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张晨心肯定地说:“裁缝行业的鼻祖乃轩辕黄帝。传闻中,黄帝以兽皮制衣蔽体予先民,故被尊奉为裁缝业的鼻祖。据传,各行各业的鼻祖地位越显赫,其流传下来的秘技便越发神秘玄妙,而鼻祖行为越是深不可测,其所传秘技也就越显得奇特非凡。”
听至此处,我不禁颌首赞同,曾记得祖父也曾对我提及,磨刀匠的鼻祖乃是马上的帝王。真正的磨刀匠掌握着独特的秘技,他们在各地磨砺刀具都与此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尽管并非同一脉络所出。
张晨心接着言道:“我父亲向我讲述百行秘技时,特别强调了两点。第一,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掌握秘技,首要看他是否崇敬鼻祖。那些不尊鼻祖之人,大多是随师学艺,往往数代之前就已经与秘技无缘,唯有严格遵守行业规矩者,才可能继承并延续秘技。”
“第二点则是,拥有秘技之人,皆受鼻祖庇佑。他们在世时或许难逃命运轮回,然而死后灵魂会回归至鼻祖神位之下,经由鼻祖涤净阴霾,转化成为更高层次的幽灵。这些幽灵虽仍属鬼魅之列,却已无阴气缠身,即使是术士遇见,亦会误认为他们是土地、城隍之类的小神祗,因而对他们敬畏三分。”
张老实此言确实有理,虽然山神、土地、城隍看似微不足道,术士们却始终对其保持尊重,通常不会轻易招惹。即便真的起了冲突,多数术士恐怕也难以匹敌土地的力量。
据此推断,那些受到祖师庇佑的鬼魂,至少应具备土地级别的力量。
张晨心并未察觉我内心的想法,继续对我说:“我父亲曾说,那些拥有百行传承的鬼魂,由于掌控着秘技,所以极为棘手。除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与他们较量。”
我微微颔首间,目光转向白连平:“小白子,你之前的那些女友都是在何时遭遇不幸的?”
“记不太清了,记不太清楚了!”白连平挥手示意,径直走向屋内,似乎并无多言之意。这让艳玲怒火中烧,起身欲教训他,我连忙将艳玲拉住:“先别急,我看他有些异常,让他单独待一会儿,也许我们能从小他那里挖掘出些有价值的线索。”
此时,刘书义恰好从外走入:“小师叔,我已经查明,白连平的第一任女友死于坠楼。据其家人所述,那位女子在晾晒衣物时不慎从阳台上跌落,当场毙命。”
“该女子去世时,衣着齐整,仿佛预知自己即将离世,不仅穿着平日最喜欢的服饰,甚至还精心装扮了一番。”
我轻扣桌面问道:“尸体落地时呈何姿态?”
刘书义答道:“面部朝下摔落,刚落地时还未断气,甚至在地上翻了个身,面朝着阳台躺下。”
“她在临死前几日,是否有购置新衣或制作新衣的行为?”话音未落,我就意识到自己问错了对象,这个问题应当询问白连平而非刘书义。
刘书义却接话道:“当然购置了啊!她和白连平婚期将近,只剩三天时间,哪有人会在婚礼前不置办几件新衣裳?新娘敬酒难道还能随便穿件旧衣服吗?在咱们东北,新娘敬酒这一环节,即使不穿全套嫁衣,也必须穿上一件红色的新衣裳,新娘子自然要在婚前就把衣服准备好。”
我站起身,径直走向白连平的房间:“白连平,出来聊聊。”
“我累了,不想聊,有事留到明天再说吧!”白连平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毫不犹豫地踢开房门,一把将躺在床上的白连平拽了起来:“小子,老子在救你的命,你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清高?给我滚出来!”
我既非白连平的亲爹,也非政委或领导,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给他做思想工作。
白连平低声嘟囔:“我又没求你救我。”
“行!你要寻死,我成全你!”我拽着白连平向外走去。
刘书义惊恐万分地过来阻拦:“小师叔,你别冲动,有话慢慢说,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