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晨心的讲述,我面色骤变:“在公园后方的那座凉亭等我,即刻前往,记住带上……”
我迅速向张晨心叮嘱几句,旋即迈开大步走向艳玲他们。恰在此时,工作人员正说到:“若表格填写无误,请签字并按手印。”
“不准签!”我这一声低喝,使得整个服务大厅的人都为之一震。
大家还未反应过来,我已迅疾跨至艳玲身旁,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跟我离开!”
“陈满,你这是做什么?”艳玲一脸愕然。
“不准和他结婚,跟我走!”我指尖微动,便扣住艳玲的脉门,她半边身体立刻失去控制,整个人被我拉起。
刘书义立即冲过来阻拦:“陈满,你知道这是破坏他人婚姻吗?快放手!”
“滚开!”我挥手一巴掌,刘书义应声倒地。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立刻聚拢过来,高喊:“保安,快报警!”
艳玲另一只手紧抓着门把手,质问我:“陈满,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放手!”
我猛转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艳玲的眼睛:“相信我,你不能登记。”
“我……”艳玲本欲反驳,却被我厉声打断:“相信我!”
艳玲被我的气势震慑住,眼中流露出惊讶与委屈,只能顺从地起身,任由我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旁。
走出几步后,艳玲突然开口:“你们不必报警了,我不想登记了。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他……”
她所指的是我,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着我们几人,思索片刻后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算了,不用报警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们大概将我们之间的纠葛当成了爱情剧,许多剧情里,婚礼现场总会有一方逃跑。登记又算得了什么?该跑的一样会跑,拦的人还不少。
我把刘书义拉了起来,推他上车:“走!”
刘书义尚不明所以:“小师叔,你到底要干嘛?”
“去公园后面的那个凉亭,就是上次我们帮人超度亡魂的地方!”我表情严峻地说:“别废话,快点过去。”
虽然这段时间,半月阁未曾接到大买卖,但零星的小生意还是有些。其中几次便是帮人超度亡魂,不过并非冤魂厉鬼,只是些在阴间的贫困亲戚返回阳间讨要点钱财物品,焚烧些纸钱就能送走。
那座凉亭地处偏僻,平日鲜有人迹,因此我才选择在那里进行祭祀活动。
刘书义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凉亭所在,最终还是在我的指引下找到了准确位置。
我们四人刚踏入凉亭,一片片灵符犹如门帘般从亭子四周垂落,牢牢封锁住凉亭周遭的空间。张晨心自凉亭另一侧徐徐走来:“陈满,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妥当了。”
“嗯。”我才刚应声,王浩宇便惊诧问道:“小师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是捉鬼罢了!”我负手而立,目光转向了白连平:“小子,事到如今,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白连平面色稍变,回应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依旧负手而行,缓缓逼近白连平:“既然不明白,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在大学主修的是建筑设计,因表现卓越,提前一年完成学业,并拜入知名建筑大师门下深造。我说得可对?”
白连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反问:“这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我嘴角含笑,直视白连平:“你身上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据说你的导师姓刘,家族世代木匠,直至他父亲那一辈,还只是个专门为人家打造家具的老木匠。直到他这一代,才转型成为建筑设计师。”
“在跟随他学习的过程中,你曾特意前往他的家乡居住了数月。对外宣称是为了撰写一篇关于传统建筑的论文,实则你陪伴的是那位教授的父亲,也就是刘家最后一位老木匠。我说得可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