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没穿外套,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以上位置,露出一截精硕的小臂。
肌理紧实,线条优美。
男人斜斜靠在女洗手间的门框上,慵懒的倚在那里,姿态优雅。
却又透着无赖。
岑薄的唇微微抿动,看向苏云暖时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凉薄。
苏云暖尝试着往前走,以为只要自己走到门框跟前,他就会礼貌的让自己过去。
没想到的是……
霍奕北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没有让出空隙让她过去,身子反而还往下沉了沉,完全没给苏云暖穿行过去的机会。
男人的无赖行径令人大跌眼镜。
“一名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在我心里,我的前任已经死了。”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在她的心里,霍奕北已经死了。
哪怕他人还活着,在她的心上已然死了。
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勾勾唇角,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万一诈尸了呢?”
“比如你的前任宋檀越!”
看到苏云暖对宋檀越笑脸相迎的时候,他总觉得那笑容格外刺眼。
恨不得捏碎了苏云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苏云暖被他的话气到,眉心紧拧,小巧的五官皱在一起。
“霍先生,我已经把离婚协议放在你的书桌上了,女方那一栏我签了字,只要你签字,就自由了。”
她不知道霍奕北堵在洗手间门口想干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跟这人有过多纠缠。
五年时光里,她已经爱上了霍奕北。
但感情不是水龙头,说关就能关。
在她还没有彻底放弃爱霍奕北之前,只想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最好两不相见。
苏云暖退后一步,跟眼前这个近乎妖孽的男人保持着距离。
竖起浑身的紧,满身防备。
霍奕北财大势大,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
按理说,男人穿白色衬衫很好看,有种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穿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融合了好几种风格,禁欲风、高冷风、傲矫风,独独没有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甚至,让人觉得他高冷如山峰之巔的冰川。
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霍奕北偏过脸来,打量着苏云暖巴掌大的小脸儿。
还是他熟悉的那张脸,还是那个人,但她的眼神里只有冰冷,再也没有了往日温柔和期待。
像是一座空了的城,寂静又空旷。
注意到她眼底散发出来的厌恶,男人皱眉,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角,朝她招手:“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靠近一些,再说一遍。”
苏云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他真的没听清楚,便往前走了小半步,身子朝他倾过来。
下一秒,她纤细的腰肢就被一只大手禁锢住。
那人稍一用力,她便失去重心,一头扎进了霍奕北宽厚温暖的怀里。
男人握着她的腰,点燃嘴角的香烟,吐出一口烟丝,莞尔:“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
“在我没签字前,你依旧是霍太太!”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乖一点,不要总想着挑战我的底线!”
最后这一句,男人的脸色瞬间转变,眸光如刀,刀刀扎在苏云暖心上。
“你以为你是谁!”
“敢跟我霍奕北谈条件的人还没出现呢!”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忘了宋檀越回到霍家!或者是我杀了你和宋檀越,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这一刻,男人眼底是惊涛骇浪,卷起无边惊恐,重重砸向苏云暖。
砸得她胸口闷疼,快要呼吸不过来。
“霍奕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牵扯别人!”
“我和宋师哥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冤枉好人!”
“倒是你和简相思,都鬼混在一起了,凭什么还要求我?!”
这事跟宋檀越没有关系,她绝不能连累师哥。
她突然提及简相思,这让霍奕北眼底的冰霜更甚,握着她腰上的手加大力道,男人咬牙切齿说道:“不准你提她的名字!”
如果说在此之前霍奕北不愿意离婚,苏云暖还觉得他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这段婚姻。
如今,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苏云暖刹那间心死如水。
不愧是白月光啊!
简相思就是霍奕北的软肋,亦是底线。
她甚至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赢过了苏云暖。
白月光不同于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跟简相思相提并论。
在这一刻,苏云暖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在霍奕北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低下。
那个曾经她奉若神明的男人,亲口熄灭了她对他所有未了的余情。
原来……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无可替代。
谁也不能替代。
她听话地没的再说下去,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过分白皙的小脸儿上没有任何表情,宛如枯死的木棉花。
察觉到身前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