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暖突然闭口不谈,脸色也变得冷淡下来,让霍奕北心上的那股热乎劲儿一下子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就在刚刚,看到苏云暖替他着急,满眼心疼,他心里很舒服,比谈成上千亿的合同还要高兴。
甚至想抱抱她,说几句软话。
可是……
就在他想那么做的时候,苏云暖突然变了脸。
搞得他措手不及,刚刚伸出来的手,瞬间收了回去。
就连看苏云暖时的眼神也变得冷漠疏离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语气凉凉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刚才还很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
苏云暖语气不佳,霍奕北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样,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里。
谁也不想理会对方,全部都噤了声。
苏云暖只觉得压抑得厉害,胸口像是被压了块无形的大石头,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没有再理会霍奕北,起身朝楼上走去,抱了抱傻呆呆站在原地被吓到不说话的烁烁。
孩子还小,在见到那样的一幕后,受到惊吓,小脸儿煞白。
苏云暖心疼儿子,抱着他回了儿童房,不停给他讲笑话,希望能安抚到儿子惊恐的心绪,早点走出阴影。
目送苏云暖进到儿童房之后,霍奕北抬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问别墅的安保人员:“霍芝芝现在在做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保镖急忙打开对讲机,问祠堂那边的情况。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声音:“芝芝小姐哭呢,说什么也不肯跪祠堂,哭着闹着要找夫人。”
霍芝芝今天闯了那么大的祸,还伤到了自己的哥哥,又慌又乱又怕。
从小到大,不管她惹出什么乱子,叶婉仪都能替她摆平。
她真的不想跪祠堂,只好找母亲求助。
但保镖得到了霍奕北的命令:不允许告诉霍夫人!
便一直拖着霍芝芝,没收了她身上的手机,不让她联系叶婉仪。
霍芝芝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放声痛哭。
一边骂一边骂保镖和哥哥。
霍奕北对她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也知道她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家里人惯的。
吩咐对讲机那端的人:“把人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跟她接触!”
霍芝芝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再不好好教育,她能把天捅个窟窿。
既然父母不教育,那就只有他这个当哥哥的来教育她了。
保镖收到他的命令,满口答应:“是!”
打听清楚霍芝芝的动向后,他靠回椅背上。
手背上那么长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搅扰着他平静的心湖。
他不是个怕疼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的伤口格外疼。
像是有把火热的烙铁放在伤口处,整个手背都一跳一跳的疼。
男人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脑海里浮现的却都是苏云暖心疼自己的眼神。
那满满的疼惜是做不了假的。
可她为什么哭着闹着要离婚呢?
结婚不是她想要的吗?
暮色四合。
黑暗吞噬了大地,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路灯靠自己的力量,把黑暗撕开一角,将光明运送到霍家别墅里。
透过幽暗不明的灯光看进去,可以看到霍奕北双眸紧闭靠躺在沙发上的情形。
屋外寒风烈烈朔朔,屋内温暖如春。
随着开门声响起,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睁开了幽深的双眼,看向来人。
“先生,不好了,夫人听说芝芝小姐被关祠堂,找您要人来了!”
佣人话音刚落,清脆的高跟鞋声就传了进来。
“阿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芝芝是你妹妹!你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么忍心把她关祠堂?”
“芝芝到底做错了什么?”
听到叶婉仪的声音,躺靠在沙发里的男人直了直身子,正襟危坐。
他坐直上身,幽深的目光宛如利剑,直直射向从门里匆匆进来的叶婉仪。
叶婉仪一身珠光宝气,端着贵妇的架子往霍奕北跟前一站,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轻蔑的看着霍奕北。
“赶紧叫他们把你妹妹放了!”
坐在沙发里的霍奕北突然就笑了。
哧……
他笑的声音很轻,连带着眼周都浮起了眼纹。
可他的笑并未抵达眼底,反而透着股子让人后背发凉的寒。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霍奕北声音不大,一脸严肃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处,看向叶婉仪时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叶婉仪只知道女儿要被关祠堂,并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听霍奕北这样问,才勉为其难问了一句:“芝芝还是个孩子,能做什么?”
霍奕北对她的说法并不赞同,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哦,原来24岁还算是孩子啊。”
尽管他说这话的时候音量不大,却有种格外讽刺的感觉。
叶婉仪听他说这话,脸色青白交加,急忙打亲情牌:“阿北,你就芝芝这么一个妹妹,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