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意外,自然令太后不悦,好在风月堂的姑娘们亮了一手高招,终是让太后重展笑颜。
国公夫人最是担心松月,在她心里,松月就是她对亡夫的寄托。
“郡主怎么办?”
松月已经被带下去了,国公夫人也无心待着,此刻怕是巴不得飞到松月身边。
“姨妈。”不知何时,宁王蹲在她们身后说道:“母妃知道您担心松月,我带您过去。”
国公夫人朝莲嫔感激地点了点头,对宋瑛道:“郡主你同我一起吧?”
“好。”
元平县主看着随国公夫人一同离席的宋瑛,对女儿低声道:“她们这是要去哪里?”
宋泠的视线从宋瑛身上飘到宁王身上再收回,“堂姐喜欢美人,美人受伤了,自然要去好好慰问一番。”
元平县主冷嗤,“宋晋卓这爱好也算是父传女承了。”
“母亲无需这般说,人之常情而已,堂叔不还是做了家主吗。”
元平县主沉了口气,“你父亲……”
“母亲,今日是太后生辰。”
被宋泠一提醒,元平县主收回情绪,不再言语。
宋泠朝御台上瞧去,莲嫔正在向太后敬酒。
鲁国公夫人是莲嫔最宠爱的妹妹,出了这等事,她自然要替妹妹好好安抚太后的心情,免其遭受牵连。
宋泠看着台上两个女人你说我笑,转头再看向舞台,此时已经换了民间杂耍。
呵,这意外还真是赶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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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太医您请轻点嘛。”
宁王拉住就差亲自动手的国公夫人,“姨妈,您冷静点。”
“我、我也不故意吵太医,只是……”
看着松月血糊糊的右半张脸,国公夫人心疼得极了,好似亡夫受伤。
宋瑛问太医,“松月公子这伤如何?”
太医:“琴弦拉满,力度过重,从眉骨延至嘴角,右眼受损……”
国公夫人一听,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宁王忙劝慰道:“姨妈不要着急,让太医说完。”
“是我失态了,抱歉。”
太医继续说道:“伤口太深,好了之后也会留疤,还有这眼睛怕是保不住了……”
国公夫人难受地捂住嘴,内心十分自责,当初她就不该答应,至少不该让松月进宫。
宋瑛走到卧榻旁,低头看着松月。
他刚用了药,人还不太清醒。
宋瑛试着唤了声,“公子?”
松月听到了声音,动了动头算作回应。
宋瑛对太医说道:“眼睛真的保不住吗?”
太医边为松月缠绕纱布边道:“得等他醒来再看看伤势。”
国公夫人拉了拉宋瑛的袖子,带着哭腔道:“这孩子没了容貌又失了眼睛,他今后可怎么办呀?”
太医这时站起身,对宋瑛拱了拱手,说道:“郡主,我知您有治疗外伤的方子。我曾为付参将看过诊,他身上的伤我是知道的,最近的一次,发现他身上的疤痕已经淡去了不少,说是您给的药膏。我有个不情之请,郡主可否与我一起为这位公子医治?”
宋瑛还没来得及张口,国公夫人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郡主你若是有办法医这孩子,你就帮帮忙吧。多可怜啊,他就靠这张脸生活了。”
宁王对国公夫人道:“姨妈,您不要这样,莫要让郡主为……”
“好啊,可以的。”
宋瑛答应得干脆,国公夫人紧握她的手,感激道,“我替松月谢谢郡主了,郡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说。”
宋瑛笑了笑,“夫人这话,我可记着了,别到时候不理我呀。”
“哪会呀,你帮了松月,也是在帮我嘛。”
宋瑛轻瞟了眼神色复杂的宁王,目光回到松月的脸上。
存放多日的新药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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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瑛与国公夫人折回大殿,看着太后脸上洋着笑,二人心底松了口气。
虽然出现意外,好在太后事后没有降罪。
散席后,福宝向宋瑛走来,“郡主,陛下有请。”
同国公夫人告了别,宋瑛跟着福宝去了殿内见越修辕。
“阿瑛姐姐。”
“陛下。”
越修辕忙叫福宝搬来椅子,“阿瑛姐姐有孕在身无需行礼,快快入座。”
“谢陛下。”
越修辕关切道:“阿瑛姐姐那位公子他没事吧?”
“回陛下,那位公子伤了脸和眼睛。”
宋瑛虽回答得简单,但越修辕是亲眼目睹,那么大的断弦音,怕是……
“多日未见陛下,陛下好似又长高了。”
越修辕摸了摸自己的头,模样单纯,“嘿,最近吃得也有点多。”
吉利忽然走了进来,“陛下,摄政王来了。”
听到越少知的名字,越修辕刚才的松弛感瞬间消失,他赶紧坐回龙椅上,道:“请皇叔进来吧。”
越少知进殿的时候看也不看宋瑛,简单向越修辕行了礼,问:“听闻太后寿辰出了事,臣特来看看陛下。”
越修辕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