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试探自己吗?陈昌黎心跳如擂鼓,头脑也在经历风暴。
不过转瞬他就稳定自己的心神,目光平静又淡然地对上皇帝打量的眼神,从容不迫地道:“几位皇子能力卓越,他们若是被封王定能让朝堂焕然一新,也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皇帝不置可否:“是吗?你退下吧。”
经过孩子的问题,皇帝也不说让陈昌黎把兵符收回去了。
陈昌黎很有眼色地离开皇宫,之后就将自己上交兵符的事情悄悄地传到几位皇子那里。
不管这些皇子是什么反应,也不管六皇子和五皇子之间的算计是否是拉拢,总之昨天的谣言加上今日的事情一出,皇帝会把一些心思放在几位皇子的身上,陈昌黎一家人也能够得到几日的安宁。
如此陈昌黎就能在处理难民的事情上腾出手来好好教训一顿陈海,让他能够明白几位皇子给他抛的橄榄枝压根就不是看中了他,只不过是想要通过他的愚蠢来对付将军府罢了。
不过今日皇帝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陈昌黎一边回家一边琢磨皇帝的态度。
总觉得封王的事在皇帝心中有其他的作用,他被询问又作了答,以后怕是要被几位皇子记在心里了。
心念电转,陈昌黎还未明白皇帝的用意,耳边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我是这京城最为有名的王媒婆,我今天上门来是特意替惠国公提亲的,那可是一位国公爷,家里有权有势,你们将军府的大小姐要是能够嫁给国公爷,这往后的荣华富贵根本就不用愁了。”
“王媒婆是吧?你口中的国公爷都七十多岁可以做我女儿的祖爷爷了,你特意来替他提亲,莫非是想让我们两家结仇吗?”陈昌黎听到惠国公这三个字,立即就想到了他的年龄,顿时被王媒婆的话气到了。
脸色铁青的他飞快地走上前,一脚就将王媒婆给踢到一旁。
“什么?那国公爷都七十多岁了!”
陈昌黎昨日让人去散播谣言,万淑芳就知道他的打算,她便好好地睡了一觉,准备第二天就去打听谣言的情况再推波助澜一番。
哪里想到陈昌黎去上朝没多久,就有一个王媒婆带着几十台聘礼冲了过来。
看到那几十台聘礼,万淑芳觉得这些人不怎么讲究,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不断地拒绝王媒婆。
结果这王媒婆像是听不懂人话,不仅不管她的拒绝之意,好像是在推销货物一样不断地在她面前推销着惠国公。
她听得晕晕乎乎的,不禁想着这惠国公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陈惜云,并对她一见钟情了,这才急吼吼地找了媒婆上门。
她还没有把惠国公怎么就对陈惜云一见钟情的可能琢磨透,就听到了陈昌黎那愤怒至极的话。
她愣了一会,心底瞬间蹭蹭地往外冒怒火。
她冲上前去抓住王媒婆,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打她几巴掌,“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毒妇,我女儿才多大呀?你竟然敢这么坑害她,你这是在找死。”
越说火气越浓,万淑芳怒火滔天之下就一把掐住王媒婆的脖颈,厉声质问:“说,那惠国公怎么就看上我的女儿了?他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能够让你跑到将军府来撒野!”
陈昌黎也在这时走过来,目光极为冰冷地看着王媒婆。
见她心虚得眼珠子乱转,他怒不可遏:“我好歹也是一位将军,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我的女儿是将军府的千金,岂容你和惠国公这么羞辱她?”
“媳妇,这女人一看就不老实,还不愿意对你说真话,想来是嘴巴硬的很,那就直接把她交给我手底下的兵吧,他们审问的手段十分厉害,就算是犬戎的探子落在他们的手里也会很快吐出一些事情。”
陈昌黎这句话充满了杀气,眼神也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王媒婆被吓坏了:“将军大人,我就是一个媒婆,我是专门给人说媒的,可不是什么探子,你不能对我下狠手呀!”
啪得一声脆响,万淑芳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落在她的嘴上,让她疼得眼睛直发晕。
“你不是探子又怎样?就凭你这说媒的态度,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想把我的女儿坑进火坑,既如此,我们夫妇审问你也是应该的,因为你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万淑芳把话说到这里,目光幽冷地扫过王媒婆带来的人,特意加重语气。
“我女儿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再是以前没爹疼爱的乡下女子,谁敢把手伸在她的身上,我们夫妇就敢剁了谁的手。”
满是嫌弃地把手收回来,万淑芳还是不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媒婆,让她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将军府和惠国公府一点关系都没有,惠国公也是做曾祖父的年纪了,他又没有上朝,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女儿的?还让你带着这群人来逼迫我们,怎么着?他认为我们会怕了他吗?”
知道惠国公的年纪后,万淑芳越发觉得他让人带着聘礼钱来提亲,不仅是不讲究,还带着几分逼迫的意味。
一想到陈昌黎要是回来的很晚,她岂不是就要因为自己那突然产生的念头给了这群人好脸色,然后让惠国公府彻底败坏了陈惜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