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露丢下假惺惺的话,脚步轻快地离去,徒留安晴长公主因她的话陷入极致的悲痛与不甘里无法自拔。
许久过后,她才从心如刀绞的痛苦情绪中挣扎出来,满脸狰狞地道:“徐清露,你要是敢骗我,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弄清楚一切真相,不想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糊弄,于是她立即联系自己的人让他们去探查徐清露所说的事。
她的人一开始行动,徐清露便收到了消息,当即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真的只在乎你的未婚夫呢,没想到你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亲人。可惜老皇帝骗了你,皇后知道很多事情却糊弄了你。”
“你现在要查明一切,岂不是要惊动他们?算了,谁让我这么好呢,我帮你一把吧。”
徐清露自言自语一番,双手不禁合在一起轻拍下,脸上流露而出的笑容也在此刻显得有些古怪。
“但愿我助你一臂之力后,你别怀疑我,不然你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喃喃自语完,徐清露就通过狱卒联系上自己的人,叮嘱他们配合安晴长公主,务必让安晴长公主尽快查到真相。
徐清露的人之前就和安晴长公主的人有过配合,双方自然有了一些默契,所以此次再行配合,安晴长公主的人在短短的三日就查到了不少事。
他们一点时间都不耽搁就把这些事情整理成册交给安晴长公主,让她过目。
安晴长公主把内容看过后,猛然发狂地把这些册子撕碎。
她撕碎还不算完,竟用脚狠狠地将那些碎末踩几遍,等浑身上下没了什么力气,这才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喘气。
“皇帝,皇后,你们夫妇可真是好样的,我跟你们没完。”安晴长公主咬牙切齿道,锐利异常的眼神忽然落在狱卒的身上,厉声质问,“徐清露最近在做什么?”
“她跟以往一样待在牢房里什么都没做。”狱卒听出安晴长公主的话饱含浓郁的杀意,顿时惊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他不敢伸手去擦拭,只能垂下眼帘,态度恭敬地回答安晴长公主,随后等待着安晴长公主的吩咐。
他表现得很恭敬,仿佛安晴长公主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只要她发话,他豁出去一条命也要为她把事情办好。
安晴长公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许久,方笑着说:“我要见她一面,你安排吧。”
狱卒一听是这回事,顿时松一口气。
他还真怕安晴长公主提出一些他不能完成的事,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狱卒,虽然能够帮助安晴长公主传递一些消息,或者是让她见一些不该见的人,但他没有办法让安晴长公主从这里离开。
幸好安晴长公主没有这样的想法,不然他就算舍弃一条命也没有办法完成她的条件。
安晴长公主安排的人很是心狠手辣,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狱卒的心里想了一些有的没的事,当即就在晚上为安晴长公主安排好见徐清露的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难不成你在私底下伪装了一些证据?”安晴长公主一见到徐清露就开口质问。
她的人有多大的能耐,她心知肚明。
三日时间就把一切查明白还摆在自己的面前,安晴长公主在最初的愤怒过后,很快就想到了徐清露。
她怀疑自己的人能查得这么快,是徐清露在搞鬼。
“我在帮你。”徐清露没有否认,很干脆地承认,“你怎么一点都不见得高兴?难不成你认为我伪造了证据哄骗你吗?那我得有多闲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
徐清露嘴角微弱地一撇:“安晴长公主,你看到了真相为什么不见高兴,莫非你不希望那是真的?”
“本公主只是担心你会在各种证据中掺和自己的一些私心。”安晴长公主面不改色地道,“毕竟你是白莲教的教主本该听命于我,现在徒远洲不在这里,我又和你落到了同一个地步,你就觉得没人压制你,便想翻身做主人。”
徐清露存有什么样的心思,安晴长公主觉得自己一眼就能看透。
她有些瞧不上徐清露这样的小心思,却不得不防备着她。
安晴长公主在想什么,徐清露听到她的话就明白了,不禁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见她脸色冷漠异常,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冰冷无比,徐清露幽幽一叹:“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洛阳城是个什么情况,你我心中都清楚。你觉得在这种境地之下,我还会和你争一个高低吗?”
略摇一摇头,徐清露语气颇为惆怅:“我本是好心助你,不愿你被皇帝夫妇蒙蔽。我的一片好心在你的心里是驴肝肺吗?你为何要这么践踏它?”
徐清露像是想不明白这一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晴长公主,像是要将她此刻的心境看得一清二楚。
“不许这么看着我。”徐清露的眼神有些古怪,安晴长公主被她盯了许久,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忍不住往旁走一步,避开徐清露看过来的视线。
徐清露见状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想摸清楚你心中的想法,并没有其他的用意。”
她说完摸着下巴思索,过了好一会才叹气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