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搭建的这个时间内,大乾一方。
“大人,庞大海请战!”
后方的一处院落,一位扬州提督、一位江北大营的副帅,一位朝廷督军共同坐在大堂之上。
大堂之外,便是刚刚说话的人。
这人虽然是跪着的,但是声音洪亮,好似一勇猛之士。
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人即便是跪着也高大无比,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勇猛之士了。
高堂之上,三位大人沉默不语,于是就听庞大海再次请战。
“三位大人,卑职庞大海请战!”
对于外面的混乱,或者说对于滩头守军的大溃败,三位大人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特别是江北大营的副帅,他参加并见识过那种场面,非人力所能及。
不过有人不屑,正如庞大海。
只见坐在最中间的副帅不屑一顾,“你有多少人啊?”
庞大海掷地有声,“八百!”
“八百?”
三人一听,不由的都笑出声来,八百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要知道身为总兵,兵力最少都不低于一千人马,若是再多一点,两三千也是正常,最厉害的总兵可领五千兵马。
八百?
区区八百就想请战,就想搏一搏?
真是可笑可笑。
而庞大海摸不着头脑,但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所以他并不理会三位大人的嘲笑,直接放下狠话。
“再给我八百,我必夺回滩头!”
这下三位大人顿时端坐好,正视其庞大海,然后左边的扬州提督冷冷道:
“军中无戏言!”
庞大海心中一横,直接夸下海口,“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我必夺回滩头!”
这下,别说三位大人了,就是负责守卫的几名亲卫都不由的诧异看向他。
这真是好大的口气,你都不看看滩头三支总兵队五千余人都惨败溃散了?
但是督军很是看中他,觉得有人胆敢反击,这代表了军队还能再战,特别是水师大营和滩头防御已经彻底惨败,这样的人就显得十分珍贵。
若是这人真的能夺回滩头,那么他们滩头防御就不算失败。
“好,我给你一千五百精兵,能不能夺回滩头?”
“定不负大人厚望!”
剩下的两位大人见督军都这般说,为首的扬州提督也表示,。
“传闻汉军最善打防御战,两千三百兵丁恐怕不够,我再给你添八百精兵!”
庞大海更加的欣喜,再次叩拜,“谢大人!”
不过江北大营副帅依旧沉稳,问,“现在出营,面对那些溃兵你要如何做?”
“兵贵神速,挡我兵锋、乱我军阵者,死!!”
好果断!
三位大人听了庞大海的话心中皆是赞叹不已,而江北大营的副帅也很满意,再问。
“若是我再给你添一千五百精兵,你该如何做?”
再添一千五百精兵,那算上其他两位大人给他的精兵,自己手里便有四千六百精兵。
四千六百人,这已经算是最为厉害的总兵了。
对此他毫不犹豫道,“只要大人给的都是精兵,卑职麾下可与提督大人给予的八百精兵猛攻滩头汉军。”
“两位大人的三千精兵,则为我军之左右翼,钳制汉军!”
滩头防御纵深不小,而汉军能够登陆的必然也不多,这么多人这般打,倒也是可以。
“好,我就给你一千五百精兵!”
“谢大人!”
江北大营副帅很是满意,提出一个要求。“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大人请讲!”
“你要如何进攻我不管,但在进攻的时候军队不能抱团扎堆,每一名兵丁需间隔一丈之远,接敌以后便随你打!”
庞大海不明所以,但为了兵权,他听了。
“卑职领命!”
庞大海再次叩谢,然后转身就出去了,快速点好兵马,直接出城向滩头扑去,沿途敢于冲击或者跑错的乱兵也直接被他所杀。
见庞大海离去,三位端坐高堂的大人再次说道。
“滩头溃兵和水师大营溃兵该怎么办?”
“必须收拢他们,不能让他们肆意逃窜,不然乱民心,乱民生!”
“他们不能进城,也不能进军营,不然必然引起大乱。”
“那就将他们收拢安置在后面,设立溃兵营,只要他们不出营地就不管他们!”
“出了营地呢?”
“杀!”
这年头仗打多了,能够留下来的就不是什么废物了,况且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人都跟蒋奉化交过手,一个还跟汉军交过手,战斗经验还是有的。
他们与那些初出茅庐的将领不同,面对溃兵他们更加明白溃兵所带来的危害。
首先便是溃兵士气低下,或者说就干脆没了士气,若是将其收拢放入城中,那便会引起恐慌,降低守城将士的战斗力。
若是放入军中,那随时都有可能扎营,或者因为他们导致还没见敌就全军溃败。
而面对这种情况,初出茅庐的将领总会于心不忍,又很大的可能性放兵入城,或者收拢起来扩充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