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人建议用壮丁冲击汉军军阵的建议,许多人都骇然失色。
不是说他们看中贱民的性命,而是说他们很清楚,汉军的军阵是多么的稳固。
若是这些壮丁没有冲垮汉军的军阵,那么他们就要迎接败退的壮丁们的冲击,这才是最恐怖的。
毕竟调转枪头的壮丁们,可不管你以前是谁,挡他们路的,那是拼了命的让你死。
而且这些壮丁人少了还好说,被敌人杀死一部分,纵然败退,剩下的人也不敢冲击他们。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壮丁足足有三万多人,谁也不敢去承受这样的恶果。
不过,这个提出建议的人面对大家的质问,反而是狞笑道:
“疯了,对,我是疯了!”
“你们若是有办法,那你们就提出来啊!你们上啊!没有就不要在这里逼逼赖赖的!”
这话说得,周遭众人脸色都不由的铁青。
对此,有人问道:“你他妈谁啊!我不记得十大郡县家族中有你这号人物?”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就反应过来。
是啊,这家伙代表的到底是谁呢?
在场的众人不能说不认识,但也都照过面。
不过,在场的众人中,还是有人认识他的。
“章谭厚!他是章家的章谭厚!”
众人闻言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章家竟然还在后军留了人。
而章谭厚则是看了认出他的那人,不由的咧嘴一笑。
“原来是前年的赵家同僚,幸会幸会!”
这赵家人闻言脸色有些发白,不过还是拱了拱手。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章将军,幸会幸会。”
在场的其他人不怎么认识章谭厚,不过在这位赵家人的解释下,终于明白这家伙到底是谁了。
章谭厚,顾名思义,就是让他们做人要厚道,要有君子之风。
可是这家伙偏偏不干人事,尽出些鬼主意,搞一些邪门歪道。
前年,黑风寨针对汉军作战失利,就是这家伙三言两语将马步奎给弄死了。
要知道,在弄死马步奎之前,人家马步奎都要将他当成好兄弟了。
所以,在知道此人的事迹以后所有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这家伙,不是好人啊!
而且,现在的章家人跟疯子似的,他们可不想去招惹。
随即众人当即恭维道:“原来是章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对对对,我等脑子愚笨,还是章将军的计策好,不知可否在细细讲解一下。不然我们执行出来错误,耽误了营救总兵的时间,也不是太好!”
一时间,尽是恭维的话语。
对此,章谭厚悠然自得,解释道:
“其实,你们高估了这群贱民了,他们纵然有三万多人又如何,你要们记住,没有官身,那始终都是贱民。”
“而贱民吗,总是怕官的。”
“所以,我们驱赶他们进攻汉军军阵,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你们担心他们溃退而逃,那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们五六千人可以作为督战队,谁逃杀谁不就行了。”
“虽然这些就贱民蠢笨如猪,但是面对只有区区不要一两千的敌人和面对五六千的督战队,我想他们会做出明确的选择的。”
“况且,我刚刚也看了咱们同汉军的交战,虽然看似激烈,但是大都是在好好的保护自己,根本没有怎么近距离接敌不是!!”
章谭厚的话,有人利剑一般直插众人的心间。
什么没有官身始终就是贱民,这他娘的是骂谁呢??
还有张嘴贱民闭嘴贱民,你他娘的不是贱民?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真的不懂打仗啊!
还不近距离接敌,你说怎么接敌,他们那个家族的私兵不宝贵。
况且双方都配备了甲胄、盾牌和各种武器,那是能简单一句话就能破甲的?
这还不要说敌人的铠甲防御力好,武器多种多样,还比他们的精良。
若是己方冲入了敌人的军阵之上,恐怕就是一个照面就溃败了。
还真以为战场上厮杀就是两拨人乱战在一起,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然后砍的血流额成河啊!
这特娘的是战争,不是街头小混混争地盘打架。
双方的士兵也不是土匪流民,那都是经过训练,懂军阵,有甲有盾的士兵。
对此,有人反驳道:“章将军,你恐怕还不清楚什么是兵,什么是民吧!”
“我告诉你,所谓的兵,可不是一个民拿上武器就是兵了。而是需要经过训练,都了一些军阵,拿上武器的才叫兵。”
“像是用壮丁去冲击汉军,你知不知道,对方绝对会笑死。”
“这种民,纵然是有数万人,但是只需要区区千名精锐士卒,就能撵着打。”
“这些壮丁们死不死我们无所谓,但是被反攻,我们就完蛋了!”
这世上始终是有些人不信邪的,所以对于这种送死的要求,当即就反驳了章谭厚。
可以说,这已经相当于指着章谭厚的鼻子骂他不知兵了。
不过章谭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