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愣住,下意识看向聿王妃,眼中皆冒出异样的光,那目光是仇恨的、针对性极强的,且无比警惕。
身为一个村子的人,而自古来村民往往是极其团结,且一致对外的。
景易冷了声音,周身威压逼人:“小孩,你在胡说什么?”
堂堂聿王妃针对几个小孩,这话说出去未免有些立不住脚?
“想好了再说,无凭无据之事,注意你的言辞。”
那小孩像是吓到了,瑟缩着身体钻进母亲的怀里,“我没有撒谎,我没有,娘!”
那个坏女人连蜈蚣都敢吃。
肯定是她害了王顺。
母亲急忙护住儿子,登时也怒了:“你这个下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晃晃的威胁吗?我家长贵说出真相,难道有罪?”
况且,他们只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有几个胆子得罪聿王妃?
“而且我家长贵年纪小,小孩是不会撒谎的。”
“对。”一个较为年长的村民站了出来。
“俗话说,童言无忌,稚子单纯,长贵这孩子才六岁半,无怨无恨的,何故栽赃聿王妃?”
定是聿王妃做了什么,长贵才会这样说。
一众村民觉得有理。
那抱着孩子的村妇哭道:“好哇!聿王妃,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仅仅因为顺儿多看了你几眼,你就要下此毒手,难道你是什么金贵的皇后娘娘,连看一眼都不行吗?”
“要是我的顺儿有个好歹,我要跟你拼命!”
抱着顺儿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此时,楚聿辞赶了过来。
柳明月也紧跟着过来看热闹。
景易快速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楚聿辞皱起眉头,道:“潇儿不可能做这种事,先让大夫救这孩子,再查病因。”
大夫正在极力施针救治。
村妇哭个不停:“顺儿,我的儿啊!”
几个小孩瑟缩着不敢说话。
柳明月看着这一幕,美眸幽幽的流转着暗芒,开口道:“不知这几个孩子怎么得罪了聿王妃?”
她温柔的走上前,蹲下身来:
“小孩,别怕,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便于聿王殿下查询事因。”
两个男孩皮肤黝黑,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见叶锦潇便十分惶恐,下意识往柳明月身后藏。
柳小姐在,他们的胆子这才稍大些,也敢开口了:
“是她……”
长贵张了张嘴:“我们看见她坐在那里喝茶,模样十分漂亮,像画里的仙女,我们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不禁多看了几眼。”
另一个男孩怯怯道:“可能是我们看呆了,冒犯到了她,她便厌恶我们这些低贱农民出生的孩子……”
他们胆小又害怕,村民们却气得眼睛都红了。
岂有此理!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还请聿王殿下给我们一个交代!”
“是,我们是农民,我们身份轻贱,可我们受山匪迫害,已经很走投无路了,聿王妃何故刁难我们这些老百姓?”
“难道我们低人一等,就活该受欺负吗?”
他们十分愤怒的瞪视着叶锦潇,团结一心的为顺儿鸣不平。
楚聿辞冷声:“她没必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况且,本王是来救助你们的,没道理惹是生非。”
村民们说道:“是,聿王殿下,您确实帮助了我们,可聿王妃来到这里,似乎什么都没做。”
“她一直坐在那里,喝茶聊天,看都不曾多看我们一眼,似乎十分厌恶我们。”
“她是来这里摆架子的。”
聿王妃并没帮他们。
不像柳小姐。
柳小姐就不嫌弃他们身份低微,亲力亲为的为他们奔走看病。
景易皱眉:“主子已经将你们安排得十分妥当,根本无需王妃插手。”
“你这个下人不要插嘴。”一个年长的村男人打断他的话,“我们在跟聿王说话,你不懂规矩?”
聿王妃不帮他们,那来这里做什么?
当花瓶,摆架子好看?
景易捏紧剑,沉了面色,极力的隐忍着了。
柳明月站在一旁,美眸佳兮,安静看戏。
叶锦潇看着这些面容强势、咄咄逼人的村民,一个个皮肤黝黑、凸着额头,高颧骨的刻薄面相,忽然笑了出声。
呵。
哈哈哈!
太子、翊王和聿王三位皇子出手,为他们四五百人服务,这还不够?
还想要她这个聿王妃也伺候他们?
“你笑什么?”村妇极其不高兴的看着她。
“没笑什么。”叶锦潇收了笑,看向一旁,“这个孩子病起突然,正好我也懂得医术,这大夫似乎救不了,不如让我看看。”
大夫大松一口气。
聿王妃出手,这孩子势必得救。
“你?”村妇顿时警惕。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想谋害我儿?”
大夫忙道:“这位大婶莫要担心,聿王妃医术高超,远比在下还要高明,这孩子情况危急,聿王妃愿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