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淑芳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话会让人生气,但刘瑶瑶却知道她的脾气,也明白她为何这么说。
伸手挽一下发,刘瑶瑶勾唇浅笑道:“将军夫人可真爱说笑,也难怪莫兰兰会死得不明不白,想来她是被你给气死了。”
听她突然提到莫兰兰,万淑芳的脸色不由一沉,这女人怎么回事?为何要在此刻提到莫兰兰?难道她怀疑莫兰兰的死跟自己有关吗?
万淑芳心念如电转,不一会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莫兰兰是被于夫人害死的。
刘瑶瑶如果真的知道莫兰兰的死因,她铁定会在这时把话说出并威胁自己,哪里还会这般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动自己的情绪。
万淑芳一念至此隐约猜到刘瑶瑶在怀疑莫兰兰的死,并认为自己就是凶手。
她快要气笑了,随后又觉得刘瑶瑶就算身份不简单,来历有所不明,她也没有实力去查清楚一些事情。
她只会肆意地猜测别人,然后用莫名的语气去勾连别人的心思,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讯息。
按理说猜到了这一点,依照万淑芳的脾气,她是会故意配合刘瑶瑶,让她胡乱猜测一些事情,好让自己从她身上试探出一些事出来。
转念想到此人身份不明,又对自己和太子妃不怀好意,要是不尽快弄清楚她的目的,就有可能身陷险境,万淑芳就没了那份心思。
她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神色平静地道:“莫兰兰是怎么死的?只有她和莫家人知道,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刘姑娘这么关心莫兰兰,还说她被我气死了,莫非你和她是朋友,今日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想为她讨个公道吗?”
故意把尾音拖长,万淑芳扫一眼刘瑶瑶,见她呼吸急促略乱,像是生气了,便笑着说:“莫兰兰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
她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刘瑶瑶听后当即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
她会提到莫兰兰,是觉得万淑芳不好掌控,便想用莫兰兰来恶心警告她,哪里想到她会把自己当成莫兰兰的朋友。
莫兰兰可没有什么好名声,刘瑶瑶压根就瞧不上她,哪里愿意让自己和莫兰兰扯上关系。
“我跟她不是朋友,我之所以会提到她,是因为她死得太憋屈了。”刘瑶瑶努力绷住自己的脸色,用极为平静的口吻道,“毕竟她是皇后亲自册封的县主,又有陈明月这么一个国公夫人作为底气,她怎么就轻而易举地病死了?”
刘瑶瑶说到这儿,深呼吸口气又将浊气吐出,就笑看着万淑芳继续说:“她死前跟你不对付,死后又有陈明月替她找你的麻烦,我不得不怀疑呀!”
“没有证据就空口白牙地冤枉人,刘姑娘,你和陈明月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你们两个若是见一面一定很说得来。”万淑芳神色淡然,语气却讽刺。
太子妃在旁听着也觉得刘瑶瑶针对万淑芳的话很无语,即刻讽刺道:“莫兰兰的死因若真有疑惑,莫家人早就闹翻天了,哪里会让陈明月无理取闹?”
“刘姑娘,你能从京城来到洛阳城,还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就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何在此事上这般糊涂。”
“难不成莫兰兰是你的好姐妹吗?她病死了,你觉得不甘心就想要冤枉将军夫人为她出恶气吗?那你这么做也未免过于卑鄙无耻。”
不等刘瑶瑶开口反驳自己,太子妃继续开口:“你不是说你是替你的主上来见我的吗?既如此,你为何这么多废话?总不能是一见到我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便故意拖延时间吧。”
太子妃说这话时,神情极为冷漠,仿若耐心快要失去了。
刘瑶瑶被她的话噎住,差点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为何说些废话,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两个女人对她很防备,且时刻都紧绷着身躯,像是要找个机会逃走的样子。
她要不说些废话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岂不是会让她们直接抛下自己逃走了?
在心里默默地腹诽着太子妃,刘瑶瑶面上不见丝毫恼怒,依旧浅笑盈盈地道:“我可没有拖延时间,只是觉得你们二位过于紧张,这才配合你们说了一些闲话。”
“早知你们不乐意如此,我就不和你们多言了。”她幽幽一叹,“我可是一片好心啊,你们怎么就不领情呢?”
她哀怨的模样就像是自己的一片好心被人辜负了,整个人很伤心难过,但万淑芳却越发警惕她。
只因她发现这个叫做刘瑶瑶的女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并极容易顺着自己和太子妃的话表现自己的态度。
这样的她给人一种时时刻刻都在演戏的感觉,她和太子妃要是不会分辨就有可能被她给糊弄了。
“是不是好心,你心中清楚。”太子妃没察觉到刘瑶瑶时刻都在演戏的事,很直接地顺着刘瑶瑶的话往下说。
万淑芳连忙打岔:“太子妃,这位刘姑娘或许真的有一片好心,这才和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不过她背后有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认为与其跟她废话下去,还不如和她把话说清楚,然后去见一见八皇子。”
她把话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一会方说:“我相信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