“我们孔家也来了!”
“还有我们苗家!”
这两家虽然不是啥好东西,但他们很懂得抓机会表现,得知吴家出事儿,吕族长带子弟来帮忙镇场子后,他们怕功劳都被吕家抢走,也急忙赶来。
周家距离有些远,此刻还没到。
“吴家的,你们别闹事儿,否则你们就不是苦主,而是冲击公门的案犯。这对公门中人动手,等同谋反,使不得啊!”
“你们冷静,吴里长家已经出事了,你们可不能再把自家给折腾进去。”
“放心,咱们都是世居泰丰镇的,我们肯定会帮你们吴家讨回公道,绝不让你们吴家含冤!”吕族长又威胁又哄的,总算把几百名吴家男人们劝好了。
关书吏见状,松了一口气,道:“来人,把黄家姐妹看押起来。把伍大媳妇带出去。任何一方有冤情的,等到公堂再喊!”
“把大夫们喊进来,给苦主们施救。”
“此地乃案发现场,必须保留好,除公门之人以外,其余人等皆不得进出!”
关书吏一连串的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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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武师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