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发儿打听的消息。
宋瑛问道:“宋时鹤因何罚跪?”
发儿:“奴婢问过府里的小朵,好像是说他瞎告您的状,侯爷打了他屁股,抬去祠堂。周夫人还哭了呢,但是这次没用。”
宋瑛:“他告我的状?”
发儿:“小朵耳朵没奴婢好使,就断断续续听到说什么野、什么妇德,话都没说完就被罚了。”
宋瑛:“那他读书呢?父亲竟由着他偷懒?”
发儿:“不知道呀,侯爷也不抽查他功课,感觉只要小侯爷人在书房待着就行了。”
宋瑛心底是明白了,宋时鹤已经被放弃了。
“为何说宋婼儿这胎保不住了?”
宋瑛将冬婶儿端上来的甜点全都推给了发儿。
小丫头欢喜得很,吃了一口说道:“自从和紫阳郡主吵架过后,她这胎就出现不稳的现象。宫中的御医来了好几次了,也没见有多好的起色。”
“听说,昨晚婼儿小姐还惊梦了,王爷连夜从宫里赶回去的。”
“还有、还有,王爷正派人四处寻找雨先生。”
“雨先生不会来的。”宋瑛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
发儿:“小姐你在干嘛?”
宋瑛:“吃完了吗?陪我出去消消食?
发儿:“好。”
外面下起了小雨,发儿为宋瑛撑着伞。
主仆二人来到药材铺,意外的遇见了陈轰。
陈轰背对着大门,正跟药掌柜说方文的事,看不见门口的宋瑛。
“我说掌柜的,你家方老板到底去哪里了?你帮我转达了吗?”
倒是药掌柜最先看见宋瑛,正要开口,见宋瑛摇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不过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陈轰注意到,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发儿。
“小发!”
发儿浑身一抖,低头否认,“奴婢不是。”
陈轰笑着走过去,“小丫头睁眼说瞎话可不好,咦?这位是……”
视线移到宋瑛身上,陈轰总觉得有点眼熟。
“这位姑娘敢问芳名?”
宋瑛只微笑摇头。
发儿打断陈轰:“小陈老板,您是要找我家方老板吗?他不在呢,昨儿一早就出城了,要好几个月才回来呢。”
“啊?!又走了?!”
趁着陈轰失望的时候,宋瑛与发儿赶紧离开药材铺躲进了对面的茶铺里。
眼瞧着陈轰出了药材铺很远,宋瑛和发儿才又回去。
药掌柜将宋瑛迎进了里间。
宋瑛拿出一封信递给药掌柜,“将此消息传到雨先生耳中。”
药掌柜将信封收好,郑重道:“明白。”
又交代了些事后,宋瑛便离开了。
过了三日。
发儿从外面回来,“小姐,药掌柜给您的消息。”
接过小小的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宋瑛笑了。
对发儿道:“还要再辛苦你一下,去打听下摄政王这几日的行程。”
发儿:“好勒。”
来去如风,发儿发挥特长,一炷香时间带回了越少知的消息。
“王爷在宫里。”
宋瑛抬头看了眼天色,“可知道他何时会离宫?”
发儿:“挺晚的,这几日都是子时或丑时才离宫。”
宋瑛低眉想了想,“穿厚点,我们去守着。”
发儿:“您要去见他?”
宋瑛:“恩,谈点事。”
在发儿看来,宋瑛做什么都有她的理,不会无缘无故就找上人。
主仆人将马车停在背光的地方,远远的可以看到南宫门。
“小姐,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若子时过了还不出来,咱们就回去,我也困不住了。”
“好。”
宋瑛靠着软垫假寐,发儿趴在窗边观望,等看见人出来了,她叫醒宋瑛。
“小姐,王爷出来了,哦豁,温小侯爷也在。”
宋瑛毫不犹豫:“回府。”
发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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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知注意到温峻停顿了下,“你在看什么?”
温峻揉了揉眼睛,指着一个方向,“总觉得那地方有什么鬼东西。”
越少知朝斜前方高墙下的阴暗处望去,示意于梁去查探。
于梁很快返回,“回王爷,并无异常,那里什么都没有。”
越少知瞪了眼温峻,“少疑神疑鬼的。”
温峻笑道:“还不是这几日陪着你太苦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越少知:“让你陪着小皇帝玩一日。”
温峻笑容扩大,说出的话冰冷刺骨,“你就不怕我把小皇帝玩死,到时候你又得忙着挑新帝。”
越少知:“我会先处死了你再挑。”
温峻装无辜地撅了下嘴,“绝情的男人啊,枉费我陪你走了这一路,竟为了废物小子要处死我。”
越少知揉着疲惫地眉心,踩着凳子上了马车,“要我送你吗?”
温峻挥手,“算了,你回去陪你的娇妻吧,再耽搁下去,她怕是又要哭了。”
越少知沉着脸,“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