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的话透着恶意,万淑芳却因为她的话一下子想到了失踪的太子。
她思绪一转就说:“你一说到太子,我就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早就被陛下派到南疆来了,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他要是知道我落在了你们的手里说不定会来救我。”
“太子早就被我们给杀了。”白月不过脑子地道。
副教主横了她一眼,语气冷冷地道:“那太子诡计多端,我们白莲教和他对上损失惨重……”
“他现在如何?”万淑芳想要确定太子的情况,更想知道他失踪是怎么回事,忍不住打断副教主迫切地问。
“你是想从我们这里确定他的安危吗?”副教主似笑非笑地问。
万淑芳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面不改色地回:“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心中也清楚你们的回答并不是真的。”
听此言,副教主发出一声畅快的笑:“你跟我想得不一样,难怪陈昌黎的夫人会是你。”
伸手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副教主摆出正儿八经的架势谈判:“我可以把太子如今的境地告诉你,但你得为我研究一种毒药。”
万淑芳眼神莫名的打量副教主好一会,才试探着问:“你打算对我说实话吗?”
白月连连冷笑:“太子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想知道太子是死是活,那你就得拿出诚意来。”
“你不是说他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吗?”万淑芳讥讽反问。
白月被这句话堵住竟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万淑芳不看她,目光直视着副教主想要从他平静的面容中窥见出真实的情绪来。
看了好一会,万淑芳一凛,心里涌起莫名的寒意,只因副教主神色从容,周身却如同冰窟不断地往外散发着寒气。
万淑芳盯着他太久,不禁觉得有一股寒气从他的身上飘过来瞬间冻得自个浑身僵硬。
她不得不迅速收回目光,眉眼沉凝透出凛然的冷意。
这副教主不简单。
白月是他的义女,父女两人共同研制毒药,这心性怕是早就扭曲了。
她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这副教主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引她上钩。
她之后岂不是要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万淑芳心里转动一些不好的想法,脸上却丝毫都不显露。
她正要开口,陈昌黎却通过观察副教主的言行举止有了一个发现,直接抢在她前面发问:“请问副教主,你们白莲教研究这些毒物是不是为了制作蛊虫。”
一听此言,副教主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杀气,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平静淡然:“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昌黎目光中闪过一丝讶然:“我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这里靠近苗裔生活的深山,而苗裔也精通毒术。”
“我觉得你们如果想要精通毒术的人为你们研究毒,不妨去请一些苗裔,我想有他们在,你们手中的毒定能推陈出新。”
他这话表面上是建议,实际上是试探。
万淑芳一听就懂,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很快就有了一个肯定的猜测。
“白莲教的人该不会就是苗裔吧。”
副教主哈哈大笑:“这个男人所言可没有说我们就是苗裔,你怎么就直接下定论了?难不成你很乐意听他的话,可他对你而言不是一个外人吗?”
万淑芳听言心头微微一跳,面上却笑着说:“他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吗?”
“他在满嘴胡言。”白月怒不可遏,看向陈昌黎的目光充满杀气。
要不是这个人是秦天带回来的,她都要怀疑这人是朝廷那边派来的细作了。
陈昌黎面露无奈:“我只是诚心的想要为你们提一个建议。”
万淑芳笑着对他道:“你这个建议其实很不错,毕竟苗裔最为精通的就是蛊术,白莲教在制造蛊虫,这要是和苗裔没什么关系,那我就只能怀疑白莲教中大部分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苗人,所以他们才会擅长养各种各样的毒物。”
白月还想驳斥万淑芳。
副教主却干脆利落地承认:“你猜得不错,我们确实是苗人。”
万淑芳追问:“你们为何要建立白莲教?难道你们就这么想要推翻朝廷吗?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朝廷对苗人很是优待,按理说你们的日子过得不错才对。”
“那是之前,自打当今皇帝上位后,我们的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差,要不是有白莲教不断地吸纳民众,我们早就被饿死了。”副教主语气强硬,“我们苗人不比你们汉人,我们很是团结,也愿意为了生存把一条命都给豁出去。”
“当日子过得越来越苦时,我们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因此白莲教就应运而生,它注定推翻朝廷为大家带来新生。”
将话说到最后,副教主的语气都变得十分高昂,那感觉就好像是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信仰,他愿意为了这份信仰奉献一切。
万淑芳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因白莲教从前朝就存在了。
大景历代皇帝都特意清剿过白莲教,所以白莲教之前根本就不成气候。
现在白莲教能在南疆一手遮天,还不被皇帝知道,万淑芳可不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