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瑞凯自信满满:“不会的!我妈说过,豪门女子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只要婚姻地位稳固,男人在外风流她们一般不管。而且我是真心喜欢晨心。”
艳玲瞪大眼睛几乎要翻白眼,张晨心更是恨得牙痒痒。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追问:“是谁告诉你要去庙里惹鬼的?”
万瑞凯答道:“我早听说过东北的小庙碰不得,否则可能招来麻烦。没人特意告诉我这些。”
我微微蹙眉:“这么说,那座庙是你随意挑选的?”
万瑞凯点头承认:“那天我开车沿着山路闲逛,遇到小庙就进去闹腾一番。恰巧那个庙规模较大,周围风景也好,我就……就稍微放纵了一下。”
我竖起大拇指:“你牛啊!你是怎么知道那是山神庙的?”
万瑞凯解释:“庙里供奉的牌位上写着‘山王大人’。虽然我不知道山王大人是谁,但感觉应该是位挺厉害的山神。”
我再度紧锁眉头:纯属巧合?
刘书义适时插话:“那你找我们来拆庙是怎么回事?”
万瑞凯娓娓道来:“离开山神庙后,我并未遭遇任何怪事,不便主动去找晨心。毕竟晨心神通广大,一定能察觉我是否真的遇到麻烦。如果她发现我在骗她,恐怕会不理我。后来,我随便找了个算命先生,问他世上最难处理的事是什么。”
“他说:如果没有冤死鬼缠身,那就去拆庙,因为拆庙是最棘手的。于是,我辗转找到刘书义,本打算让晨心来拆庙,没想到半间堂的老板是你。”
听罢此言,我哑口无言,我们半间堂四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要说起来,还是陈老头儿刘书义这家伙机灵,第一个张口说:“得了,这事儿暂时就这样,咱们琢磨琢磨怎么对付那庙里的山王大人。待会儿,你先去休息。”
我们四个人来到客房,我立马就忍不住了:“老刘,你脑子瓦特啦?你在中介这一行混了多少年了,还能被个愣头青牵着鼻子走?我真是服了你!”
“我也服了!”刘书义比我还炸毛:“老子干中介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种级别的愣头青!原本我以为他是被山王大人缠上了,没想到丫竟然是在这儿自编自导自演啊!我们忙活半天,又是舞刀又是端枪的,结果人家屁事没有。要不是怕穿帮,我早上去抽他两耳光了!”
艳玲强压着怒火说:“现在不是互喷的时候,你们快想想办法!万一万瑞凯真的没碰上鬼,那我们的契约就不作数了,他和晨心的那份契约可还在呢!晨心绝对不能嫁给那种恶心货色,太膈应人了!”
刘书义一边拍手一边说:“他没碰鬼,咱们就不能找个鬼丢他身上吗?也不用真整死他,吓唬吓唬就行,反正把买卖做成,这事儿不就结了?”
“你个憨批!”艳玲都快被气疯了:“血契里的鬼神可不是善茬,咱招鬼那就是挑衅鬼神,到时候先得跟鬼神干一架,你想自杀啊?”
我慢悠悠地说:“万瑞凯未必没撞鬼。按照规矩,若他没有生命危险,血契是不会生效的。鬼神在立契这方面绝对公平,既然能让他血契成立,那就说明签约的鬼神已预知万瑞凯会有生死之危。只是,这个危机还未真正降临罢了。”
刘书义纳闷道:“照万瑞凯讲的,这事儿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山王大人到现在还不找他算账,这也太佛系了吧?”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如果有危险,山王大人应该立马报复才对。”
我捏着铁桃核问:“老刘,自从山王大人捣毁了庙宇后,他就一直没现身过吗?你好好回忆回忆。”
“确实没再出现过!”刘书义叹口气:“我猜他可能是连续遭遇劫难,真身受损,道行耗尽,出不来了。”
他又感慨:“要是老田在,哪至于我们这么被动啊!他肯定能查到山王大人的下落。”
我默不作声地摩挲着铁桃核,但心里觉得刘书义的猜测不太靠谱。
想当年,哑巴的尸体没找到,但周边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山神庙。按照术道的说法,这就叫“香火还魂”,即某些魂魄在吸收足够香火后,有可能重塑肉身。也许哑巴急于索债,所以广建灵位。
刘书义提到的传说中还有个细节,就是山王大人憎恨山神庙,遇见就要拆,通常阴阳师不会做这种事,除非他是鬼神,为了抢夺香火,不愿自家地盘有别的庙存在。
综合来看,山王大人很可能并未丧失道行。但他不找万瑞凯的麻烦,又显得不合逻辑。
我琢磨了一会儿,对刘书义说:“你去打听打听,拆庙门那女的现在在哪?把她带来问问。鬼神或许先去找她了。”
刘书义离开后,我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接下来的梦境与刚刚经历的现实紧密相连,毫无破绽,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继续探索。
我记得当时让刘书义去找万瑞凯的女伴,他很快就跑回来说:万瑞凯那女伴一听让他进别墅,二话不说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
女的一进屋,我就悄悄开启鬼眼,等她进了万瑞凯的房间,我便对艳玲摇摇头:“啥异常也没发现。”
艳玲低声说:“你觉得