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初月再次从迷茫中醒来,天还未亮,浑浑噩噩像是丢了魂麻木的洗漱,用早膳。
以及和云程一起坐马车去皇宫。
自从她开始正式上朝之后,和云清清以及那个庶子云盛见面时间大大减少。
反倒每日和云程这个平日常见不到的父亲相处时间颇多。
以往云父被陈姨娘勾的魂不守舍,一年都和她这个“嫡子”见不了几面。
此时两人坐在马车上,相顾无言。
都不知道说什么,云程也不知怎的。
眼睛时不时看云初月一眼,而后又尴尬移开。
嘴唇翁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又闭上,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初月早就发现了,却也懒得理会。
今天她见到舅舅就要主动上前说,早日让母亲脱离苦海。
昨晚听小圆说那陈姨娘因手里握着掌家之权,又开始苛刻扣下母亲的份例。
她转过头去假装看着窗外,没想到云程纠结片刻,她还以为他不会拉下这个面子开口。
却突然听到他声音,觉得有些恍然。
“初儿,昨日是爹的错,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这才信错了旁人的话。”
云初月转头看过去,目光平静,以为他要说自己错了。
下一句就听见云程道。
“那个,不过啊,你身为嫡子,日后这云家可是要交到你手上的,虽然你陈姨娘这次冤枉了你,但也是实打实的关心你。”
“昨日你陈姨娘还说,以后清清和盛儿都要仰仗你这个大哥,你啊,都开始进入朝堂,就别这么小气和自家弟妹计较。”
云初月一个白眼,转头看黑漆漆窗外。
不想理会这蠢货。
还以为他要改过自新。
呵,现在看来,不是一般的蠢。
难怪在官场多年还是个小官爬不上去。
到了皇宫,云初月因着现在官职原因,被霍渊特许不用站在大臣之列。
和云程分开直奔霍渊寝殿,从宽袍袖子掏出日常记录的小本本。
整理头上帽子,板正身姿。
霍渊此时已经整理好朝服,黑金色龙袍,黑锦为底,金线绣龙,威严气势强大。
令人俯首称臣。
头戴冕冠,流珠垂落面庞前,身姿健硕,高大威严。
云初月开始低头记录。
霍渊冷淡垂眸,棱角分明的面庞英俊漠然,薄唇微抿,鼻梁高挺,眉眼间深邃冷然,浑身上下就算没有故意释放威压,却也因为常年上战场透露着隐秘杀意。
凤眼眼底因为头疼情绪冰冷,却在看到小矮子云侍中漾出一丝笑意。
“云侍中,怎么来的这么晚?朕的起居你可记录在册?”
云初月:“……”
起居有起居侍记录,她是记录大事的。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云初月垂头,收起笔,合上小本,身姿恭敬。
脸上却因为霍渊的话气鼓鼓的像条小河豚。
白嫩透粉小脸像个粉嫩的小包子。
圆圆眼睛燃烧着小火苗。
声音僵硬,“回陛下,臣只负责记录朝堂诸事,不负责起居。”
霍渊不以为然,“哦,然后呢?” 故意逗他。
不知怎的,霍渊就是想要坏心眼逗这个小侍中。
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