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有时候还会逗福哥儿,逗哭好几回,福哥儿哇哇哭,那绝对跟笑没得关系。
“是不一样。”周七郎有些明白了,又问,“竹策,可你之前不还跟我说,那些大户人家,主子回来,家里都要迎的……”
“那恰恰说明不亲近,就算是住在一个宅子里,那也不算是一家人。”竹策很懂的样子,又说,“大户人家可复杂了,有些老爷养着好几房人,子女也多,还有娶好几次继室的,那更复杂……”
说到这里,竹策赶忙闭嘴,悄悄看李瑶柱。
“咋?”李瑶柱笑了下,“咱家甭管咋样,跟大户人家可不一样。大户人家仆役成群,身边伺候的人可多,宅子也大,规矩也多……”
想想老李家,没有下人,也没有那么些规矩。
不过这样的老李家其实还跟村里一些人家不太一样,周七郎想了想,又问:“那柱哥儿,以后呢?”
以后会不会成为大户人家。
李瑶柱就道:“以后是以后,难道还能因为我将来能捡到一箱金子,现在就开始愁金子怎么花了?”
“就是。”竹策拉了把周七郎,低声道, “你只要知道,那个郑大哥虽然面上看着好好的,咱们还跟他谈生意,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得小心,千万别以为咱们家跟郑大哥亲近。”
“我记住了。”周七郎赶忙道,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把自己给吓到,直接出了一身的冷汗,又想着,自个儿这样的,能耐实在是有限,往后怕是得多学学。
牛车先去了铺子那边,刚巧媳妇子们都回来了,李瑶柱直接招呼着去买羊汤,拿出带着的干粮,热汤一泡,热乎乎的吃上一碗,省钱还舒服。
填饱肚子,李瑶柱一看,都没怎么买东西。
“柱哥儿,布铺咱们都去看了,也有染色不好的,可我们觉得,还是找你去看看,到底能不能买。”其中一个媳妇子说,“咱头一回来县城……”
虽然也在街上走了一圈,可还是觉得不踏实。
李瑶柱马上站出来,“走,咱们再去布铺看看。”
几个人都高兴,呼啦啦的上了牛车,再去铺子。
染色不好的布匹确实有,不过跟李瑶柱买的那些又不太一样,料子要好一些,价钱也稍微贵一点。
李瑶柱就跟大家提议,“料子是好一些,缝衣裳穿着肯定舒坦,颜色不好就不好了,咱们不讲究那些。这样行不行,我买三匹,跟掌柜商量商量,价钱便宜些,其中一匹再拿出来,咱们自己分。”
这样肯定划算,能省钱,就没有不愿意的。
不过李瑶柱马上又说:“但是咱们自己分,哪块料子染色更差,哪块料子不好的,这些都是事儿。咱们提前说好,到时候自己分不能吵起来。要是有谁不愿意的,就单独买……”
丑话说到前面,心里都有底了,便是拿到手的料子染色确实不好看,可想想省下的银钱,这就没什么难受的。
事情顺利解决,两匹布放牛车上,剩下的一匹当场分了,怕等回到村里,到时候围上来的人多,七嘴八舌的,麻烦。
来县城就是买料子的,现在完事了,可以回去,不过李瑶柱还打算去找老三,这是早就说好的,也没有人有意见。
先去找张氏,昨个儿就说好了今天要来,张氏一直在娘家等着。
这边敲了门,不一会子门房露头,态度还是那样,算不上好,又过了一会子,张氏出来了。
李瑶柱就站在牛车边上,“爹娘去找的三年的老母鸡,老三那边不急,请了粮铺伙计帮忙,祖祖辈辈都在县城的,哪儿哪儿都门清。”
张氏有些不自在,她心里是有怨气的,觉得李瑶柱没给老三出力,找落脚点这么久都没找到,老三住大通铺,实在是不体面,但现在李瑶柱过来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老母鸡绑着翅膀和爪子,这就是在县城也得值不少钱,甚至是没多少人家愿意拿出来,留着下蛋吃不是更好。
“我叫人去喊老三来。”张氏拿了母鸡转身。
李瑶柱赶忙道,“不着急。”
等张氏回去,那门‘砰’的一下关上,牛车上的媳妇子这才敢说话,刚才只觉得喘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