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春知道郭君宁所说的闹饥饿革命的人就是自己,此时也站起身和何玉刚打了个招呼。
也不等何玉刚说话,就冲郭君宁笑道:“君宁姐,什么有人,你就直接说我不就行了,还怕我生气啊!我是见着好吃的就饿,再说了喜欢吃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怕什么,是不是何院长,哦!不,现在是下班时间,应该叫你玉刚哥。”
何玉刚看着莫如春那带着戏谑的表情,忙笑道:“你愿叫什么叫什么,叫什么都行,只要你高兴就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反正你叫什么我都高兴,天天不重复的换着叫也行,而且我大约也能猜出每种叫法的含义。”
莫如春显然被何玉刚这几句甜得发慌的话给呴到了,脑子好象也没有平常好使了,看郭君宁、郭大伟都看着自己笑,仿佛在说:你不是嘴巴厉害嘛,怎么没说的了,你也有今天啊!
但此刻莫如春确实不知用什么来回敬何玉刚,只得冷下脸故意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老何,叫你老几何行不行?”
郭君宁推了莫如春一下笑道:“何院长怎么就变老几何了?你这越说越没个边了。”
说完又劝着让何玉刚在自己身边坐了,刘小华挨着郭君宁坐在侧边沙发上,莫如春在何玉刚没来之前就发现这桌上自己岁数最小,因此也早就自觉地给自己挑了欧式沙上茶几专配的公主椅坐在郭群宁和何玉刚对面。
何玉刚看莫如春坐在小椅子上,忙站起身要和莫如春换个座位。莫如春笑道:“椅子是公主专配,你这一米八的大个子坐着实在不合适,还是我坐着比较好,和我这中式裙子倒是中西结合,完美的很。你就坐那里吧,别折腾了,再折腾汤都熬干了。”
四个人遂坐定,郭大伟不失时机地给每人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倒一边说道:“何主任,我们那桌喝白酒,你要不要也换成白酒?”
何玉刚忙摆手道:“不了,我就喝这个,晚上还得值班,不能喝过量的酒。”
郭大伟听了便不好再劝,只将四人红酒杯倒满,看锅里并没下任何可吃的食物,便想拿起郭君宁的筷子往锅里下菜下肉,郭君宁看郭大伟在这里也好半天了,便劝他回去招呼那桌的客人。
郭大伟去后,郭君宁一边往锅里下着各样肉菜,一边关切地问道:“何院长,你都当院长了,晚上还值班啊?”
何玉刚笑道:“当院长是行政职务,值班是本职工作,两样都得干好才行。”
莫如春撇一撇嘴,一边搅着锅的内容,一边说道:“老几何,你这拿一份薪水干两样工作不亏啊!”
何玉刚刚端起水喝了一口,听莫如春问话,忙将杯子放下说道:年后工作会调整,到时外科会派新主任上任,我的工作量可能会下来,不过手术该做还得做。我也不想丢掉业务。
郭君宁佩服地说道:“何院长,你说要是都像你,这病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得了病交到你们手里,不用再想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心治病就行。现在专心业务的人太少了,病人害个病去医院还得考虑这考虑那的,真是……”
看郭君宁话说到这没往下说,何玉刚在医院好几年了,当然知道郭君宁所指,也知道郭君宁没往下说是因自己在医院工作所以留了面子。
何玉刚便沉吟了一下说道:“医院确实有些人的有些做法做得不好,医院也在不断改进当中,但国家大方向的定调,还是惠及百姓的,也不能一概而论。”
郭君宁不服气地说道:“我也没一概而论,只是有些大夫确实不像话,小病治成大病,小病当成大病治,啥药贵开啥药,啥病都要动刀子,唉!把人命不当回事,心里就想着钱和效益,我们老百姓哪生得起个病啊!”
莫如春听了笑道:“君宁姐,我们说生不起病,人还相信,你生不起病谁相信。”
刘小华忙道:“郭总,如春的意思是你不是普通百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这身体再过五十年也不会生病的。”
郭君宁看锅里菜肉下的差不多了,便将锅盖盖上,坐了下来,看着刘小华和莫如春苦笑一下说道:“这世上的人哪个不是普通人,还有不普通的百姓,谁是不普通的百姓,说一个我听听?面对疾病,面对医院和大夫谁都是孙子。”
莫如春看郭君宁说起医院说起大夫一肚子不满,知道她还在为胡海天治病的事,还有她父母最后那段日子在医院的种种遭遇耿耿于怀。
知道郭君宁到现在仍然认为胡海天的病是大夫没好好给看,或者说是没有遇上个好大夫,那些给胡海天看过病的大夫都是混日子的,没一个好人,除了骗患者做这个检查做那个不起作用的治疗,就没发挥出应有的效应。
何玉刚虽然知道胡海天得病的事,但具体情况他并不了解,看郭君宁虽然没说自己,但她对大夫和医院有这么大的成见,心里也不舒服。
莫如春也看出来何玉刚此时的难堪,她不由有点同情起他来。看郭君宁完全不顾忌何玉刚的感受,便笑道:君宁姐,你就遇上一两个认为不太好的大夫,就把整个医疗行业说得这么不堪,人家老几何都不愿意了,还让不让人开心地吃饭了。海天哥的病虽然来得奇去得也奇,但也不可否定,也许是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