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真的急了,她想求情,但是看到宋晋卓决然的神色,再又想到那个外室和孩子,她忍住了。
“娘!娘!爹!我不去!我不要去!”
小厮架着宋时鹤要拖走,他用力挣扎着,眼神充满了惊恐。
“娘,爹,娘你帮帮我啊,我不要去了。”
“爹、父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说了,父亲——娘——阿姐——”
周氏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下去,心如刀绞。
一切归于平静,宋晋卓问道:“不怪我?”
周氏擦了擦泪,摇头:“这孩子也该受些教训,只是春考……”
宋晋卓:“我会命人直接将他送去考场。”
周氏心中松了口气,等宋晋卓气消了,她再劝劝,把孩子接回来。
*
宋时鹤被带出来的时候,宋婼儿还未离开。
她坐在马车里,听到弟弟的哭喊,忙不迭地探出头查看,只看到宋时鹤被推上车的背影。
“时鹤他……”
越少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弟弟这是自作孽,没什么可心疼的。”
马车快速从她面前经过,宋时鹤更是扒拉着车窗大喊:“阿姐……”
宋婼儿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父亲真的生气了。”
越少知压低眉,闭着眼假寐,不予理会。
宋婼儿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心情不好。
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宋婼儿发现自己有些捉摸不透他了。
明明来时还对她关怀备至的,这会儿就又变得冷冰冰的。
难道是因为宋时鹤那番话?他对宋瑛……
宋婼儿张了张嘴,想起父亲对她的训话。
“对不起。”
越少知缓缓睁开眼,视线移向宋婼儿,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应。
马车缓缓行驶,宋婼儿看着自己的肚子,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少知,是我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看着宋婼儿垂泪欲滴的可怜模样,越少知轻叹,将她揽到身侧,“以后听话,知道吗?”
“恩。”宋婼儿挤出微笑,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感受到了吗?孩子在动……”
掌心下传来轻微的胎动,越少知收回手,“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于梁,你送王妃先回去。”
宋婼儿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越少知不悦地盯着她的手。
宋婼儿慌忙撤回,“我不是、我只是……”
越少知突然凑近,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乖,回家去,我忙完就回来。”
宋婼儿捂着额头,看着转身下车的背影喃喃道,“好,我在家等你……”
越少知骑走侍卫的马,直接出了城去找温峻。
“稀客啊。”
温峻见他来了,擦了擦手里的血,对身旁的左印道:“把他拖下去。”
尸体从越少知身旁经过,他看也不看,只与温峻进了屋。
屋里残留着血的味道,越少知不适地蹙了蹙眉。
温峻毫不在意地递给他一杯酒,“见着宋瑛了?”
“恩。”
“既然见着了,怎么不开心呢?哦,一定是霍臻的原因,吃醋了?嫉妒了?”
“我没吃醋,也没嫉妒。”越少知将酒一饮而尽。
温峻啧了声,“你呀,承认会死吗?我就会承认,我嫉妒,不,是嫉恨。我要让霍臻死,不,让他生不如死。”
他指了指外面,“看见刚才那具尸体了吗?我正在用他练手呢,可惜这人不经折腾,才一天就没气儿了。”
越少知转了话题,“宋晋卓这老狐狸要开始洗棋局了。”
温峻:“所以呢?他洗的是他自己的棋局,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饶是他再这么洗,不还是在咱们的局里吗?”
越少知:“你不要小看他。”
温峻:“我可从来没小看他,我根本就不看他,嘿嘿。”
越少知背手站到窗前,“七日后,霍雷鸣就要前往边关了。”
温峻一听,恍然道:“我家阿瑛要独守空房咯。不行,我得陪着她,让她背上偷人的骂名。”
继而笑里又憋着坏,对越少知道:“对了,这方面你有经验,你教教我怎么和阿瑛偷情?”
越少知没应他的话,“如今大胤与西月刚签订了盟约,霍雷鸣过去也无战事……”
“签订了也可以毁约啊。”温峻声音慵懒,讲着阴暗的话,“公主还未到吧?若是她中途出了事,盟约就成了战书。霍雷鸣这下子就有得忙了,我们再从中作梗,他只要一死,这兵权自然就落回你手里,届时再把小皇帝……”
温峻做了个翻白眼,吐舌头的样子,笑道:“就这么来,我去杀公主。”
“酒还未饮完,你就开始发疯了。”越少知冷盯着他,“公主已联系上了董太师,她定然已有所准备,没那么轻易动她。”
温峻:“哎呀,还还不简单,护送军里不是有你的人吗?在她的饭菜里下点毒就成了。”
“公主善制毒。”
温峻翻了个白眼,“麻烦。还是我家阿瑛好,不会制毒,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