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曹彰的身前,多了一名白袍将领。
此人他们当然认得,正是定安军主帅,西凉猛将张绣。
作为早年间屡次和曹军交手的张绣,在得到张明许可后,这一脚也是丝毫没有留劲,踹的那校尉趴在地上,半晌都还没有能够起身。
再看张明,那副痛惜爱护之色,当真是见者流泪。
紧接着,张明和曹婉二人,一左一右,围着曹彰。
“阿弟,没有受伤吧?”
“子文,你放心,今天姐夫要带你回家,谁来都不好使!”
这一刻,不止是阿姐的声音温暖,连张明的身影,都显得格外伟岸。
曹彰的心中,第一次对张明产生了依恋。
“嗯!”
在两人呵护下,曹彰心中怨气已散,点了点头,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徐宣看到那校尉惨状,哪里还敢再拦。
当然,他也没脸跟着曹彰一起去张明府上,而是打了声招呼,慌忙往鹿门书院,找郭嘉传达曹操的命令去了。
郭嘉得知此事后,对那校尉的处理方式,也是一阵无语。
而徐宣根本也未呆多久,就被前来查房的张仲景赶了出去,理由便是郭嘉如今正在住院,需要静养,不宜外人逗留。
这个理由,很合理。
另一边,张明带着曹彰回家后,这顿饭吃得和谐万分。
以张明的手段,只一顿饭的功夫,就将曹彰忽悠的晕头转向,差点当场要拉张明结拜,拜为大哥了。
幸好,张明是姐夫。
用过饭后,知道曹彰喜欢武器,张明又带着对方去到鹿门书院,准备找公输雄的徒弟们,问一问有没有擅长锻造武器的弟子。
因此,从书院郭嘉处离开的徐宣,下午去到张明府上,扑了个空。
来到公输雄院中,公输雄的大弟子蒲康接待了张明。
“军师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蒲康一边奉茶,一边问道。
张明微微一笑,询问道:“今日来此,是带我这位妻弟,想要寻一位擅长锻造兵刃的匠师。”
“不知可有推荐?”
“原来是这件事啊。”
蒲康恍然,却是摇头道:“实在抱歉,师父门下之人,虽然善于制造各种工具,可唯独不懂锻造,恐怕要辜负军师的美意了!”
“哦?”
张明眉头轻皱,略微沉吟片刻,又道:“那就算了,打扰了。”
说罢,张明便准备带着曹彰告辞离开。
突然,有另一名弟子不解问道:“大师兄,你不就擅长锻刀吗?”
“怎么......”
“你个瓜皮,莫乱说哈!”
蒲康大惊失色,再想去捂住师弟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
骤闻此话,张明突然止步!
“益州方言?”
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拉住曹彰,回身问道:“不知这位匠师如何称呼?”
蒲康见躲不过去,只得憨笑道:“让军师见笑了,我虽然会锻刀,但是水平一般,怕误了军师大事,这才没敢说。”
“那个,军师千万莫要怪罪。”
这番谨言慎行的模样,再联想到此人之前的大智若愚,张明不禁更加好奇。
“你放心,你看我像是这么没有肚量的人吗?”
“而且我问此事,不过想给我这妻弟锻造把合适的武器,并非什么大事,你放心便是。”
听到张明这么说,蒲康才自报家门。
“益州蒲康,家中确有祖传锻刀之术,不敢自称精通,但也能锻造一二。”
“若是军师不嫌弃,康愿效犬马之劳。”
“蒲康?”
张明心头一震,暗呼不会这么巧吧?
不过联想到对方的姓氏,又说是祖传锻刀,且还是益州人,张明不禁问道:“不知蒲匠师可曾婚配,可有子嗣?”
虽然不知道张明为什么这么问,但提起妻儿,蒲康脸上露出了一抹柔和。
“自然,在老家有一妻,也有一子,如今差不多已满十岁。”
“这次陪师父修典完毕,我便也准备出师回乡,常伴父母妻儿身边了。”
张明闻言,再进一步。
“不知蒲匠师的孩子可曾取名?”
蒲康微微一怔,旋即答道:“当然,取名元字。”
蒲元!
张明心头狂笑,没想到这个公输雄,当真是给自己带来了无数惊喜。
先是关门弟子马钧,现在大弟子的儿子,竟然是三国最负盛名的刀匠蒲元!
赚大了啊。
虽然蒲元现在年幼,但这个蒲康估计锻刀术也不会太差,更不用说只要紧紧捆牢蒲康,还怕未来蒲元不为老刘效力?
曹彰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何姐夫拉着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但是他知道姐夫是在为了他武器着急,心中不禁更加感动。
尤其是,张明继续说道:
“修典一事,恐怕还有数年啊。”
“父母妻儿不在身边,的确是一大难题。”
“不如这样,蒲匠师不妨将父母妻儿都接来襄阳,蒲匠师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