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意很不错,可我们的人连洛阳城都出不去,又怎么能把皇帝夫妇的事传遍天下。”
安晴长公主有把徐清露的话听进去,也开始琢磨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件事情办得更好。
想了一会后,她心里就有了一个疑惑,那就是徐清露表现得太急切了,就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让她去对上皇帝夫妇。
安晴长公主确实很恨皇帝,也怨皇后,恨不得将他们夫妇碎尸万段,但她有这样的心思却没有付出行动,是因为她之前几次试探都被皇帝夫妇挡住了。
她来到洛阳城虽是为了复仇,却也是想要帮助徒远洲。
她给徒远洲传递了不少消息,让他能针对大景的情况制定作战计划。
只要徒远洲一鼓作气地攻打到洛阳城,皇帝夫妇就会成为她手中的棋子,随时都可以被她抛弃。
徐清露突然跑出来横插一手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要在徒远洲到来之前立一个大功吗?
安晴长公主在心里胡乱地猜想着,越发觉得徐清露有古怪。
她目光冷冷地看着徐清露,想要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真实情绪来。
徐清露很稳得住,一点异样都没有显露。
安晴长公主盯着她看了半天,什么真实情绪都没有瞧出来,脸上不禁带出一抹浅笑。
“你是跟着陈昌黎来到的洛阳城,近两个月时间,你都没有什么动静,现在这么积极地出谋划策,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打其他的主意呀。”
安晴长公主把话说到这里,目光冰冷地审视着徐清露。
“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哄骗和利用,徐清露,你明知道我的忌讳,却偏偏跑来利用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是为了你好,你怎能如此怀疑我?”徐清露脸上带出一抹无辜,“毕竟皇后有弱点,你却抓不住,我很怀疑你还惦记着皇帝。”
“他是皇帝,只要他愿意承认,你就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份,你对皇后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很合情合理。”
“可你的心里真的甘心吗?况且皇帝也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要因为他的身份放下仇恨?”
徐清露知道的事,安晴长公主却不清楚。
眼看安晴长公主怀疑自己的目的,徐清露就决定让她知道一些事。
她倒想知道安晴长公主知道一些过往,还愿不愿意像现在这样拖拖拉拉的。
“皇帝确实是我的仇人,我对他恨之入骨。”安晴长公主察觉徐清露的语气不对劲,心中提高了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
徐清露讽刺一笑:“是因为和亲的事情恨他,还是因为你兄长和母妃的事情恨他。”
兄长、母妃?安晴长公主犹如晴天一个霹雳,脑子里空白一片。
见她脸色僵硬,眼眸深处似有茫然一闪而过,徐清露便知安晴长公主并不知晓自己兄长和母妃的事。
她本该高兴的,因为她有了一个极好的条件可以和安晴长公主谈判,让安晴长公主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然而想到安晴长公主四十多年的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有兄长,也不知自己母妃的过往,她心里不禁生出一份同情,脸上也自然带了一些怜悯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了,你竟什么都不知道,看来皇帝和他的母亲把你瞒得死死的,也难怪皇后敢让你做和亲公主。”
徐清露比安晴长公主大十岁,她能知道的事,自然是家里的人曾经在她的面前提过。
她之所以会在安晴长公主的面前自信不已,是因为她做了白莲教的教主后曾经派一些人打听过皇家的事。
关于安晴长公主母妃的事,自然也在打听之中,只因她接掌白莲教时,安晴长公主作为和亲公主嫁到乌兰的事已经传遍天下。
徐清露那时只是想要知道一些秘密,好在关键时刻拿捏住安晴长公主。
结果安晴长公主到乌兰受了几年的委屈,才在徒远洲的帮助下奋起反抗。
徐清露有些瞧不起她,就没有主动和她联系,若不是徒远洲帮助她,让她在乌兰站稳的脚步,并把手伸到了白莲教。
徐清露和她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安晴长公主盯上了白莲教,还压在了她的头顶,她心里不甘心之余,就收集跟安晴长公主相关的各种消息,这才确定安晴长公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被糊弄的傻子。
“你有一个兄长,他比你大两岁,在你一岁时,他被人害死了,而也正是因为他的死,明德太子才被先皇彻底废除。”
“你的兄长死后,你的母妃郁郁寡欢,最后撒手人寰前把你托付给了皇帝的母妃,也就是仙逝的太后照顾。”
“太后和皇帝愿意接纳你,并把你抚养长大,是因为你兄长是被皇帝害死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帮助先皇废掉明德太子,你的母妃知晓此事,却无力为你的兄长讨公道,就只能用你兄长的死为你讨一个恩典。”
“于是皇帝登基后,你就有了未婚夫,你的未婚夫是才华横溢的临江侯世子,等你长大嫁给他,你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可真的等你长大时,皇帝的亲妹妹安荣长公主却看上了你的未婚夫,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