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
守军传令兵的话自然是不能全信,所以徐州城一众官员立即登墙,然后看着燃起的篝火在烧烤这不知道是什么的肉。
又看了看还在处理尸体的义军。
一瞬间,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呕吐。
死亡不可怕,尸山血海也不可怕。
可是这种景象,太可怕,太可怕了。
不说别的,就说有的官员,此时已经跌倒在地尿了裤子。
“疯子,疯子,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这是一群食人野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这是怎样场景,凡是登上城墙所见这一幕的,魂都要被吓飞了。
不仅如此,呕吐者遍地都是。
以前,只闻易子而食。
可是所谓的易子而食,不是说杀了自己的孩子吃肉,也不是说将自己孩子跟其他人的孩子相互交换来吃。
真正的易子而食,其实便是出卖自家能够传承香火的儿子,来换取粮食,这叫易子而食。
至于说这般大肆吃人,他们可是不曾见过,纵然偶有听闻,那也当做故事。
只是如今,
怕不是夜间都要做噩梦!
果不其然,夜间从守军、到巡抚提督,无一不是噩梦缠身。
梦里,他们梦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如狼似虎的向他们涌来。
而他们的旁边,则是篝火、杀猪刀、大铁锅。
“啊!”
有人惊恐喊叫,从梦中惊恐而起。
但是守军则不一样,一瞬间炸了营,好多班房打了起来,相互残杀。
不知不觉间,夜里疯狂了。
直到第二天,看着守军上百具尸首,所有人官员的脸色不是阴沉,便是苍白。
“这是诅咒?”
有人惊恐嚎叫,觉得这些守军是被城外的逆贼下来诅咒。
然而,终究是有人冷静的下来。
只听一个总兵训斥,“这是营啸,不是什么诅咒,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还读书人呢?”
而宋肃也是脸色阴沉,“这群乱民是要准备耗死我们啊!”
李总管有些害怕,小声道:“两位大人,这逆贼也不厉害,难道不能派兵剿之?”
他的话一说完,所有领兵将领的脸色都变了。
笑话,逆贼不厉害他们当然看的很清楚。
但是让他们出去同逆贼交战,他们是绝对不愿意的。
不仅如此,城内士兵任你调遣,有愿意出战的算你牛。
先前的疯狂进攻没有吓住众人,但是出城一战却是将所有人吓坏了。
纵然所有人都知道可以轻松打败城外的逆贼,但是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敢于出城。
于是,事情就这般耗着,耗着。
而耗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没有什么战斗上的伤亡,但是守军却是有不少人病倒,很多人也是噩梦相伴。
同一时刻,流言又传遍了整座徐州城。
“听说了吗,城外的叛军吃人了!”
“据说啊,很多地主士绅老爷,都被叛军放在锅底炖了吃了。”
城内惶恐不安,储备的粮食也见了底。
为此,巡抚孔天纵向诸多家族求粮,只可惜诸多家族都是敷衍了事。
最后宋肃一句话,城内家族纷纷慷慨解囊。
宋肃的话便是,“不给没事,到时候城内的百姓变成乱民,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跟其他人一样,一起在锅里炖着了。”
言语没有丝毫威胁,也不曾动用一丝刀兵权利。
对此,孔天纵叹道:“恶人还需恶人磨!”
时间过的很快,,不过一个月,朝廷的平叛大军就已经开到徐州城,然后一点也不休息就立即向义军发动进攻。
“哒哒哒!”
率先而动的便是骑兵,面对这些所谓的义军,即便不怎么精通马术的士兵都能仗着马匹横冲直撞。
“肉,这是肉!”
然而,骑兵的威慑在义军面前降得很低很低,虽然有逃跑者,但更多的则是众人前仆后继,直接将一众所谓的骑兵淹没。
就像徐州城内的那名官员来说,这些义军已经不是人了。
如此一幕,虽然很是吓人,但前来的平叛军并不在意,在将军的指挥下,列阵开杀。
而义军,对此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在一天的杀戮下,平叛大军彻底消灭了这支义军。
“斩下他们的头颅,做成京观!”
这是战斗结束后的第一道命令,铸京观以警视其他逆贼,并夸耀自己的武功。
而后,军队忍着恶臭打扫战场,而将军则是入城。
他告知孔天纵和宋肃,“现如今徐州大乱,叛军不下百万之众,朝廷正在全力围剿。”
然后平叛的军队在孔天纵和宋肃的挽留中,第二天便开拔。
而剩下的尸体处理,则是由徐州城百姓进行。
三天后,徐州城病患逐渐增多。
第四天,提督宋肃病倒,守军病倒超过千人,百姓病倒无法计数。
“瘟疫,瘟疫,瘟疫!”
“封城,上报!”
一天之内,满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