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听着太上皇后的话,几欲皱眉。
然而瞧见太上皇后脸色不好,仿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太上皇立即把眉宇舒展,一脸关心地看着太上皇后,温柔地问:“是老四让你受委屈了吗?”
“老四确实有些不孝顺,但他的胆子变得这么大一定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太上皇后很想说是,可了解太上皇的她话一出口就拐了个弯。
太上皇若有所思地拧眉,口中却说:“老四的身边养了不少幕僚,老四的耳根子又比较软,这些幕僚若起恶意,老四会很容易被说服,不过老四要做的事,朕有所猜测,也特意做了一些准备。”
“接下来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只需守在我身边即可,没必要出去被老四利用怀疑。”
太上皇的话是在提醒太上皇后,他已经猜到老四要做的事,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特意放纵了老四。
太上皇后作为深爱太上皇的人,她对太上皇很了解,自然早就猜到太上皇的一些做法有何目的。
她今日跑去试探德妃,何尝不是想要帮太上皇一把,奈何德妃也不蠢,她能猜到太上皇后的一些想法,便想反利用太上皇后。
无可奈何陈昌黎在来洛阳城时撞见了八皇子两人,她从无所顾忌到有所顾忌只不过是在一夕间。
为了能继续掌握先机,不让八皇子和安晴长公主出意外,德妃也只能放弃一些打算,乖乖地被新皇带走。
太上皇后见德妃突然停止争锋,转念就明白她的想法。
她本想阻止德妃,没想到新皇连陈昌黎也想带走。
她当即就看了太上皇一眼,见他神情颇有些莫名,心里不禁感到疑惑。
太上皇开口让陈昌黎去审问八皇子时,太上皇后便知道了太上皇的意思,不外乎是想让陈昌黎跟在新皇的身边见机行事。
她当即就想到了跟陈昌黎感情不错的万淑芳,直接伪装伤口重的模样把万淑芳留下来。
她打算得好好的,哪里想到太上皇会被人下了毒,积攒已久的毒素竟突然爆发了。
她不得不把所有的心神放在太上皇的身上,却不想新皇派人把整个清凉殿围了起来不许人出入。
她很怕太上皇的毒没有药治,太上皇本人就要毒发身亡,所以对把她也困在清凉殿的新皇恼恨不已。
然而太上皇对新皇还有几分偏疼,太上皇后也不可能明知道这一点还要贬低新皇。
她压下心头的那份不满和恨意,若有所思地顺着太上皇的话说:“臣妾愿听陛下的,只是陛下体内的毒过于凶猛,若是没有药材制作成解毒药丸,陛下岂不是……”
太上皇后无法说出对太上皇不好的话,于是话说到中途就停顿了。
她只用一双担忧不已的眼神看着太上皇,生怕自己一个错眼,太上皇就毒发身亡。
“启禀陛下,关于毒的事,臣妇倒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此法会让人感受到如同受了酷刑一样的痛苦,所以臣妇有些犹豫该不该用在你的身上。”
听到太上皇后的担心之言,万淑芳立即站出来为太上皇献主意。
“陛下身份何等尊贵,岂能用受酷刑的法子为他解毒?”太上皇还没什么反应,太上皇后就仿佛自己受了酷刑的折磨,即刻怒瞪指责万淑芳。
“臣妇也是想为陛下解毒,若娘娘觉得此法不妥,那就当臣妇没说过先前的话。”万淑芳面色从容地接她的话。
“你这女人好生……”太上皇后被万淑芳的话堵了一会,便黑下了一张脸。
“娘娘,万淑芳也是无可奈何才说出了这个办法。”
太子妃可不愿好心的万淑芳被太上皇后骂了,立即挡在万淑芳的面前为她说话。
“再说我们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然而外面已经被老四的人守住,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太医院取药。”
“既然手中无药,那关于父皇身上的毒该怎么解,可不就得另外想办法。”
“你是在埋怨我吗?”太上皇后语气不快,“太子妃,你可知酷刑是什么?陛下身份如此尊贵,哪能受得住酷刑啊。”
她一想到太上皇要吃苦受罪,就仿佛是自己去油锅里走了一遍,痛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云氏,你莫要做这种小儿女姿态。”太上皇瞧见太上皇后掉眼泪,顿时满头黑线。
万淑芳给出那样的法子,还不是为了替他解毒。
太上皇后制止她做什么,难不成她有办法去外面取药材吗?
“陛下,臣妾都是为了你呀。”太上皇后泪眼朦胧地看着太上皇,见他脸色不太好看,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的眼泪忍不住掉落得更多,声音也越发哽咽:“陛下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哪里受得住酷刑?”
她说完又立即看着万淑芳,态度十分强硬:“你既是大夫,为何就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出来?”
万淑芳闻言眼中露出无奈之色,面上却带出一份认真道:“启禀娘娘,臣妇确实是一位大夫,医术也还算不错,可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妇作为大夫缺了药材,单靠针灸之术给陛下解毒也像是这无米之炊呀!”
太上皇后被这句话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