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愣住了什么情况?
不过来不及多问,就和诸葛瑾一道,匆匆跟着那名先生,一同朝书院前院赶去。
虽然张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张明知道,自从修典一事定下,孔融一天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帮张明,或者说为了修典,到处找关系,写信给天下各地的名士。
不仅有大儒,也有许多隐士,甚至还有道教的高人。
这些人来了襄阳之后,目前都是住在书院里面的,所以张明能够猜到,必是这些老先生在学术讨论的时候,产生了争执。
路上,张明问道:
“许先生,前院发生何事?”
说起来,他刚回到襄阳的那些时间,基本上天天就在家和书院之间两点一线,将这些来到襄阳的名士全都拜访了一遍。
张明自认为,这些人都还挺好说话的,没看出来是那种会为了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的性子呀?
许先生则苦笑道:“这次争吵的三人,全是书法大家。”
“其中一人今日刚到,便刚好在门口看到了胡昭先生,以及邯郸淳老先生的书法作品,点评了几句,因此引得三人争执。”
“子瑜一向和胡昭先生交好,因此文举公让我来寻子瑜劝和,没想到知汉也在,倒是省事。”
张明颔首,大概清楚了争执的缘由。
而且既然是今日刚到的,那么于情于理,孔融都会派人通知他,邀他前来拜访。
现在倒好,直接一起便是。
不过能够点评胡昭和邯郸淳的人,当今世上,可不多呀!
“莫非......”
张明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人,忍不住问道:“许先生,难道来人是有‘亚圣’之称的,张昶张侍郎?”
提起张昶,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兄长,草圣张芝了。
虽说张昶草书比他的兄长张芝要稍逊一筹,但能有“亚圣”之称,也足见其在草书上的造诣了。
而胡昭同样以草书闻名,两人因此有争执,也就正常不过了,倒是邯郸淳,与胡昭书法齐名之人,不知又如何介入其中。
听张明提到张昶,许先生也是惊叹。
“知汉才思敏捷,的确是有‘亚圣’之称的敦煌张文舒。”
说话间,三人已至前院。
此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大儒名士,正指指点点,或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看这模样,其实和市井之间看热闹的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让张明一时有些好笑。
抬眼朝人群中望去,却见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似乎正在据理力争着什么。
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许多书院先生站在一旁,不停劝说着什么。
总而言之,现场看着就跟菜市场似的。
其中最靠近那名老者的一个人,赫然便是一头汗水的孔融。
“诸位,让一让,知汉来了!”
许先生喊了一嗓子,周围议论声纷纷停歇。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汇聚而来,让张明苦笑不迭。
本来还想悄咪咪的先搞清楚状况,结果许先生这一嗓子,一下将张明顶到了最前面。
果然,看见张明过来,孔融脸都笑开了花,连忙招呼道:
“知汉来啦,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来来来,这位老先生,正是当世草书大家,亚圣张昶。”
“说起来,还是知汉本家,嘿嘿。”
孔融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暗示张明,交给你处理了。
无奈,张明一边向周围围观的大儒名士见礼,一边朝人群内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孔融身旁。
接着朝张昶深深揖了一礼,然后还不忘对胡昭和邯郸淳行了一礼,抢先说道:
“晚辈见过三位前辈,行草‘亚圣’之名,小子久仰多时,今日见到老先生精神矍铄,心甚安之。”
“不知今日三位前辈在谈论何事?小子于书法一途也有点心得,不知可愿说给小子听一听,也让小子长长见识。”
“嗯。”
张昶眉毛微微扬了扬,但张明说的客气,又是荆州别驾,他也不得不给个面子。
“老朽今来此,恰好看见这幅草书,颇有先兄遗风,因此点评了两句。”
“不想此人无礼,言辞有辱先兄,老朽这才不忿,与之理论。”
张明颇为奇怪地瞥了胡昭一眼,胡昭他是知道的,为人刚正,不像是一个不能接受批评的人啊?
正疑惑间,只见胡昭摇了摇头,解释道:
“张侍郎误会了,我非贬低令兄,伯英公草圣之名,我亦认同。”
“只不过我这字,的确未曾效仿伯英公,乃是这些日子于书院有感而成。”
“本想以此讨教,不想却弄到如此地步,实在罪过罪过。”
张明见状松了口气,胡昭态度挺好的呀,他是真不懂,怎么就吵起来,还传成了要大打出手的情况。
刚要开口,却听一旁邯郸淳冷笑一声,说道:
“孔明,你莫怕他!”
“这老家伙,分明就是看不惯有人于草书一途,能够超越他们兄弟。”
“想要将孔明你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