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成?”赵有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越是老夫老妻的,越得在意这些事情。
这样夫妻感情才能走的长远不是?
这些话赵有才没有说出口,吕氏却也心底明白,只看着赵有才抿嘴直笑。
别说,自她到这儿的两天,赵有才便满心欢喜,脸上更是得意的不行,见着谁都要炫耀一番她来瞧他了,那嘴角上扬的模样,堪比他成婚那一日。
吕氏最初来的忐忑消散了个干净,看赵有才也越发顺眼,只叮嘱他好好吃饭,莫要过于辛劳等类的。
而陆启言和夏明月这边则是看起来平静许多。
二人并没有多余的话,直到马车要离开小河庄时,陆启言才道,“路上小心。”
“嗯。”夏明月点头应下,“陆大哥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好。”陆启言亦是点头。
而后便止了步子,目送苏永富甩了手中的鞭子,载着夏明月,吕氏和乌金,渐行渐远。
直到整个马车在视线中消失不见,陆启言这才和赵有才一并往回走。
还不曾走到河堤处时,便瞧见伙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夏娘子……”
待瞧见那已经如豆一般大小的马车时,只躬身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无比懊恼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启言问。
“夏娘子教给我们做羊肉泡馍的法子,我们心里头感激,几个人寻了点枣子来,蒸了点红糖红枣馍出来,想着让夏娘子路上吃,结果晨起着急忙慌的,面发的也不好,蒸好就有些晚了……”
伙长瞧着怀中笼布包着的红糖红枣馍,满脸沮丧,“就该晨起再起早一些的。”
也不至于没让夏娘子吃上。
“过两日明月会打发人送东西过来,你若是到时候想给,再做上一些让人给带回去就是。”陆启言道。
房林旺张口要的糖蒜,夏明月十分大方,说回去后会派人跑上一趟。
伙长闻言,登时来了精神,“那就好,那就好。”
“刚好我这会子没有吃饭呢,既是刚蒸好的馍,给我来两个。”赵有才伸手去拿。
“洗手了吗你!”伙长抬手将赵有才的手给打开,自己从那笼布里头拿了一个红糖红枣馍出来,十分不舍地递了过去,“夏娘子没吃上,倒是便宜你了。”
“这话说的,咋的我也是大队头,馍都吃不得了。”赵有才撇撇嘴。
“这是普通的馍吗?”伙长翻了个白眼,“这是红糖红枣馍!”
是他精心做的。
为夏娘子做的!
“还金贵上了。”赵有才抓了抓耳朵,一边咂咂嘴感慨这红糖馍确实甘甜好吃,一边安慰伙长,“夏娘子叫我一声大哥,跟夏娘子是一家人,我这也算是替夏娘子吃了不是?”
“这话就胡扯。”伙长撇嘴,“你跟夏娘子一家人,也不是一个人。”
你教不了我们做羊肉泡馍,也炖不出来好喝的羊肉汤!
说罢,便将那包着红糖红枣馍的笼布紧了紧,只躲到陆启言旁边,防止赵有才伸手再要。
赵有才,“……”
神气什么,有本事,别问他要肉干儿解馋!
不过这若是实际追究起来,他吃的肉干儿,也是人夏娘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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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来时的经验,回去时的苏永富对道路也算熟悉,知晓哪里有村庄有镇子,可以歇脚用饭。
总之,回去时一路顺遂,且因为苏永富合理规划时间,半下午时,马车便进了金丘县城。
沿着西大街往里走,马车在杏花巷子口停下。
想着回来时车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马车到了狭窄的巷子后不好调头出来,夏明月便让苏永富不必往里走,只和吕氏一并拿了东西往里走。
东西不多,一人一个小包袱,倒也拿得住。
苏永富见状,便没有坚持,收了应得的钱后,往车行走。
夏明月和吕氏二人并肩进了夏明月的家门。
江竹果此时正领着人在院中和灶房里头忙碌,瞧见夏明月和吕氏时满脸欣喜,“夏姐姐和吕嫂子回来了!”
“娘和夏婶婶回来了?”赵大虎和赵二虎见状,也跑了过来。
但在离夏明月和吕氏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气不接下气,片刻后才呲溜着鼻涕哽咽道,“夏婶婶,乌金丢了……”
谁丢了?
跟在夏明月和吕氏身后的乌金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从两个人的缝隙中挤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准备听赵大虎和赵二虎兄弟两个讲一讲八卦。
乌金?
赵大虎和赵二虎先是一愣,皆是不约不同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乌金的脑袋,“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
接着,又是一番嚎啕大哭。
声嘶力竭,更是不顾眼泪和鼻涕流了乌金满身。
乌金平日十分喜欢干净,连自己的窝都要收拾的整整齐齐,这会子身上沾染了许多眼泪和鼻涕,让它忍不住想龇龇牙。
但它的确是偷偷跑出去的,大约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