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厚担心我未完全理解:“无论是雪印梅花,还是日照万霞,都具有某种强烈的诱惑力。如果是裁缝,看到这两件衣服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亲手制作;如果是女子,则会为之疯狂,渴望拥有它们。”
“白连平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求你身边的女性,他必然会拿出雪印梅花来吸引她们试穿。因此,他一定会主动来找你,你们只需静待即可。”
我紧紧盯着陈忠厚警告道:“陈忠厚,有些话我提前讲明,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如果你胆敢算计我,哪怕牺牲一切,我也要取你性命。”
陈忠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愤怒:“红白两件衣服会引发女人之间的争斗,换言之,你不让她们穿上雪印梅花的话,她们可能会反目成仇,包括你自己在内。”
“嘶——”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棘手了。
艳玲冷静地说:“你的日照万霞呢?是否也已制作完成?”
我惊讶地看着艳玲:她是想用红衣对抗素衣?若两件衣服同时现世,的确可以解决她们间的矛盾。但如此做法实在太过冒险!陈忠厚抬起眼眸望向艳玲,话语掷地有声:“我将衣物取出,试问你们哪个有胆穿上?”
艳玲语重心长回应:“此事非你应担忧之处,你只需将衣物拿出便好。”
“艳玲,别胡闹!”我神情严肃,“还未至那般境地!我需思索如何才能诱使白连平现身。”
手中摩挲着铁桃核,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不禁脱口而出:“白连平所展现的,真的是他本人吗?”
“我认为并非如此!”张晨心发表见解,“自我们结识白连平以来,对他评价各异,艳玲对其厌恶,而我则对他抱持怜悯之心。你看他时,视其为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而在陈忠厚眼中,白连平却是个卑劣之徒。”
张晨心略作停顿,继而阐述:“白连平展示给每个人的,似乎皆是他性情中的伪装,他真实的本性仿佛从未显现。试想,白连平之父乃是一位成功的巨贾,纵然白连平放荡不羁,也绝非无脑之人,然而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否显得精明过人呢?”
我转向陈忠厚,提出疑问:“陈忠厚,我有一事相询,你能否确信自己已将白连平诛杀无疑?”
陈忠厚面色陡变:“你何出此言?我究竟是否杀人,难道我自己不清楚么?”
我摇头否定:“我认为白连平并未丧命。”
我语气坚定地说:“在我于张晨心家中时,曾将白连平逼至空调之上,那时他身上爆发出一层白光,挡住了我的攻击。若我没有判断错误,那应是受到祖师保佑所致。祖师真会庇护一个鬼魂吗?”
“祖师保佑通常是为了守护活世间的弟子及秘法传承,一旦弟子亡故,便不再有祖师保佑之说。白连平身上的那道白光,显然并非鬼气,反而印证了他受到祖师的庇护。”
尽管我深知祖师也会守护弟子的灵魂,但我特意这样讲,旨在刺激陈忠厚。
陈忠厚所述对付白连平的方法看似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至少未全力以赴。他或许正效仿白连平,借我之力除去他的劲敌,而自身保留实力。
然而陈忠厚并没有白连平那样的城府,他是一个极易产生嫉妒心理的人。一旦激起他的嫉妒心,便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对方。
古语云:自家人收拾自家人最为狠辣。我正是要利用这一点,让陈忠厚亲自对付白连平。
果不其然,陈忠厚上了钩:“你可能看错了?”
他站起身来质问:“我明明亲手结果了他。再说,他若是鬼魂,怎能在空调上停留?”
我反问道:“你并非鬼魂,又如何能够神出鬼没?”
“那是我预先藏好了衣物!”陈忠厚意识到失言,立刻收声,但仅过了两三秒便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白连平也藏了衣物?”
我点头肯定:“张晨心家并非顶层住户,谁能断定那窗户之上是否有晾晒的衣物?再者,我们无人亲眼见过白连平的尸首,焉能断定他必死无疑?”
陈忠厚面色瞬息万变,此时刘书义又恰逢其时地补上一刀:“嘿,照此看来,白连平确实可能是黄田次的关门弟子。否则,他又怎能得到祖师的庇护?再者……”
“再者……”刘书义满脸狡黠:“你们是否注意到,白连平杀人并非连续不断?他总是在间隔一段时间后再动手,是否在借此机会洗去怨气?直至洗净一身怨气,再进行下一轮猎杀?”
陈忠厚之所以中计,就在于他并非真正的阴阳师。百行传承虽诡异莫测,但他们从事的并非斩妖除魔之事,对于许多事情,他们只懂皮毛,甚至一无所知。
刚才我恐吓陈忠厚之际已然洞察到这一点。刘书义这般机敏之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此刻他正巧妙地助我一臂之力。
陈忠厚瞬间被气得面颊铁青:“好一个黄田次,好一个白连平!我要取他们的皮来做衣裳!陈满……”
陈忠厚猛然回首:“我知晓白连平藏身之处。他若不回黄家村也就罢了,若是回来,必定会去那草屋方向。他素来喜好在那里琢磨裁缝之事,我领你过去。”
陈忠厚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