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义气,他宁愿死都不可能污蔑江昱,一定是千京夷给他下药了!
“不行,我要去让公孙胥清醒过来,这样他就能为江昱洗清冤屈!江昱要是被关了起来,谁来帮助顾锦一起阻止楚逸谋反?”
江岁欢大喊一声,“元九,我要进宫!”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顾锦出现在马车里,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要进宫干什么?”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江岁欢兴奋地拉住顾锦的手,快速地说道:“公孙胥被人掳走了,楚逸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自愿做人证,污蔑江昱谋反!”
她一口气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又说道:“楚逸刚刚带着御林军,把江昱和侯府所有人带走了,要把他们关进大牢!”
“我现在正要进宫,去把公孙胥变得清醒过来,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顾锦温声说道:“阿欢,冷静一下。”
“你哪也别去,回府上休息就好。”
江岁欢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我早有预料。”顾锦握住她的手,耐心地解释道:“楚逸之前想通过我向凤兮国借兵,但他不信任我。”
“所以他便想用其他法子来对付江昱,一开始他想让江昱和将士们染上时疫,但江昱没上当,把将士都安排在了京城附近没有时疫的地方。”
“如果只让江昱一人染上时疫,那也来不及了,毕竟时疫是有潜伏期的。”
“后来楚逸就想出了现在这个办法,诬陷江昱谋反,这是最简单省事的法子。他先斩后奏,先跟皇上告状,再带人去捉拿江昱。江昱要是死活不认,他就正好治江昱一个抗旨之罪。”
“现在他成功将江昱送进大牢,心中肯定十分得意,也会放松警惕。”顾锦低笑一声,“等到了万寿节那日,我会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江岁欢恍然大悟,可又有些担心,“楚逸勾结了朝中的几个大将军,手下兵马众多,没有了江昱,你要如何阻拦他?”
顾锦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拿出一物,“你看这是什么?”
他手心里躺着一个黑色的铁器,巴掌大小,形状和老虎极其相似,散发着淡淡的煞气。
江岁欢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是虎符吗?”
“对。”顾锦点头,“有了这个,我就可以调遣江昱的军队了。”
“并且,我真的从凤兮国调来了三万兵马,不过他们不是来帮楚逸的,而是来阻止楚逸的。”
闻言,江岁欢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感慨道:“看来江昱真的很信任你,竟然愿意把虎符交给你。”
顾锦说道:“准确的说,他是信任你。”
江岁欢忽然有些同情江昱,皱起眉头问道:“难道这几日就要让江昱和侯府众人被关在大牢里了吗?”
“这个时候,大牢里肯定十分阴冷,若是再用刑,很可能会有人撑不住。”
顾锦安慰道:“大牢里有我安插的狱卒,会对多加关照的。”
江岁欢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如此就委屈他们在牢里住上几天了。”
“嗯。”顾锦抱住江岁欢,“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很快就是万寿节了,等我报复了皇上,就带着你去凉都国。”
江岁欢突然想起清河镇,她靠在顾锦肩头,把阿渊和清河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要想祛除紫绵身上的印记,得去一趟清河镇。”
“去凉都国的京城前,我们顺路去一趟清河镇,怎么样?”
顾锦眸色深沉,他思索了片刻,说道:“阿欢,清河镇恐怕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那条河的确挺古怪的,我们离河远一点就行。”江岁欢说道。
顾锦却摇头道:“我指的不是河。”
“那是什么?”
“你之前给我说过,有一个叫做婠婠的女子,因为她爹知道紫雨的故事,就被国主给处死了。”
“是啊,我认为是国主不想让人知道,紫绵身上有紫色印记这件事。”
顾锦轻叹了一声,“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清河镇的传说是真的,那么很可能是因为那把藏在石头里的钥匙,国主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