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学聪明了,它没有将三小只直接送回家,而是将他们送到了大黄的山洞外便溜之大吉了。
三个小不点熟门熟路的钻进山洞里,看见大黄一家正在里面睡觉。
“大黄,我们来找你玩啦!”
宸锦宸熟稔的抱起脚边的小一:“小一乖,哥哥抱抱。”
程星晚也抱起一直往她身上扑腾的小五和小四,艰难的挪到了二黄跟前,靠坐在它身上。
“大黄,二黄,今日大黑河二黑驮着我们到天上飞了一圈,可好玩了,只是奶不允许它们带我们飞,大黑怕挨骂,便把我们送来你们这里了,待会儿要麻烦你们送我们回去了。”
大黄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倒是二黄喵呜喵呜的回应了她。
玩闹了一会儿,程星晚照例给它们放了一盆灵泉水出来后,便站起身打算回家了。
见大黄仍旧在睡觉,她便使坏的蹲在它跟前,扯它的胡子。
大黄被扯痛,恼怒的睁开了黄绿色的眸子,眼中杀气腾腾。
待看清楚是程星晚后,又被满满的无奈取代。
匆匆喝了两口水,便驮着三个娃娃下山去了。
张氏回家没看到孩子们,正担心他们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又跟大黑飞到天上去了呢。
“奶!我们回来了!”
“奶!”
“奶!我们在这呢!”
却远远的听见他们呼唤声。
站在院墙外循声望去,见他们三个整整齐齐的坐在大黄背上正朝家的方向走来,便松了口气。
没上天就好!
有了一次,便会有无数次,之后他们便经常使唤大黑二黑带他们出去飞。
尽管大黑和大黄配合打得好,张氏还是发现了端倪。
起因是程老五时常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在练武时总能听见自己侄子侄女唤自己。
害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将这事跟张氏说了。
张氏这才知道他们仨竟然敢糊弄自己。
狠狠得罚他们面壁思过了半天,连找上门来的大黑和大黄两家子都没有放过。
后来见他们屡教不改,又确实没什么危险,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不用藏着掖着了,几人便玩得更欢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只在龙头山附近逛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敢去更远的地方了。
这日傍晚,张氏下工回来,三小只殷勤的端茶倒水,捏肩捶腿,脸上就差写上有事相求几个大字了。
“怎么,惹祸了?说来给我听听,看奶能不能帮得上忙。”
对于他们的献殷勤,张氏非常受用,戏谑的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奶,没惹祸,没惹祸,就是想让你答应我们一件事。”
锦宸是个活宝,窜到张氏的背上,搂着她的脖子晃来晃去撒娇。
“啥事,先说来听听,我才不上你们的当。”
“我们想去鄞州看爹爹和三叔,我想爹爹了,囡囡也想三叔了。”
“不行,鄞州太远了,去一趟不容易,再说,就算让人带你们去了,你爹一个大老爷们会照顾你们吗?
乖,听话,就跟奶在家待着,等你们爹爹得空了会回来陪你们的。”
“不嘛,不嘛,我们想爹爹,明日就要去,我就要去,就要去!”
程锦宸从张氏背上溜下来,拽着她的手使劲摇晃,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奶奶,我也要去,我要去,要去, 就要去,明天就要去!”
程星晚也爬到她的腿上,搂着她的脖子,跟她脸贴脸,撒娇卖萌。
“奶奶,我的好奶奶,你就答应我们嘛。”
“奶奶,你就是最最最好的奶奶,囡囡最爱你了!”
两个孩子小嘴像抹了蜜一般,不要本钱的糖衣炮弹对着张氏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哄得她心花怒放,晕头转向,心里像吃了糖一般甜。
“乖,等奶得空了,再带你们去哈。”
“奶,你不用去,我们自己去就行了,大黑应该驮不动你。”
程锦宸一时嘴快,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啥!大黑,你们是想骑着大黑去鄞州,不行,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张氏闻言,瞬间从迷糊中醒过神来,直接拒绝了他们。
“不危险的,一点都不危险,大黑飞得很快,只用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已经去过几次鄞州城门外了,怕耽误时间才没下去。
这次是想下去见爹爹,需要更多时间才想征得您的同意的。”
张氏定定的看着三个皮猴,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行吧,我去收拾点东西,给你们爹带去,咱们自己家种的西瓜也熟了,叫上你们爷去摘些带上。”
她突然想通了,自己老了,而孩子们就像那雏鹰,向往天空,正跃跃欲试,展翅翱翔。
她没忘记自家孙女与普通人不一样,她生来就是九天翱翔的凤,岂能甘心困在这山里做只山雀。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她,做好她坚强的后盾,使她没有后顾之忧,有朝一日,她浴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