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黄承彦留了封信后,黄月英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还有一个驾车的老汉,径直出了襄阳,朝新野而去。
一路上,关卡繁多,已经能够感受得到大战将临的紧张氛围了。
“小姐,咱们为什么要去新野呀?”
在这样的氛围下,侍女不由有些紧张,再加上她从小和黄月英一起长大,二人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
黄月英放下手中的书简,说道:“采莲,你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呀,这辈子要么不嫁人,要嫁人,就一定要嫁给天下最聪明的人!”
采莲一愣,不解道:“可是小姐,那庞德公的弟子,诸葛家的诸葛孔明,不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吗?”
“而且家主不也很看好他吗?如果不是因为打仗,恐怕都已经派人去说和这门亲事了。”
采莲的话,黄月英显然并不认可。
听到诸葛孔明的名字时,嘴角微微一撇,说道:“他啊,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却太过自负。”
“总把自己比作管仲、乐毅,偏偏又不出仕,说什么未遇明主。”
“依我看啊,就是鼻孔里塞葱,装蒜。”
“我才不要嫁给这样的人呢!”
“张明可不一样,我了解过他,是已故南阳太守张府君的独子,比诸葛亮也只大三岁而已。”
“自出仕以来,辅佐刘皇叔,先在徐州连败曹司空,又在汝南收黄巾军,接着劝降宛城张绣,之后连败舅父,夏侯惇,还有姨父,无一不是以弱胜强之战!”
“这样的人,你说不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谁还会是呢?”
采莲听的是云里雾里,不过她最后懂了。
“原来小姐没看上诸葛孔明,看上的是张明呀?”
“也不知道张明长的,有没有诸葛孔明帅?”
“好紧张,不管小姐嫁给谁,我都会做那人的妾,希望那什么张明,长得不要太丑。”
哪个少女不怀春?
马车车厢内,黄月英和采莲各有所思,幻想着到新野后,和张明见面的场景。
可惜。
当十天之后,黄月英抵达樊城,却无法继续北上了。
倒不是因为战事的关系,最近这些日子,刘备军始终屯驻新野,并无南下迹象。
因此百姓的生活,倒是稍微恢复了许多,至少往来行走,没有再受到限制。
但是再过一日,便是樊城水军统领,张允的寿诞。
为了能够大肆敛财,张允提前三日便下令,樊城只许进,不许出!
因为他准备在寿诞这一日,以贺礼的名义,下令全场所有百姓,为他祝寿。
像黄月英这种能够坐得起马车出行的人,怎么可能被放过,让她安然离开樊城?
要走,也得等明日寿诞过后,把贺礼的钱出了再走!
得知真相,连采莲都忍不住,不停咒骂张允的贪婪。
黄月英长叹一口气。
自己姨父重用的,都是这样一群人,凭这些人,怎么可能守得住荆州呢?
可惜她人微言轻,也无力改变什么。
“算了采莲,等明日给了钱,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城。”
嘱咐了一句,黄月英便回到黄家在樊城的一处宅院中,继续围炉看书了。
次日。
樊城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敢怒不敢言的怨气,只有樊城府衙,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从早到晚,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毕竟张允是刘表的外甥,这该给的面子,来往商贩,城中世家,豪族,甚至平民百姓,都得给!
一直到傍晚,夜幕渐渐降临。
府衙内的气氛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热烈。
这个时候,大家都喝到了兴头,连张允都跟几个世家家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不过这一切,跟黄月英都没有关系。
看了看天空中的鹅毛雪花。
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已经悄然来到,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黄月英关上窗门,点起灯,准备再看一阵书就睡下。
然而等明天一早,就离开樊城继续北上。
可是还不等她落座,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喊杀之声。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不断呐喊。
“百姓各自呆在家中,刘皇叔大军入城,不必惊慌!”
一直喊,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黄月英倍感震惊,刘皇叔的军队,不是在新野吗,怎么突然出现在樊城了呢?
渐渐地,街道上,还是弥漫起震天的喊杀声。
又过了一阵,喊杀声逐渐过去,意味着黄宅所在这一片,应该已经在刘皇叔掌控之下了。
就在这时,采莲匆匆而入。
“小姐,小姐,刘皇叔入城了!”
“李叔认出他家一个子侄,如今在刘皇叔帐下效力,打听到一些情况。”
“说是刘皇叔军师张明,一早就等着张允寿诞这天袭击樊城呢。”
“这樊城守门的一个屯长,早就被张明收买,就等这天,樊城上下放松警惕时,作为内应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小姐,这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