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这名分之名,巧妙避开三眼门的困扰,得以全身心应对万家之事。张晨心对此心知肚明,却被我的嬉皮笑脸激得面颊绯红,良久方咬牙低唤:“师叔!”
“乖!”我满脸堆笑地拍了拍张晨心的肩头,继而转向艳玲:“你也该改口了吧?你与张晨心情同姐妹呢。”
艳玲气得脸颊鼓胀,却又无法反驳,否则张晨心刚才那声“师叔”便白叫了。她从齿缝间挤出一句:“陈叔叔,您好!”
“好好好……乖孩子……”我正洋洋得意之际,刘书义在一旁插嘴道:“恭贺小师叔,您该赐见面礼了。”
我脑中瞬间炸响,恨不能立刻将刘书义掐死: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竟不知我现下囊中羞涩?
艳玲眼中闪烁狡黠之色,对我报以一笑,却未有进一步动作。我心中却不禁打了个寒颤:此刻身处张忠厚家中,四周皆是三眼门人,艳玲自然不会在此刻让我难堪。可一旦回到家中……
奶奶的,回家又能如何?
我虽身无分文,但尚有万瑞凯这条线索。待万瑞凯落入我手中,若不将其剥削得只剩裤衩,便算他命硬!
正当我盘算着如何勒索万瑞凯之时,金玉面色阴沉地步入室内:“张哥,瑞凯与晨心的婚事,我万家决定退婚。你务必救瑞凯。”
张忠厚淡然回应:“此事你须找晨心的雇主,也就是这位陈满先生。他已接手的生意,我不宜再插手。”
金玉目光转向我:“你将生意转让给张哥,我补偿你两百万。”
我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我给你两百块,你陪我这位陈姓朋友一夜如何?”
“放肆!”金玉勃然拍桌,其后保镖立即趋前欲对我动手。
此人尚未接近沙发边,艳玲已悄无声息地闪至保镖背后,利刃瞬间刺入其腿部,保镖随之倒地不起。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望向眼前的金玉:“金夫人,您可知道,尽管半间堂在财富与权势上无法与您万家相提并论,但说到生死相搏,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能有几人比我这亡命天涯之人更为熟稔?故此,您言语之间,还是多几分分寸为好。江湖之上,因一句话而血溅五步之事,早已屡见不鲜。”
金玉并未被激怒,反倒泰然自若地落座,回应道:“陈先生,亡命之徒未必具备降妖伏魔的能耐。若需招揽亡命之众,万家只需片刻工夫便可聚齐千百人,然而他们仅够亡命而已。”听罢此言,我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此女果然不凡!
我目光直视金玉,直言道:“金小姐,可知‘四大梁’否?鄙人便是其中的卷山龙。”
金玉秀眉微蹙,显露出似曾相识却又颇为陌生的神情,显然是听说过卷山龙这个名字,却又对其详情了解甚少。
此时,张老实插话道:“金家妹子,不妨给家中老太爷挂个电话,问问他还是否记得那位曾以一刀之恩挽救其性命的高人,如今其孙已步入江湖,此刻正立于我们面前。”
金玉再度离席,旋即返回,欲对我挤出一丝笑容以示歉意,奈何神色僵硬,连我都为其感到尴尬。我遂宽慰道:“金小姐,若您并不想笑,大可不必强颜。缺乏情感的微笑,往往比哭泣更令人难以忍受。您笑得不自在,我观之亦感不适。”
金玉迅速调整状态,恢复了一贯的贵妇风范:“陈当家果然爽朗率直,颇有令祖陈老先生之风。”
她看似对我的家族背景如数家珍,实则是借机拉近关系。随后,她话锋一转:“陈当家,尽管我对您的实力深信不疑,但此事关乎瑞凯安危,仍不能掉以轻心。他是万家血脉唯一延续,如有闪失,我如何向老太爷交待?”
我轻轻眨眼,坦然答道:“除了我,您别无选择。张老实断不会接受这笔买卖,而从他处调遣术道高手,最快也需三日,您的儿子恐怕熬不过这期限。”
金玉面色略显苍白:“陈当家,我恳请您务必守护瑞凯直至万家高手抵达。”
显然,她对我与张老实皆怀有疑虑,唯独信任她心目中的高手。对此,我淡然回应:“自然可以,但雇佣我,无论何种任务,酬劳只有一个,解除婚约。”
金玉刚欲点头同意,张云青突然发声:“且慢,若只是保护万瑞凯,我也愿意接手。”
张晨心惊愕万分:“姑姑,您这是要做什么?”
张云青语气坚定:“我所做之事,便是确保你必须嫁给万瑞凯。”
此刻,不仅张晨心,连金玉也紧锁眉头,显然不解为何张云青执意促成这段婚事。
张老实面色阴沉:“云青,你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张云青毫不理会兄长的质问:“玉姐,对于晨心的婚事,你向来持支持态度,难道你真的希望张家悔婚?”
金玉的眉头愈发紧锁,这一幕使我心中生疑:张晨心与万瑞凯的婚约背后,定有复杂隐情。从金玉的态度来看,她不仅对张晨心并无好感,甚至对三眼门有所轻蔑。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容忍万瑞凯迎娶一位她厌恶的女子进门,万瑞凯非张晨心不娶的说法恐难成立。金玉坚持婚约的背后,恐怕另有深意。
张老实怒喝:“云青,你立刻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