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一行,险象环生,他也曾受重伤,在梦境中循环着一个梦,有个少女哭泣的声音在他耳旁萦绕。
“阿衡,你说过要陪我去看京城的春花,你要活着回来,与我相知相守。”
南柯一梦,他梦见少女的一生,直到梦中迷雾散尽时,他才看清少女的模样,原来竟是时卿。
“阿衡,你回来了!”
少女笑靥如花的抱着他苍劲有力的腰身,眸中映着他的影子。
梦境中的一切,让轩辕衡心有余悸,他抱着时卿,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之上,带着数不清的思念和遣倦温柔。
这半个月,时卿寄过两次书信去边境,只是路途遥远也没等到过回信。
轩辕衡递给时卿一样东西,是一串珊瑚手链,在边境时,他亲自买给时卿的。
“这次匆忙,只给你带了一样礼物,下次带你去一趟边境。”
时卿从轩辕衡的怀抱中挣脱,将提前准备好的菜放在了桌上,二人的晚膳还算丰盛。
她隐约察觉到轩辕衡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不少,至于原因时卿倒是不知道,或许是团子那出了bug也不一定。
婚礼只有两日不到,轩辕衡派人请了京城最好的媒婆上门提亲,时卿也在这段时间回到了时家,住回了芳庭苑。
只是,轩辕衡的手笔很大,他写下的聘礼单子,足足有三百页,听门房的人说,到时聘礼有三百抬,聘礼名单上皆是贵重的奇珍异玩。
聘礼单子送到了时家,邹氏看到了聘礼单子,心中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想到轩辕衡出手如此的大方。
时洛伊看到了嫁妆单子,一口银牙差点儿咬碎。
她与逍遥王在一起,虽说王爷对她极尽疼爱,也说过会补聘礼,然而成亲了一个多月,他还是没有主动补聘礼单子的意思。
时卿与轩辕衡不是怨偶吗?
时洛伊不懂,为何有人对时卿这样的好,她这样的女子,也不知道哪里值得。
邹氏与时洛伊二人心中生出计划来,时洛伊暗暗和邹氏商量。
“娘,时卿怎么有资格有这样好的嫁妆,您不能让聘礼落到时卿手里!”
邹氏当然知道时洛伊的想法,她叹气说道。
“看来只能寻机会了,今晚我将你父亲灌醉,你找机会换了她的聘礼,等聘礼出了时家,若是出了纰漏,那宁安候只能自己倒霉了。”
时洛伊也觉得此事可行,纷纷点头,“好,我都听娘的。”
两日后,时家二小姐与宁安候成亲,京城不少少女梦碎了。
在京城的街头远远的看着宁安候一袭婚服,容貌俊朗,他带着十里红妆去迎娶时卿入门。
清风和月影负责给百姓们发糖,今日侯府的侍从都是穿的新衣,一路上都喜气洋洋的,只听见锣鼓的声音传来,孩童们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说着吉祥的话。
清风便去给孩子们发糖,只是百姓们太热情了,他手中的糖被抢完不说,身上的衣衫都要被人扯碎了。
对此,清风十分的无奈,他好好的新衣竟然就这么破损了,得找侯爷报销才行。
*
时卿穿一身凤冠霞帔,盛装打扮下,容貌淑丽倾城绝美,那双眸子潋滟如秋水一般,令人沉醉。
春霖看着梳妆的婆子为时卿化完妆,不由得感慨道,“小姐真好看,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
时卿主仆有说有笑,直到邹氏的出现,将温馨的气氛打破。
邹氏看了一眼时卿,随后对喜婆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都下去吧。”
喜婆连忙离开,春霖也被打发下去,她虽不愿,只是看到时卿的示意,只好暂且离开了。
偌大的芳庭苑,只有时卿和邹氏在。
“我不得不说,你是极有本事的女子,今日你出嫁,作为你的继母,也为你备了嫁妆。”
时卿听出来邹氏来者不善,抬眸看了一眼她,不解道。
“多谢夫人。”
邹氏轻哼一声,“别以为如今嫁给侯爷就万事大吉了,若是没有恩宠,以后你也不好过,你父亲让我给你准备了一百二十抬嫁妆,倒也没薄待礼,这些你也一并收下。”
她拿出来的是几叠银票,看起来数额不小,若是寻常人肯定收了,只是时卿眼睛都没有眨就将此事拒绝了。
“多谢夫人好意,不过不必了,你我终究不是亲母女,这般虚与委蛇,倒是让人作呕呢夫人。”
邹氏脸色微变,随后压抑心中的怒火。
“你弟弟日后也是要入仕,我将他视如己出,你们姐弟也要多扶持才是,还有你姐姐,如今是逍遥王妃,你多让着她一些,对我们时家总不是坏事。”
时卿瞧着邹氏纠结又厌恶的模样,差点儿气笑了,邹氏还真是异想天开,当真以为过去的事能一笔勾销了?
她勾了勾嘴角,走到邹氏身侧,语气轻慢的道。
“夫人,你对我们姐弟的好,当真是难忘,我却不是以德报怨的女子,当初你如何以外室的身份将我娘气早产的事,我心里可都记着,若我忘记了,怎对得起我与弟弟受的苦呢。”
时卿不再与她虚与委蛇,既然时家与逍遥王为伍,直接一锅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