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发面和肉馅儿,夏明月做上了一锅生煎小包,又熬上一锅软糯糯的大米南瓜粥,配上一道凉拌黄瓜藕丁,一道炝炒小白菜来吃。
大米南瓜粥软糯香甜,黄瓜藕丁清爽脆口,炝炒小白菜酸辣开胃,而那生煎小包,皮薄肉多,包子底儿香脆可口,一口下去香浓无比,肉汁四溢……
夏明月自觉这生煎小包滋味极佳,吃的有些停不下来。
而陆启言因为昨晚喝酒带着十足目的的缘故,并没有吃多少饭食,此时已是饿得饥肠辘辘,几乎是一口一个地往嘴中送。
最终的结果是夏明月做的这一锅生煎小包根本不够吃,她又赶紧现打了一锅出来。
第二锅的生煎小包依旧尽数被陆启言送入腹中,剩下的几个,则是拿给了乌金当早饭。
给乌金瓦罐盆中添食的活儿,这次是由江竹果来做的。
等忙活完后,江竹果拧着眉去寻夏明月,“夏姐姐,乌金今日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说?”
“平日去喂食时,乌金皆是上蹿下跳的,今日安安静静地趴在窝前也就算了,还一直冲我咧嘴龇牙。”
江竹果有些不安,“这狗不是生气的时候才冲人龇牙么?难不成乌金不大高兴?”
或者,看她不太顺眼?
夏明月也从未见过江竹果说的这个情况,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跟着江竹果一并去瞧乌金。
乌金此时正在美滋滋地吃着水煎包子,看到夏明月二人过来,将口中的包子嚼嚼两下吞了下去,然后摇起了尾巴。
龇起了牙。
乌金的毛发本就黝黑发亮,牙齿又生的白亮,这样龇起牙时黑白相称,醒目且……
有点好看?
但就是太奇怪了些。
龇牙的狗大多是要发狠,这个时候大多不会这般欢乐的摇尾巴。
“乌金?”夏明月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半蹲下来,抬起了手。
这是她素日对乌金做的习惯性动作,只要这般,乌金便会凑了过来,拿大脑袋在她的手掌上蹭一蹭。
而此时的乌金见状,“汪汪”叫了一声,而后欢快地跑了过来,如往常一般,将脑袋在夏明月的手掌上蹭了又蹭,更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音。
片刻后,乖巧安定地蹲在地上,看着夏明月。
龇起牙。
夏明月,“……”
感觉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但又感觉怎么都不大对。
“兴许乌金是哪里不舒服了,但是又不会说话,它表达的咱们有些听不懂。”夏明月沉思片刻道,“得寻个大夫给乌金瞧一瞧。”
这样才能放心。
但能为乌金看诊的大夫,需得是兽医。
但县城中宅院偏小,各家顶多能养只鸡,养狗的人家不多,养猪、羊、牛等类的更是没有,兽医并不好寻。
一番打听,夏明月这才从城外寻来了一个能够看诊的兽医,让他为乌金瞧上一瞧。
对方是个略上了年岁之人,头发和胡子皆有些花白,更患有短视。
在眯着眼睛将乌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又好好地看了看乌金的嘴巴和牙齿,最后得出来了一个结论。
乌金无事,生龙活虎,十分健壮。
“那它为何会这般模样?”夏明月不解。
“大约……”兽医想了许久,道,“兴许……我估摸着吧……可能是它喜欢如此。”
有的时候,这猫儿狗儿猪儿什么的,也都奇怪的很,总有那么一两个特立独行,和寻常兽类不同的。
这就跟人似的,也总有那么一两个精神不大正常的不是?
夏明月,“……”
行吧。
乌金高兴就好。
只要身体健康,愿意龇牙的话……
那就继续龇牙吧。
夏明月笑着拍了拍乌金的大脑袋。
瞧着夏明月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乌金的嘴咧得更大了一些。
雪白的牙齿,在升高日头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赵有才是过了晌午边儿到的家,到家时骂骂咧咧的。
“这些个兔崽子,动作磨磨蹭蹭的,说好了不能误时辰不能误时辰,一个二个嘴上答应的挺好,结果一扭头全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还寻了那么多的理由来说,当真个个都是没出息的货!”
简直了!
各个都说家中如何如何,咋的,他没有媳妇儿不成?
光想着自个儿饿了那般多时候,也没想想他这个大队头就是个饱的?
这帮混蛋玩意儿!
吕氏听不得赵有才说这些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好像你多出息似的。”
有出息的话,别跟饿狼似的啊。
赵有才嘿嘿笑了笑,“娘子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个有出息的人。”
德行!
吕氏再次翻了个白眼,只赶紧给赵有才烧些饭食,督促他吃罢饭后,歇上一歇。
陆启言和赵有才约好晚上要一同喝酒,庆贺两个人此次平安归来,更庆贺陆启言成为了都头。
夏明月和吕氏便早早开始准备晚上的下酒菜。
天气还热着,凉拌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