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昌黎,仿若不知他此话是何意。
陈昌黎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文武百官看中的神药定不简单,恰好荣王殿下身子不适,在下一听说这神药的存在就打算花重金购买它,好让荣王殿下服用。”
“什么神药?我不曾听说过,你该不会是被人哄骗了吧?”荣王见他来真的,一想到‘阿芙蓉’带来的危害,当即就有些着急。
陈昌黎一派从容地道:“勋贵大族的子弟都在服用它,我为殿下的身子着想,也特意去派人打听过了,大家很是信服它,这怎会有问题,我又怎会被人欺骗?”
他这般说着,仿佛是真心实意地在为荣王的身体考虑,半点都没有察觉到‘阿芙蓉’有何隐秘。
荣王心里微微一惊,这陈昌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执着?难不成是皇帝的意思。
他一念转动间就想到了皇帝的头上,心里恨得要死。
若不是皇帝突然发疯,他又怎会借口病重待在将军府。
陈昌黎虽然好相与,可他为人很是谨慎,荣王装病躺在床上,每次和他见面都忍不住怀疑他早就识破了自己装病的事。
现在陈昌黎突然开口要买药给他,荣王立马怀疑这是一种试探,就是不知陈昌黎知道了什么事,为何要这么试探他?
皇帝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何要这么纵容陈昌黎?
繁杂的思绪在心里一起,荣王觉得头都快要想炸了。
皇帝肃清朝堂的事本就让荣王十分在意,荣王这段时间是在将军府养病,可他手底下的人却忙得晕头转向。
这一次皇帝似乎是下定了狠心,肃清的速度和力度超乎人的预料,荣王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听到更多的事。
荣王拿捏不住皇帝的心思,把握不住皇帝的态度,心里像猫爪在抓一样,痒得他恨不得冲进皇宫逮住皇帝的衣领子逼问他的心思。
奈何陈昌黎每日都会来看他一眼,关心他的病情,他就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不得不把那份急切压在心底,面上做出一副病弱的模样哄骗陈昌黎。
他这几日面对陈昌黎时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冒,一种不是滋味的情绪也在他的心中升腾而起,只需到一个临界点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阿芙蓉’这三个字一出,就让那临界点提前到了,然而‘阿芙蓉’背后牵扯的利益巨大,它还是控制人的最佳毒药。
荣王就算想要将多日的憋闷爆发出来,也不得不因为‘阿芙蓉’强行将跑到嗓子眼处的憋闷压下去。
“你是聪明人,确实不会被人欺骗,但这天底下多的是愚蠢之人,他们听风就是雨,可不就会被骗得团团转。”
“他们受骗也就罢了,却没有自知之明,非要用自己的想法去说服别人,让别人因对他们的信任而被骗 ”
荣王将话说到这儿,一脸同情地看着陈昌黎。
他眼中的同情意味过于浓郁,让人一瞧就知道他是在担心陈昌黎被那些愚蠢的勋贵骗了。
陈昌黎观其神情,试探道:“神药传得玄乎,又有不少人服用它,可见它的药效确实不错,殿下何不尝试一番?”
荣王心里咯噔一跳,陈昌黎为何非要让他服用‘阿芙蓉’,难不成他来这么一出并不是皇帝的用意,而是他查到了什么想要来试探自己吗?
荣王心思百转千回,对陈昌黎的用意有了份怀疑,心情骤然有些跌宕起伏,却半点都不敢在面上显露丝毫。
他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面色紧绷地道:“不管这药传得有多玄乎,我都不相信它,你就不必花重金去买它让我服用了。”
“殿下是在担心这药不对症吗?正好殿下的身边有很多太医,他们医术高绝,一定可以检查出这药的药效如何,对不对你的症。”陈昌黎苦口婆心地劝。
荣王惊得眼皮子微跳,呼吸都一下子急促了几分。
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道:“本王自然相信太医们的医术,但这么多年下来了,他们对本王的病情都束手无策,这所谓的‘阿芙蓉’传得再好,本王也不觉得它有用。”
“陈昌黎,本王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不过本王的身体情况如何,本王比你清楚,所以不愿劳烦太医们。”
他语气委婉地拒绝了陈昌黎的好意,陈昌黎有些想劝,也不愿在此时给予荣王一种紧迫感。
他见好就收:“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话毕瞧见荣王脸色依旧不好,陈昌黎特意将太医们都喊过来,让他们照顾着荣王,自己则是趁着天亮去抓人。
他走后没多久,荣王随意找个借口把太医们打发掉,就找来了管家,迫不及待地问:“刘瑶瑶这几日在做什么?为何会让陈昌黎知道‘阿芙蓉’的事?”
说到‘阿芙蓉’,荣王就像竖起了全身刺的刺猬,恨不得跑回荣王府将有可能背着自己行事的刘瑶瑶扎得满身是血。
“刘瑶瑶一直在按王爷的命令行事,并没有单独行动。”管家听到荣王的话,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可仔细地想了想,他又觉得荣王是想多了。
刘瑶瑶这段时间虽然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