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步入一家餐馆,随意点了猪肉块和酸菜火锅,配上一瓶烈酒,独自饮了起来。
在餐馆里连喝两瓶白酒后,我伏在桌上沉睡,直至被人唤醒,发现天色已暗,从餐馆中摇摇晃晃走出,穿过大街拐进一条小巷,原本趔趄的步伐突然稳定下来,眼中掠过一道血色寒光。
我从怀中抽出染有白连平鲜血的白纸,向空中一扬,那纸片瞬间泛起幽幽绿光,如鬼魅般的亮点在空中稍作停留后疾飞远去。
我紧跟其后,一路追踪至市郊的一栋别墅,那里已搭建起简易灵堂,白连平的“遗体”正安放在客厅中央,而棺椁旁站立的却是另一个人——刘书义。
我缓步走入客厅:“我究竟应称呼你为刘书义,还是陈玉龙呢?”
刘书义面色微变:“陈满,你什么意思?”
我走近棺椁,轻轻拍了几下白连平的脸颊:“醒醒。”
白连平很快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我背手看着刘书义:“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想表达什么了吧?”
刘书义回应:“陈满,就算你没杀白连平又如何?半月阁依然无法容纳你。”
我淡然道:“如果是老刘亲口说出这种话,我或许还会感到几分难过,但换成是你,我只觉可笑。你在冒充刘书义时,大概未曾深入了解过他。老刘从不网购,但他却收到一件快递来的保暖衬衫。”
“老刘有个特点,喜欢炫耀。如果这件衬衫是熟人送他的,他必定会展示给我们看。如今他得到了衬衫却悄无声息,说明他对衬衫的来源也毫不知情,害怕真正的寄件人找上门来,只好偷偷穿着。”
我讥讽地看着刘书义:“你正是在那件衬衫上下了手脚,从而操控了老刘。我说得对吧?”
陈玉龙默不作声,我接着说:“陈玉龙,你虽出身平凡,却极重自尊,不容任何人轻视。你冒充老刘时,最大的失误在于不应与我决裂。”
“我和老刘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已习惯了无所顾忌,你突然对我翻脸,指责我不尊重你。实际上,这恰恰暴露了你的身份。所以,有时候别把自己捧得过高,否则一旦受阻,可能会自讨苦吃。”
陈玉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既然你知道我是谁,竟然还敢对白连平下手?”
我笑了:“你没注意到我是从张晨心手中接过刀的吗?张晨心的刀上涂有一种特殊的麻醉剂,能使人陷入假死状态。而且,我那一刀并未刺得很深,根本不足以取白连平的性命,但却足以取你的性命。”
我冷笑着凝视陈玉龙:“这不就引蛇出洞了吗?”
我之所以敢于下刀,主要的原因在于对张晨心的信任和布局。尽管在民政局外我只待了五六分钟,但我已为张晨心安排好了后续行动。陈玉龙在我身旁,我无法当面向白少龙解释一切,只能将整个计划的核心告诉张晨心。张晨心请出张老实为我担保,这才使得白少龙暂时没有报警。倘若按照当今的侦破技术和白少龙的身份地位,不用等到天黑,警方可能就会找上门来。此番行动实属险棋,我必须做足充分准备。
好在张老实帮我在白少龙面前稳住了局面,否则这次真的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