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单单是殷陵游那边便给了两千两银子的报酬。
而这段时间,徐冲那帮人又沉迷干饭,这每日的银两皆是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一想到往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岑缨觉得许多事情还是要精打细算一番为好。
夏明月,“……”
短短的几句话,她已是受到了一次接着一次的震撼。
此时此刻,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以及有钱人的世界,皆是得到了具象化。
眼见夏明月久久都不曾回应,岑缨顿了顿后,又道,“夏娘子若是觉得难办的话……”
“不难办,不难办。”夏明月从震撼中回过神,慌忙应声。
放出去一个量身定做的加盟,便能赚五百两银子,这可谓是一桩十分划算的买卖。
“只是我需得想上一想,该为岑娘子做个什么样的吃食为何。”夏明月略思索了一番,道,“可能大约需要个两三日的功夫才能定下来。”
“不着急,夏娘子先琢磨。”岑缨道,“这两日我们也需搬家到此处,一应东西皆需准备,也需要些时日。”
搬到杏花巷中来啊……
如果夏明月没有记错的话,这杏花巷中住的皆是老住户了,轻易是不会变卖房屋给旁人的。
但钞能力之下,总有奇迹!
按着岑娘子这种行事作风,想要在杏花巷中置办下来一处房屋,大约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傍晚之时,巷子里面人声嘈杂,车马喧嚣的场景,也印证了夏明月对此事的猜测。
搬走的是夏明月家斜对面的桂婶子一家。
一家五口人,尽管看起来刻意压制了面上的表情,但翘起的嘴角却是彰显了他们此时的心情。
对于旁人的诧异询问,桂婶子一家的回答也十分统一。
桂婶子娘家侄子谋了差事,眼瞅着是发达了,所以邀请他们一家同去,互相有个帮衬。
这种事情令人羡慕,众人一番祝贺送行,同时期盼着新的邻居到来。
希望新的邻居是个脾气好,性情佳,容易相处的呢。
整个胡同都在期盼议论着这件事,而夏明月却是潜心钻研要给岑娘子做怎样的吃食小摊。
陆启言是午后抵达的军营。
见陆启言回来,身上又背着一个极大的包袱,底下几个都头皆是迎了过来,嬉皮笑脸,“指挥使这次回家,是不是带了什么好东西,也分给我们尝上一尝?”
“这回的东西不成。”陆启言婉拒,却又扔了一块银子出来,“你们自个儿去置办些酒菜来吃喝就是。”
方便面什么的,必须要自己独享。
眼见陆启言不跟他们分享,举动又十分大方,几个都头顿时喜笑颜开,笑嘻嘻地向陆启言道谢。
但更多的是诧异究竟是怎样的东西,能让陆启言宁愿给上这么一大块的银子让他们去吃喝,也要护得这般厉害。
不过这话说了回来,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嘛,必定是自家娘子亲手做的,看得比较重也是应该的。
“指挥使这夫妻情感还真是令人羡慕呢。”一个姓许的都头促狭打趣。
另外一个姓王的都头翻了个白眼,“人家年轻夫妻,自然如此,哪里就跟咱们似的了,回家先掐一架,再说其他。”
“这都还是好了,若是敢亲上一口,那必定得做两日的噩梦……”
一堆人在这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有人到了跟前,眯着眼看向陆启言,“陆指挥使,卓指挥使请你过去一趟。”
来的挺快。
陆启言早已有心理准备,拱手道,“卑职这就去。”
将身上的包袱妥善安置,叮嘱任何人不得随意触碰,陆启言跟着前来传话的守卫一并前往卓定胜的营帐。
帐中,卓定胜正满脸阴沉,见陆启言进来后,更是冷哼了一声,“新晋陆指挥使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呢!”
“卑职惶恐。”陆启言拱手,“不知指挥使所言是何事,若有所做不妥之处,还请指挥使明示。”
卓定胜再次冷哼,“你带领县衙衙差和金秋县城防兵卒前往血鹰堡剿匪,大获全胜,此时整个金丘县的百姓提及你陆启言的大名皆是津津乐道,各个都要竖大拇指夸赞一番,这样大的功劳,你说军中该如何奖赏为好?”
“皆是份内之事,卑职不敢求奖赏。”陆启言道。
卓定胜,“……”
这个陆启言竟然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卓定胜满肚子的火气顿时冲到了脑门,双目亦是要喷出火来,指着陆启言便是一句怒喝,“滚!”
“指挥使发话,卑职必定听从,只是……”陆启言顿了一顿,“还请指挥使给卑职一个解释的机会。”
见卓定胜并不吭声,陆启言便顺势道,“卑职告假归家,本是看望家人,却得知从黑风寨逃亡的两个匪徒,鼓动血鹰堡意图绑架卑职内人,幸好内人还算机敏,并不曾遂了匪徒的意愿,顺利摆脱。”
“卑职当时气愤不已,只觉得这血鹰堡实属欺人太甚,为报复军营,竟然做出这种祸及妻儿之事,是赤裸裸地向军营挑衅,倘若血鹰堡当真得手,只怕军营要被百姓唾骂责怪,说军营之人竟是连自家妻子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