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之后,黄连不禁有些疑惑地开口发问:“这家伙究竟是怎么被惹上的?”
应付这种东西,就和他把[反玩家]搞定了的情况如出一辙,根本就不是现阶段应该去干的事吧?!
“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得回到一个根本点上——系统是会随着人类的发展进程而发生变化的。”
黄连问的问题显然激起了维尔戈的讲解欲望,他推了推眼镜,迅速的给出了解释。
“原本在十五世纪之前,来自不同国家的玩家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互动。
“系统也不会把不属于同一个区域板块的玩家组合搭配在一起,
“整个玩家社会的大环境更倾向于一种稳定且安静的状态。”
维尔戈不知为何好像扯的有些远了。
“然而,当大航海时代降临之后,现实中原本各自孤立高悬的世界便开始相互连接起来,
“系统也开始给不同区域板块的玩家进行配对组合,那些原本相安无事、身处异地的玩家们也开始互相交流往来。”
维尔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脸色变得十分深沉。
“而在这样的碰撞与交流过程当中,总会诞生出一些过于偏激甚至疯狂的举动行为。”
“总计持续近六百年的无知傲慢的探求,终于在两极冷战的疯狂对立的竞争对比中引爆。”
维尔戈终于结束了铺垫,给出最直接的原因。
“当时的一些玩家进行了一项探索——对里世界‘深度’的探索。
“而最后的结果……他们在里世界中下潜的太深了,越过了[有]的边界,才意外地引出,或者说唤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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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与[有]对立,但是消灭了它,[有]也会失去存在意义。”
“所以对付它的方法,只能是将其封印围困封印。”
捷连斯夫做出了最后的总结与感慨。
“我们终究为了自己的傲慢买了单。”
“这样......”黄连微微颔首,似是表示赞同,可是他的思绪实际上是渐渐飘远了。
他想起了“克雷松”这一形体出自的游戏,情况也是如此相似。
但是游戏中采取的方法,是用时间和恐惧的结合,去构造一场永恒的,无休止的战争去封锁通道。
不过游戏中的战争已然迈入了永恒,而他们这边的梦境却无法永远持久下去。
所以,要想彻底封锁这个通道,必须找到一种具有永恒意义的方法才行。
真是困难,毕竟这又不像游戏,随随便便就能有“永恒”的。
像是人想象里还天天发明永动机呢,到了现实中……只能说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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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那祂确实是永恒的。
可黄连本人还没有达到永恒的地步呢,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也没有迈过最后的门。
大概算是一个“永恒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永恒”的状态
所以难不成让他死一次去堵口?
那样子的话,一连串“化学反应”下来,真不知道最后会把世界搅成什么画风
——而且前提是世界还存在才能有改变画风的机会。
不过讲道理啊,虽然星海先前说的那么夸张……可她也只是根据一本书推演了一下,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他挂菜了会出现什么情况,一切都还只是推测而已。
毕竟是机器本体,星海其实就是出于“哪怕这事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想去尝试”的判断得出的要保护好黄连的结论。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活着好歹不会出事,死了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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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黄连再次开口道:“那么,是否可以先带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区域呢?”
他想先了解一下全部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好啊,先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好的。”捷连斯夫点点头,回应道。
毕竟在他眼中,这几个人日后将会长居于此,早点熟悉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只见捷连斯夫伸手轻轻一挥,面前顿时裂开了一道缝隙。他毫不犹豫地一步跨了过去,身后的几人也紧紧相随。
不过,如果他稍微细心一点,就会注意到众人的神情之中并未流露出因为“不能出去”而产生的忧虑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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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说呢?我们看看四个人的心态就知道了。
杰奎琳反正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再活个几十年,所以她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表现得很无所谓。
而且她一直莫名的认为黄连有办法解决问题,这几乎是一种不正常的盲信了。
小黄则是听了维尔戈说的几十年后梦境集合全部破碎,就能离开这里,便天真地以为真的可以出去了。
反正几十年而已,对于拥有悠久寿命的玩家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代价……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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