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之前因为江万里再次拒绝自己的好意就反省了自己,也认清楚了自己这个圣女在白莲教意味着什么。
她想要学着安晴长公主获得更大的权利,让自己的地位变得更加超然。
如此一来江万里就算别有目的,她也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把他牢牢地困在身边,让他飞不出自己的掌心。
结果江万里竟然是徒远洲的人,他待在白莲教根本就不是为了讨好徐清露,而是为了摸清楚白莲教存有的底蕴,再借助圣子吴宝宇的力量把这份底蕴为自己所用。
白月虽不知道江万里都做了些什么,可一想到徐清露和副教主面和心不和,副教主本人还十分痴迷凤凰蛊,连白莲教的权利都逐渐放下了,她就知道江万里为此事筹谋了不少。
他也一定通过吴宝宇拉拢了不少人,秦天和金玉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和他不对付,还不怎么看得起他。
但只要副教主一死,江万里又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秦天两人又最会见风使舵,他们也铁定会一股脑地投靠江万里,让徐清露腹背受敌,这或许就是徐清露要逃往西域深处投奔徒远洲的原因。
不过因为江万里对徒远洲忠心耿耿,又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白月就猜到江万里也是期盼徒远洲能够一举拿下大景成为天下之主,他好博一个从龙之功。
而正是猜到了江万里的心思,白月想到自己手中掌握的东西,便认为自己也可以向徒远洲投诚以此来换取自个想得到的东西。
遇到乌兰公主是一个意外,可她认为乌兰公主和江万里是同一类人。
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掌握的东西和乌兰公主谈判,让她站在自己这一边。
“请你相信我,我确实是有那一份能耐跟你谈判,你若跟我合作绝不会吃亏。”
白月见乌兰公主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心头不由升起一股烦躁,面上却不显露丝毫。
她语气极为平静地开口,似笃定乌兰公主权衡一番利弊后就会答应自己。
“你有什么底气?”乌兰公主瞧见白月从容不迫的神色,越发觉得白月这个人比自己想得还要有用。
她若是就这么把人给解决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白月的价值。
思绪转到这一点,乌兰公主就算心里很不满白月拿乔的样子,也不得不认真地思索一下她拥有这般底气的原因。
想不明白,乌兰公主也不为难自己,很干脆地询问白月。
“我要见到徒远洲。”白月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双方没有真正敞开心扉时就把自己的底牌脱口而出,再说她真正的目标是徒远洲,乌兰公主只不过是她的一块踏脚石。
她愿意跟她虚以委蛇,那是因为担心自己没有见到徒远洲就有可能死在乌兰公主的手里。
她只能抛出一个诱饵来蒙蔽乌兰公主,让她带自己去见徒远洲。
“是你说要跟我谈判,怎么?你现在的意思却是我不配了。”乌兰公主猜到白月的心思,脸上故意露出诧异的神情,一双眼神却是阴鸷又凛冽如同刀子一般割人肌肤于无形。
白月心头狂惊,面色紧绷道:“公主身份高贵,我身份低微,原是我不配站在公主的面前,如今能在公主的面前说几句话,那也是公主心地良善,宽容大度。”
“别拍马屁,我不吃这一套。”乌兰公主越听越觉得白月不怀好意,脸色极为冰冷,“白月,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认为你对你的义父有感情,陈昌黎鼓动巴塔杀了你的义父,你会为了他报仇并不择手段地杀掉陈昌黎。”
“没想到你的义父竟然还没有一个江万里重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浪费时间在你的身上了。”
她说这句话时又特意挥动了一下刀,目光极具深意地看着白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这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尤其是陈昌黎就在不远处跟徐清露打了起来的情况下,我的脾气就更加暴躁了。”
“我愿意耗费时间听你说一些废话,就是想要了解你,知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你让我失望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再活着。”
一把话说完,乌兰公主就举起刀要砍向白月。
见她对自己起了杀心,白月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脸色极为苍白地道:“我是恨陈昌黎,我也想为自己的义父报仇,可我有几斤几两,我自个心中清楚,陈昌黎本身武功高强,现在有军队在身旁,我对上他完全是以卵击石。”
白月一口气把话说到这,心头就翻涌着一股浓郁的愤怒,看着乌兰公主的眼神也充满质问,“公主,换成是你处于劣势,你也敢直接面对陈昌黎吗?”
“我敢!”乌兰公主的语气铿锵有力,“因为我恨他恨入骨,如果是不亲手杀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白月一听此话不禁极为意外地看着乌兰公主,见她是认真的,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你堵我是假,想来杀陈昌黎才是真,你疯了吗?”
她可不想跟这个疯子待在一起,她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被乌兰公主推到她和陈昌黎的在场上白白送死的。
白月心念一起,就迅速把手中的匕首投向乌兰公主,自己则是迅速退到心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