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好气,李星柔就带了五两银子。
不让她走,还耍起了无赖。
“既然你热情留我,那我就带着我的猪崽在将军府住下了。”
“那我就把你的猪崽拿来做菜。”
霍荣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菜刀,刀刃磨得锋利无比,看得猪崽都要应激了。
李星柔紧紧护住猪崽,“有你这样的吗?什么破墙要花一万两补,你家墙是金子做的啊?”
宋瑛:“将军府所有东西都这么贵,而且一万是起价。”
李星柔:“要钱没有,要猪一条。”
猪崽:“哼唧!!”
发儿对宋瑛说道:“还是让李小姐走吧,尚书夫人要是来了,咱们将军府门儿都得塌。”
这倒提醒宋瑛了。
李尚书习武识文,却娶了个大字不识的村妇。
李星柔她娘是公认的大嗓门儿,吼一嗓子,震得你神魂分裂。
宋瑛握了握手里的五两银子,无奈道:“把她给我赶走。”
李星柔抱着她的小猪猪高兴地出了将军府,这事儿自然也被温峻知道了。
“能让阿瑛吃瘪的,也只有李星柔了。”温峻侧躺在榻上,单手撑头,“我记得这李星柔总喜欢抢阿瑛看中的美人,她怎么不去抢越少知呢?”
右印:“是抢美人,又不是抢男人。”
温峻说出另一个解释,“估计李星柔觉着越少知长得丑,不值得她抢。”
右印:“您觉得是就是吧。”
左印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温峻道:“已经准备好了。”
温峻起身伸了个懒腰,“真不想离京啊……”
右印:“那你干嘛还答应摄政王?”
温峻:“谁让我欠他呢。”
黑暗中,瘦小的男孩抱着自己蹲坐在角落里,毫无生气的双眼盯着某个方向,一只干枯惨白的手伸了过来,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拖走……
“啧!”
右印:“您怎么了?”
温峻笑着掐住他的脖子,“你最近话太多了。”
右印:……
温峻松开手,轻轻拍了下右印,“给我在京城好好盯着。”
右印:“是。”
温峻骑着马,来到将军府门外。
他仰头盯着《大将军府》的匾额,不屑道,“她还是适合做寡妇。”
马鞭一扬,策马而奔……
得知温峻已经出发,越少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宁王说道:“九哥,你今天也不回去吗?”
“想赶我走?”
“不不不。”宁王摆手,“就是随口问问,毕竟王嫂刚诞下孩子没多久,这会儿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越少知一想到宋婼儿那张苍白无助的脸就没了饮酒的心情。
“回去了。”
宁王跟在他身后,“我送九哥。”
“留步吧。”
越少知登上马车,假寐了会儿,对车外的于梁道:“去小别庄。”
于梁立刻调转车头往西城门而去。
**
雾儿刚打算睡下,松松来说越少知来了,她赶紧出门迎接。
自上次宋婼儿出现在小别庄,她就害怕得不得了,那种等待死亡的感觉,使得她整宿都睡不着。
后来宋婼儿被送走,越少知也没来,松松还是像往常一样照顾她。
雾儿紧绷的心才稍微松弛了点。
如今再听越少知的名字,雾儿跪在地上发抖。
要死了吗?
越少知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起来吧。”
雾儿小心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更是双腿发软,要不是旁边有张桌子可以靠着,她真的会跌坐下去。
汗水从她的额头流下,只听前方传来一声闷哼。
雾儿抬头看去,越少知正等着她宽衣呢。
雾儿不敢怠慢,立刻上前。
伺候完越少知,雾儿拿出床褥铺在榻上。
屏风后传来越少知的声音,“明日你和松松换个地方住吧。”
只要不是让她死,怎么都行。
雾儿回应了声‘是’,便吹灭蜡烛睡下了。
次日一早,越少知就走了,他回了王府。
站在房间外,就能闻到一股药味。
越少知没有让人去打扰宋婼儿,所以当木春端着药碗出来时,惊讶行礼。
越少知刚要问她,才想起这丫鬟是个哑巴,于是进了屋。
孩子现在交由奶娘照顾,宋婼儿这会儿正抱着孩子逗笑呢。
当门外一抹身影减去光影,宋婼儿抬起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蓄了起来,但见越少知皱眉,她即刻用袖子擦去,努力笑了笑,“少知你回来了。”
“恩,孩子怎么样了?”越少知走了过去,看向奶娘怀里的娃娃,小家伙也正睁着眼睛看他。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孩子。
宋婼儿见越少知这么认真地看着孩子,心中欣喜,正想开口让他抱抱,可一想到他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她又闭上了嘴。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不哭吗?”
随着越少知一声发问,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